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何以解忧

天光见亮,韩进在东岛半山腰上几乎坐了一夜,东岛上卯时杀出一批小船,将入侵的大船围着烧毁了。而后西岛上火把烈烈,好像在岛上寻找什么,接着慢慢消失。

主岛之上,居然有隐蔽的炮台,直接轰碎了攻打岛屿的大船。攻上岛的外敌估计凶多吉少。

只有东岛,师傅、师弟被围困海龙观,自己被一气宗传度,呆呆坐在此地。

一开始,海龙观还有雷光闪烁,现在已经是静悄悄的了。难道师傅、师弟已遭毒手?

直到天亮,韩进将堂拜传度的内力全部运化到周天气海中。内力雄浑奔流,绵绵不息,韩进似乎与周围的自然界有了深厚的联系。

韩进站起身来,看着倒地无息的堂拜,又看向山顶的静悄悄的海龙观,不由得悲从心来,韩进跪在地上,对着尸体三拜九叩,口称师傅。

无论如何,自己得了人家的法脉传承,传度了120年的功力,还告知情报让自己能在接下来的对敌中占一些先机,于情于理都得叫堂拜一声师傅。

至于在次耽搁一夜,没有及时救助师傅徐瞻,这是过节,但是当时也许自己上去也是白送呢。

恩是恩,仇是仇,恩仇不能混为一谈。

按照堂拜之言,惊雷峰的《五雷心法》固然奇绝,只是在运气修炼一道上,只是领悟了五行,未能达到三才、阴阳、一元;所以其运气法门只是小周天搬运而已,还是限制在自身的范围内;但是一气宗的运气法门,传自截教一气仙法门,所以可以大周天运行。

韩进运转真气。呼吸吐纳间与大自然联系紧密,韩进运气搬运不同经脉,不同脏器,击出的效果都不同。

搬运手太阴肺经真气,拇指有感,向前一撩,一道白色雷光闪过,如同利剑,削在面前磐石之上,磐石从中分为两半,断面如镜。

“这是肺金雷气,竟然如此锋利。”

韩进运转手少阴心经,小指有感,向半片磐石弹出,一道红色雷光击在石头上,石头居然被烧焦融化。

“好厉害的心火之雷。”

韩进拔起重剑,挖了一个三尺深得坑,用肺金雷气挖了一具石棺,匆匆安葬了堂拜。

搜寻了十六片飞轮装在褡裢里,提了重剑,铁索向海龙观奔去。

其余兵器不是不知所踪,就是损坏太过。

海龙观外,观门紧闭。韩进饶了一圈,来到校场,校场中空无一人,摸进几间草棚中,里面空荡荡。

远远观瞧连接后院的小巷子。似乎无人把守。

韩进轻手轻脚靠近小巷,探头一望,正好看到一个女子从厨房后转入小巷。

急忙抛出手中飞轮,两片飞轮疾驰而出,女人一惊,奈何巷子太窄,距离太近,只得双脚左右连蹬两侧墙壁,向上腾挪。

韩进疾跑前行,左手抖开铁索,机关刹那开启,一只斗大铁爪当头罩下。狭窄巷道,重剑背负难出,韩进腰背弯曲,右手剑指挑动剑格,剑光闪耀,重剑从背后飞腾而出,剑指挑动剑尖,重剑旋转,右手抓住剑柄,顺势横腰劈斩。

女子眼见铁索飞爪若蝎子尾巴腾空蜇人,未及喊叫躲闪,就已经被摘去首级,剑光一闪当腰划作两段。

飞轮噼啪两声钉在墙上。

韩进心中一惊,怕是声响惊动敌人,连忙收了铁索,左手摸出一片飞轮,来到巷子口,看到院中群蛇密布,一个包裹着头布的黑皮汉子站在院中,吹响了手中拿着号角,群蛇瞬间游动散开,向韩进逼近,上万条毒蛇张口呼吸喷洒毒液,蛇阵之上顿时生出淡紫色毒雾,上万条毒蛇冷漠的眼神让人心神震颤,周身发冷。

