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信我的话？不怕我是吹牛？”
“我信！不管行不行得通，我都要去试试，放手一搏！求先生教我！”
吴闲骚了骚脸，好像动静搞得挺大，他只是随口说说而已。
“这里不大方便，咱们换个地方。”
大先生忙道：“我知道一幽静之处，先生请随我来！”
两人说着就出了茶馆。
直到人都走出老远了，茶馆里才轰的一下被各种音浪掀翻。
“他是谁？！”
“是啊是啊，你这个朋友什么来头啊？”
“快说快说！”
孙二牛被团团围住，着实吓得不轻。
这当中或许还有武林中人呢，可别给朋友引祸。
吴老弟闯祸已经不小了，他急忙朝门口一指。
“大先生回来了！”
众人纷纷回头看。
门口哪有人，等他们再回头时，孙二牛早已不见了踪影。
……
一处宽宅阔院之中。
吴闲在廊下安坐，下人端来了去暑的水果。
“这地方不错啊。”
“是我在青山结识的一位朋友，做生意的，四处置办宅院，我这几天都在这里住。”
“那还挺不错，你要问什么问吧。”
“先生刚才提到造一个身份，还有抛出一个足够震惊的话题，不知有什么好主意？”
“你要先去一个大城市，人口众多，这样搞出来的动静也足够大。”
“洛阳怎么样？”大先生忙问道。
“这地方可行。找好了地方，你得有一个固定的住地，不然造一个身份，你都居无所定那根本立不住。可以买下一个酒楼之类，你有足够多的银子吗？”
大先生自信满满道：“银子不必发愁，我朋友很多，哪怕不够借来几十万两不在话下。”
“那就好办多了，我刚才在路上，随便想了一个身份，你可以参考一下。”
“先生快说！”
“天机楼主，你觉得怎么样？”
“取的是话破天机之意吗？妙！妙到毫巅！”
“你觉得可行就好，你到洛阳买下一栋楼，改名天机楼，要选个好位置，越显眼越好。从今以后你不再是一个说书人，而是——天机楼主！”
“天机楼主！”大先生两眼直放光，兴奋至极。
“这一步包装到这里就算差不多了，现在我来说说造势。”
大先生心脏怦怦直跳，竖起耳朵生怕漏掉一个字！
“何为造势？字面上说是制造声势，你要抛出去的东西要引得武林众人的好奇和讨论，越激烈越成功。武林中人最重名声，喜欢切磋武功分个高低，所以可以从这方面入手。”
大先生像是乖学生，眼巴巴地盼着吴闲继续说下去。
这人也真是愚笨，自己都在努力引导了，奈何他思路完全跟不上啊。
“我觉得你可以弄个榜单，取前十，从低到高。不能完全合理，要有争议，上榜的人也要足够热门。”
“榜单？！”
大先生浑身发抖，他仿佛已经看到了那条成功之路！
“至于你要打造什么榜单，反正你肚里墨水够多，自己去想吧。我再跟你说说炒作是怎么回事，这个刚开始需要银子，要疯狂砸钱，就比如说……”
一个多小时后，吴闲终于是讲完了，伸了伸懒腰。
“好了，马上要到晚饭时候了，小金还饿着呢，我得回去了。”
“今日听先生一席话，让我茅塞顿开，感觉自己白白浪费了十年时间！此恩情，一辈子不敢忘！”
“什么恩情不恩情的，小事一桩，成或不成还是要靠你自己，走了，不用送了。”
大先生坚持要送，一直送到了门外几十米开外的柳树下。
“先生，明日我就要启程了，去洛阳！”
“哦，那祝你一切顺利，拜拜。”
吴闲哼着小曲就走了。
此时已经夜幕降临，灯火升起。
大先生看着周围升起的花灯，忍不住仰头哈哈大笑。
“我百晓生很快就要出人头地，扬名天下了！从今以后江湖中人都会记得天机楼百晓生这个名字！”
说完，他大步离去，笑声久久不绝……
……
当晚，天香楼内。
小莲怯生生地低着头，进来汇报小姐交代的任务。
她照顾了孙二牛两天，总算是套出了有用的情报。
只是吧，事情发展有点偏移了预定方向。
“所以说，那个泼皮对你产生了误解，以为你喜欢上了那位吴公子是吧？”
“是……属下又办砸了，请小姐责罚！”
“我为什么要罚你？”
“因为那孙二牛肯定会告诉给吴闲公子，让他也误会，小姐若是上门的话可能就……”
“就什么？”
“注意力就不在小姐身上了。”
婠婠脸颊一红。
“这误会当然要说清楚！好在，现在知道了他叫什么住在哪里，原来是个做小本买卖的店主，明日你随我一起去拜访。”
“我也去？”
“不然呢？我可不想他对你产生任何误会！”
“是！”
“对了，今日城内可发生了什么趣事？我一整天都待在这地方，闷死了。”
“有的有的！”小莲忙道，“城东有一家面馆推出了新品，据说十分火爆。”
“什么新品？一家面馆能搞出什么花样来。”
“是一种凉面，伴着一种叫香菇酱的东西，听说好吃得很！”
“香菇酱？”婠婠头一回听到这名字，“真有那么好吃吗？”
“传闻应该不假，听说那家面馆上午就卖光打烊了，好多大酒楼的掌柜也在研究怎么调制这种酱呢。”
“明天早点叫我，我突然想吃面食了。”
话音刚落，外面又有人来了。
是个高个子女子，一身劲装。
“圣女，这是那日上午去过赵府的名单！”
“拿给我瞧瞧。”
婠婠拿过名册，搜集信息的人不单单要搜集人，此人相关的籍贯、家族、名声等等能搜集到的都要整理出来。
甚至还要配上人像，至少五官样貌大体要能辨别出来。
所以别看人不多，交上来的也是十几页的名册。
婠婠一页页翻着，看到备注里这些郎中的生平事迹，基本都入不了她的眼。
根本不可能是治好师妃暄的隐士高人。
等翻看倒数第二页，人名和画像竟然出现了那日来花楼玩乐的泼皮孙二牛。
“是他吗？”
婠婠拿给小莲确认。
“没错，是他是他！怎么这个人也在名单上？”
婠婠也纳闷呢，抬手又翻。
最后一页则出现了书店店主吴闲。
不过他人名的后面画上了三个大大的问号。
“怎么会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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