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你不知的世界-夺舍

夺舍,顾名思义就是——灵魂夺了一个人的躯体,占为己用。若你觉得是迷信,接着往下看!

一朋友打电话给我,说他母亲故去了,我当时听了有些懵,一则是这朋友是小学同学,早已无联系,二则是他虽是北方人,却在早些年举家迁至广州生活,给我打电话说起此事,我只能答说,“节哀顺变,因为距离远,我不能……”

我还没有说完,朋友就打断我话说,“你理解错了,我没有让你来参加葬礼的意思。”

我听完更是懵了,选择了沉默,朋友接着说,“我母亲是于一年前去世并安葬的,但是她或是因为执念所致,如今一直上着一女邻居身,现在天天在我家,既不吵也不闹,但是这样下去,怎么也是不方便的,所以想请你看看,我该怎么办?”

我想了想,问同学,“你母亲生前和女邻居关系怎么样?”

朋友答,“常在一起话家常,邻居丈夫生前与家父也算处的来,所以走动频繁些。”

我‘噢’了一声,知对方也已丧偶,但因不在现场,也不敢贸然推测些什么,不过朋友倒是先说,“你看,是不是有可能是因为两位老人相互……”

我不在现场,不敢贸然揣测什么,所以尽可能还是去看看为好。我把刚刚的想法说了,心想这样一来,可能朋友就死心了,在当地找人看看,也就算了结了,谁知朋友死心眼儿,给我回了一句:“你来看看吧,我给你钱!”

因为没有按照我设想的套路走,我一时语塞,去吧,得要钱,不去吧,面子上过不去,到最后我还是要了面子,从石家庄转高铁去了广州。

到了地方,朋友去火车站接我,见面后看他的豪车和脸上的愁容成了反比,我没敢开玩笑,只是说他,越来越沧桑了。

朋友苦笑,“家里出了这种事,没什么闲心打理自己。”

“也找人看过吧?”我问。

朋友答,“广东这边都兴‘问米’,找过十几个类似人,都说是我母亲魂夺了人家壳,好像叫什么夺壳?”

我摇头说,“不是夺壳,应该叫‘夺舍’!”

朋友点头说,“对,就是夺舍,可是你知道,我不太相信,不信吧,人家又都这么说,而且‘她’的口吻言谈,太像我妈了,说真的,我也不知怎么办了!”

我拍拍朋友肩膀,对他说,“我知你心中之难,我看完情况,然后会做处理。”可我心里知道说归说,但是实际怎么样,我也不得而知。

到了他家,我看朋友家人都在,那女邻居也在,我没有过多与他家人寒暄,仔细看她一会,吃了一惊,然后让朋友和其他人出去,只留了朋友父亲和那女邻居在场。

人都走了,我问朋友父亲,“您老可记得我?”

朋友父亲答,“记得,还记得你儿时就做阴阳先生这一行,是吗?”

我点头说,“难得您还记得我,我现在已看出不是原来‘阿姨’了,您说怎么办?”

听我说完,两人脸色有些难看,没有说什么,我接着问他们,“看的出,两位老人是真想在一起,是吗?”

两个人还是不说话,只是点头,这一点头,我心里明白了,就问那女邻居,“阿姨,您图什么啊,装作‘鬼上身’的样子,为什么不直接说呢?”

那女邻居只是哭了,没有回答,倒是朋友父亲拉着她手对我说,“我们两个人都已七十多了,人说老来总要有个伴儿,是不是这个理儿?”

我点点头,他接着说,“现在有这个机会,人家也不图我什么,我也不图人家什么,就想踏实的过个晚年,可她家也有孩子,我家也有孩子,都不同意,你说怎么办?因此才出了此‘下下策’。”

我听了此言后,非常同情两位老人,然后说,“一切看我怎么做,你们该怎么演就怎么样演吧,我会做个顺水人情,让他们同意的。”

说完,我让朋友一家都进来,然后又让朋友联系了邻居一家主事人,不一会对方就来了,当然一众坐在一起,有些尴尬,我开场就说,“我是一个阴阳先生,看过的疑难事情很多,你们家这个事也曾见过,不过别的事情都是好处理的,这个事情因时间太长,所以不好处理了,怕的是处理好了,老人疯了,处理不好,人可能就……”说完,我指了指女邻居,然后又一摊手,表示了自己的无奈。

“那先生,你认为我母亲不是装的?”问话的应是邻居女儿,一听她就是不信。

可我郑重的看着她,重重的点点头,没有说什么。随后,人们都沉默了,最后还是朋友父亲说了一句,“你们看这样好吗?把我们送去养老院,我们在那里有人管,也开心自在,你们也落个清闲,现在也别管是你妈还是他们妈,只要老人好好的就好,不是吗?”说完,老头还哭了,女邻居也对同学说,“儿啊,你要孝顺,就放过我们吧!”说完也哭了,我怕人哭泣,转过身去,到最后,他们两家女的都在哭,我只能默默的出了门。

后来,我在广州待了三天,喝了三天的玉冰烧,那酒真心不错。

再后来,按照约定,两位老人去了养老院,两家都不照顾,只是定时去看望,这算个圆满结果,我回来后,还给同学父亲打过几次电话,听着挺好,就再未联系过,因为我想,挺好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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