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小米粥,又昏昏睡去,再次醒来,到了池州,不知道是骑马来的,还是坐船来的,反正王师傅总有办法把我弄过来。
肩不能扛、手不能提,不能纵马飞驰,也不能驾舟疾行,我对国公爷一点儿用都没有,心里沮丧得很。
王师傅说,国公爷此时已到了安庆。
接连睡了几天,精神养得足足地,在一个陌生的院落,偏右侧的地方种着一一棵枣树,挂满了大枣,有些已经开始泛红,顺手摘下两个放嘴里,脆甜。
靠门处的大缸里养着大大小小的几十条鱼。
王师傅忙里忙外地收拾,看样子要在这里住些天。
进了厨房,看看有什么吃的,空空如也,不过米面油、调味品、厨房用具倒是一应俱全,而且王师傅正准备生炉火。
还以为能继续过寄生虫的生活,看来要自己动手了。
看着缸里的鱼直流口水,晚上先吃两条,现在终于能体现我的价值了。
做饭,我可是一把好手。
清蒸鲤鱼,很快出锅,从来没吃过这么好吃的鱼,太饿了,醒了之后,王师傅只给了我两块点心,还是被压碎了的。
吃饱后,又烙了几张饼,锅里熬着小米粥,然后发面,准备蒸馒头。
王师傅不会做饭,只能给我打下手。只要不是在马上或者船上,我还是能发挥些价值的。
枣树的前面是一个小菜园,种着些常见蔬菜。
“汪汪”,突然传来一阵狗叫,抬眼一看,王师傅牵来两匹马,后面跟着一条黑色的狗,体形中等。
不知道会不会咬人,我连忙去厨房拿了块饼,撕了几块扔地上,果然颠颠地跑过来吃。
有了马,便能离开这里,再也不想坐船了,看见广阔的水面,便两腿发软。
我过去摸了摸马背,又是一匹温顺的马,和小灰一样,虽然初次见面,但是对我传递出的善意欣然接受,任由我深情地拍着它的背。
院子左侧靠门口的散落着一些低矮的植物,椭圆形的绿色叶子,开着一些淡黄绿色的小花。
“这是什么?”我问王师傅。
“三七”,这是一种草药,好像是在哪本医书里看到过。
“要是能画下来就好了”,我轻声自言自语。
想不到王师傅真地拿来纸和笔,边研磨边想如何下笔。
王师傅把木桌椅擦干净,连画了几张,都不太满意,如果能找位画师,提升一下画技多好。
想起家中的小不点儿,等他长大些,一定请位师傅,教他绘画,而且不许偷懒,否则打屁屁。
又摘了几个大枣,洗洗放在嘴里,静下心来,重新画,这次对线条的控制要好一些。
晚上,王师傅拿出两身干净的粗布衣服,换下身上的男装,赶紧洗干净晾好,随时准备动身。
“我们何时去安庆?”我问。
“过两天”,难得看见王师傅笑。
在听雨轩时,她只对棣和小不点儿笑。
“何当共剪西窗竹,却话巴山夜雨时”,有些想他,虽然和王师傅在一起,生活也安排得有条不紊,还是希望早些见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