第五百四十章 交易

瞬间的僵硬后洛晓靖冷静了下来,看到了段青烟又怎样,她才不要躲。

刚要挣脱,辛雨辰又是开口:“她……不是一个人,和她在一起的,好像是雕刻大赛的黄老师。”

黄文川?

扭头偷望,映入洛晓靖眼帘的还真是黄文川,侧对着洛晓靖有点看不真切,但黄文川流露出来的纠结,还是被捕捉到了。

“段小姐,我需要点时间。”

段青烟撩了撩风情万种的长卷发:“是我开出的价格,还不能让黄老师满意吗?”

黄文川闻言黑了脸:“段小姐,这和钱无关。”

“那和什么有关?”段青烟笑容依旧,声音却带着让人不舒服的嘲讽,“如果钱对黄老师不重要,您都这一把年纪了,还参加什么雕刻大赛啊。”

黄文川忍着不悦:段小姐……”

“黄老师,我是为你好。”柔声打断,段青烟的笑容冷了下去,“据我所知,这段时间你到处在筹钱,与其忍病没日没夜的做定制,不如接受我的提议,钱这块,也还能再商量。”

“我已经说过,我需要的是时间。”

段青烟咄咄逼人:“时间可等不了黄老师,三天之内筹不到钱,你就得卖房了吧。”

“这……和段小姐无关。”

垂下的手颤着,黄文川生硬的语气已带着怒气,段青烟也不恼,扬着脸上的高傲:“该说的不该说的我都说的很清楚了,我想黄老师能想明白。”

说完,她扭着腰肢迈下了台阶钻进等候在路边的车子。

辛雨辰就在这时转了个身,把他和洛晓靖的背影冲向了段青烟,视线一转,他看到了站在不远目瞪口呆的小a。

他的手还虚虚的搭在洛晓靖的身上,虽然不是真的抱了,但从小a的角度看过去,两个人就是亲密的抱在了一起。

看小a震惊的样子,辛雨辰知道她一定是误会了什么,正要开口喊她,小a捂着脸跑远了。

暗暗叹了口气,洛晓靖也在这时从他双手之间挣脱了出来,看着低头走远的黄文川,眉心皱紧。

“抱歉啊晓靖,那是我下意识的,我没多想。”辛雨辰回过神来道歉,双手虚虚的比划了一下,是他抱洛晓靖的动作。

洛晓靖收回目光挤出个笑:“幸亏你下意识了,黄老师要是看到我,应该会很尴尬。”

“段青烟和黄老师在做什么交易?”

律师都不能从只言片语中分析出来,洛晓靖就更不能了:“我也不知道,只能听出黄老师不情愿。”

段青烟话里的威胁不算明显但还是能感觉出来,黄文川似乎也没有说不的权利。

辛雨辰感叹:“看来你们这一行的水也挺深啊。”

“还是律师行业比较好,有恩怨还能在法庭上解决。”

很傻很天真说的就是洛晓靖了,辛雨辰抱肩撇嘴:“底下的黑暗是你看不到的,人性,没有你想象的那么简单。”

“能保持初心就已经很难了。”说完她又看向黄文川离开的方向,以段青烟的性子,无利不起早的事她肯定不干,她到底要用钱买黄文川的什么呢?

思来想去没个头绪,洛晓靖觉得自己有些多余,两人既然是私下见面,就说明不想让旁人知道做了什么交易。

要是冒然去问黄文川,更显得唐突了。

“啊对了,小a怎么还没出来?”

“小a她……”

辛雨辰刚一开口,洛晓靖手机响起的短信铃音打断了他。

洛晓靖点开屏幕后把手机扬了扬:“小a先走了,说遇到了老同学,叫着她一起去唱k。”

辛雨辰欲言又止,想了想还是把小a误会的事压回没说,他和洛晓靖清清白白,解释倒显得刻意。

“那……”辛雨辰做了个邀请的姿势,“能荣幸能单独送洛雕刻师回家。”

“送就不用了。”洛晓靖忽然想到她和冷御的秘密恋爱,“其实我和冷御……”

瞒谁都没必要瞒着辛雨辰,刚说了一半,辛雨辰的手机响了。

辛雨辰低头看了眼号码就干脆的挂断,洛晓靖看到他表情变了,轻声问:“是重要的电话吧?”

“还好。”

惜字如金就说明猜对,洛晓靖冲他挥了挥手:“那就快去忙,真不用送我。”

电话是律所是打来的,估计是昨天那个难缠的当事人又改了诉讼要求,辛雨辰不在坚持:“那我送你上车。”

“不用。”洛晓靖快步跑下台阶,“明天我给你电话,我还没忘我的和田青花。”

辛雨辰望着她的背影苦笑,回到车上,他特意去威尔先生那磨来的熔岩蛋糕还孤零零的放在后座。

下意识的低头看着双手,修长的手指间,似乎还残留着洛晓靖的味道,那一刻是不是下意识的揽住洛晓靖他很清楚,扬起的笑带着酸涩,只一瞬又归于平静。

好朋友好哥们?

洛晓靖,那不过是我为了争取而暂时的妥协罢了。

……

回到家,开了门的洛晓靖蹑手蹑脚。

时钟的指针已经指向了晚十点,如果这个时候冷御还没休息被抓包,一定要问她这么晚回来是去了哪儿。

摸索着回了房间,提起的这口气才算放下,洛晓靖坐在床边想了一会儿,起身走向雕刻室。

古风大秀让她做不到轻松,到底能不能雕刻出她预想出来的设计,还是得先在原料上动几刀试试才行。

小心的一推雕刻室的门,雕刻室内刺目的灯光让她愣住了。

紧接着,她就看到了坐在工作台前的冷御。

“你,你怎么在这儿?”

突然的一声惊扰到了专心致志的冷御,拿着刻刀的手一滑,锋利的一角割破了手指。

浓浓的血色让洛晓靖慌了,啊的一声之后,手忙脚乱的去拿医药箱。

棉球止血,碘伏消毒,洛晓靖确认了伤口不深,从医药箱里拿出了纱布。看他咬牙忍痛她也是心疼,哄孩子似的在他的伤口上吹了吹气,又板起脸:“这么晚了不睡觉在雕刻室做什么?这里不是原料就是刻刀,真不怕伤到是不是?”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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