韩进左手连连投掷出飞轮,右手重剑旋转抛出,丹帕东手持蛇杖舞花将双轮击飞,身形横翻躲过重剑。

韩进运气周身,皮肤毛孔与肺金表里,但见周身皮肤泛出白色雷光。搬运肺金之气,双手拇指连连滑动,蛇阵之中白色雷光闪现,如同巨犁翻土,所挡蛇类尽皆两段,锐气不可挡,直逼丹帕东而去。

“好剑气。”丹帕东一声赞叹,运气周身,挥舞蛇杖连连挥舞,只见三道绿色气劲激射而出,与攻来的白色剑气相撞,气劲之大竟然逼退丹帕东三四步。

“好小子,我蛇魔丹帕东遍行南洋,能在气劲上胜我一筹者屈指可数。不过在我蛇阵中,呼吸吐纳即受毒雾所侵,你死期不远。”

韩进自觉周身痒痒,只有一处针刺之感来自丹帕东,想来自身属性潜力已达此界顶峰,昨夜功力大涨,属性潜力的挖掘又迈开一大步,所以此时蛇阵毒素及群蛇撕咬对于韩进而言如同浮毛,而丹帕东的威胁之感也与第一个交手的弯刀汉子相当,这分明是升级之后,以前的副本boss,也不过是精英小兵,不值得浪费时间。

现在五行之气,已知金火二气之功,不知其余功效如何。

韩进搬运足厥阴肝经之力,足下生出淡绿色风雷之气,如同刀刃,扫荡蛇阵,众蛇被风雷之刃扫过,

尽数杀灭,空气中淡淡毒雾被荡涤一空。

风雷气盛,周身说不尽快意,只觉得身轻体健,周身肌肉想要轻快飞跃奔跑。

韩进疾奔而出,瞬时靠近丹帕东,韩进和丹帕东同时一惊。

韩进惊讶,自己的步伐竟然如此轻捷快速,自己好没准备好就已经来到丹帕东面前,韩进只来得及双拳贯出。

丹帕东则是惊讶如此轻功,不知所措之下只好挥舞蛇杖向前横扫。

韩进挨上一仗,只因内功深厚,不为所动。

丹帕东胸口受双拳,心脉为锐金剑气所伤,被打出几丈,贴在墙上,胸口飙出数到血箭,一手指着韩进,满眼不甘和难以置信,多少豪情壮志都化为一口残喘。

从丹房之中跑出5人,5人看着贴在墙上的丹帕东,和满园残缺的蛇尸,不由得大惊,5人听到院中有打斗之声,就跑出来,却只看到满地尸体。一名十五六岁的白净青年背负重剑,腰悬铁索站在院中。

韩进一眼看到这五人之中的马长风,不由怒从心起,“无耻的叛贼,大胆的狂徒,今日便是尔等死日。”

马长风笑道:“师兄何必动怒,徐瞻不知所谓,誓与陆家作对,已被我斩杀,如今师兄只要跪下,弃暗投明,自可得到陆家重用。”

韩进初时从堂拜口中得知此次入侵敌首的消息,一路谨慎小心,却不想,到了跟前,不过是四道钉刺之感。不由得讥笑道:“末路狂徒,也敢在我面前放肆。”

韩进再不想多言,四名蝼蚁而已,杀之了事,何必多言。

韩进搬运十二经脉之气,灌注周身,顿时周身五色雷光氤氲闪烁,足下风雷顿起,跃步横踢,旋身顺势后蹬,转横扫八荒扫出,顿时足下风雷如刀,四方扫射切割。

五人连忙足下运功,腾挪散开。

快步前行,接近其中的老太婆,双掌上下合围击出,拇指锐金之气,小指烈火之气气冲穴而出,锐金十字交叉,将鬼婆婆劈做四段,烈炎之气罩身即燃,顿时化作四片火炬。腾空四脚飞踢,将四片火炬踢向四人。

韩进落地生根,正是足太阴脾经黄土之像,双掌两侧外撑,力从地起,下盘稳如泰山,贯肩胛至双手,似有万钧之力。土象土黄最是厚朴,无绚烂之色,但能生无边神力。

白石、黑石两兄弟拨开飞来的尸体,运转周身横练功夫,身上裸露的皮肉泛出隐隐金黄色的光,四个醋钵大的拳头直直快拳如刺刀。

韩进紧握双拳,运转锐金、黄土之气布满周身,千金之力携锋锐真气,挥拳如风与两兄弟瞬间交手百拳;身后刀锋劈来,韩进旋身躲闪,露出右侧空位,白石看到马上抬腿踢向腰肋,韩进下摆泉,挡住腿脚;黑石乘机上托韩进左拳,伏身进步肘击韩进胸腹,一记窝心肘将韩进装出丈外,一时间气息大乱,咳咳直喘。

这也的亏是现在的韩进,属性潜力开发深厚,又得了120年内力,不然早就是死人了。

堂拜说的对,这兄弟二人合击之术非常,一时半伙拿捏不得,又有外援游击扰敌,着实可恨。

韩进站起,四平马,双撑手,丹田运气,白石、黑石两兄弟也是一惊,经得起他们双雄一击,还活蹦乱跳的屈指可数。

方才听马长风叫他师兄,只以为和那废物相似,又能强到哪里,倒是有些轻视他了。

二人一摆拳架,先后冲了上来,白石跃步飞击,转360度旋转侧踹,黑石伏身扫堂腿,转双手撑地双腿燕尾翻扫,二人配合打击神鬼难防。

韩进上下招架不得,又中几脚,连忙借势后撤,双雄紧逼而上,黑石起身抬腿侧踢,白石进步跃起下砸肘。

韩进侧身旋步,躲开白石下砸肘;左臂防住黑石侧踢,右手进步推掌直奔黑石心口,黑石上手交叉格挡。

白石见兄弟有难,马上进步一招虎口钳山,左直拳击打胸肋,右摆拳击打后脑。

韩进弓步进掌,右掌心发力,锐金火雷之力喷涌而出,直接推折黑石双臂,黑石借势后退。

听得脑后风声,韩进连忙俯首躲过脑后摆拳,左肘后撤,紧贴胸肋,受了白石一拳,借势右退,翻身来到重剑旁边。

此时黑石双上肢折断,一身功夫拿不出三成,白石连忙退至兄弟身旁。

此时,兄弟两面有惧色,只是片刻功夫,黑石已受重伤。反观敌手,在二人合击之下,受了几脚重踢,却安然无恙。

韩进一脚踩死一条向他攻击的毒蛇,忽然后足风雷之力运出,右手拔剑挥砍,斩向外围游击的双刀巴颂。

慌忙之间,巴颂连忙驾刀格挡。

奈何韩进内功深厚,运起黄土、锐金之力,力有千钧,重剑之上锐金之气更助锋锐,只是一剑,巴颂被连人带刀斩做两半。

“呵......你们都得死!!”重剑一甩,上面残留的血浆甩落在双雄面目之上,足下风雷动,韩进如闪电挥砍重剑,白石抽出两柄短铁棍架挡,韩进依前法劈斩,

将白石劈为两半。

双手握剑,进步旋身360度将闭目等死的黑石也一剑劈倒,送他兄弟二人黄泉路上作伴。

韩进看着剩下的马长风。

重剑一指马长风,大喝一声:“说。为什么?聂涛、孙波提起你马长风时,常做兄长大哥称谓,很是敬重。你怎么忍心勾结了外人,坑害了自家师门。说......师傅和师弟哪里去了。”

马长风哈哈大笑:“自家师门?狗屁,我父亲五年前被官府逼迫,上山擒虎,不幸重伤不治,我母亲也重病去世。我只学了家传弓马长叉,驯鹰纵犬之术,如何能报这血海深仇。我苦苦相求拜入师门,入门后苦练内功,至今未开三府。原以为是自己天赋太差,不能领悟精深内功。平日里只能在山间练习弓马,只想着凭自己打下一片天地。可是两月前,陆家给了我灵丹妙药,我仅仅几日就开了丹田气穴。我才知道,什么天赋、什么勤苦、什么悟性,都是狗屁,分明是那徐瞻狗贼私心太重,没有真心传授,要不然,凭什么只有你一入门就得气感,才三月就气开三府?那贼厮耽误了我许多光阴,你说他该不该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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