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二章 背黑锅的当诀

此时,韩生喘着粗气,感觉自己的肺都快要炸了,他整个人都快躺倒了地上,因为累极了话都说不利落:“于七,你放开我,我,我实在是跑不动了。”

虽然是在跑着,但于七依旧面不红心不跳,他把韩生扯了起来:“后面这么多女子也在跑,你为什么不跑,真是个书呆子,前几日连那个叫什么齐的家伙都打不过,你说你有什么用?”说着,于七把韩生从地上拎了起来,甩手扔给了两个兄弟,让他们架着韩生跑。

韩生摆手,还在大口大口喘着气,他给于七解释着自己可以不跑步的理由:“我是个读书人,打架什么的做不来。”

于七望了他一眼,嘴角勾起一丝冷笑,对于他的辩解表示不屑:“得了吧!你打得过五羡吗?”

闻言,韩生从架着他的兄弟手上挣脱,他跑了几步,指着于七反问:“说我打不过,那我问你,你打得过吗?”

于七很实诚,他摇了摇头,老实回答道:“所以我在跑步,努力锻炼自己,争取有一人可以打败她们,这么多男人,也不能专门让两个小女娃顶事对不对?”zusu.org 茄子小说网

话落,伶牙俐齿的韩生的头一遭泄了气,于七这话无可反驳,山上的男人自从两姑娘山上后,都上进了很多,就是因为男人的尊严在心头膨胀。山上的小娘子,见她二人如此厉害,风风火火自顶一边天,也抛弃了羞怯与多余的礼仪,做事快手快脚,不比谁差。

山上的风景很好,只是可惜了寒风刺骨,几人中就只有张君正的身子最弱,此时他裹着厚厚的衣物怂在了角落。

韩生捂着肚子,从队伍中偷跑了出来,于七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假装没瞧见他“逃跑”。韩

生跑到张君正几人所在的木亭子,啪的一声躺在了冰冷的地上,气都喘不匀,口里依旧骂骂咧咧:“粗三于七,非得拉着我跑步,快把我累死了。”

见韩生这幅模样,江骅想起了前几日他与张君正两人,与那被下了药的王端二对一,居然败了。江骅笑着摇头,扔了随手在旁边树枝上掰了一块冰,扔到了张君正身上:“你也该学些东西了,我也不能随时随地都救得了你。”

张君正点头:“我想先学骑马。”

话落,韩生哀嚎了起来:“你要学?亲娘,怎么办,你都开始学了的话,于七肯定也会让我学。”

被他嚎得有些心烦,正欣赏着山顶雪景的阿麓,把手中的饼子掰了一块下来,塞到了韩生嘴里,她劝慰道:“你怕什么,先习惯两天就不那么累了,我都听于七说过了,你连那个宁家的人都打不过。”

五羡点头:“韩大哥,作为我们山上最帅气的男人,你得让你的实力与你的风流倜傥匹配对不对?”

话落,眯着眼仔细回忆了一下五羡的话,江骅憋着笑附和道:“讲真的,韩大哥,这山上,我就只认同你一人比我帅。”

话落,韩生起身,拍了拍屁股上的灰:“可拉倒吧!你们这话说得一点谱子都没有,我韩生是靠要实力与内涵行走江湖的,帅气是什么东西,我不需要,我明日就会让于七教我打架的招式。”

没再和他贫嘴,张君正戳了他一下,说起了正事:“我们准备下山一趟,你和于七看好山上,特别是那些新上山的人。”

韩生点头:“去吧!我给你们当管家。”

张君正韩生两人这边说着,五羡在亭边低头望着下方。这下面是个小坡,从这里下去要少绕一些路,这样想着,她向阿麓扬了扬下颚,便撑起了上半身,似一只蝶,悠然落下,留下一片飞雪余存。此情此景,几人都很淡定,除了韩生,他只见过几人打架,还没见过这种招数,他知道下面是个小坡,他一脸震惊说道:“这么帅的吗?”

话落,阿麓神色淡然望了他一眼,如点水般轻轻一跃,踩着木栏向外腾空,也落了下去。

韩生两掌合起,眼里闪着星星,惊叹道:“哇!”

两姑娘的离开的方式令人惊奇,江骅看了一眼张君正,想着:如果拖着他飞下去的话,两人可能会摔死,算了,还是走路吧!

在邵阳镇被袭之后的第六天,张君正几人才下了山,正如阿麓所说,没过几天山下就乱了套,他们也知道了一些令人意外的消息。

七日前,刺史府遇袭、江陵刺史胡斯身受重伤,江湖传言——凶手是明门当决。

六日前屯兵镇邵阳遇袭,无一官兵生还,南关守将王端、周国宁相公子宁子齐亡,民间传言——凶手是江湖明门当决,也有传言说是江陵恶匪所为。

几人坐在茶馆里,张君正和江骅面面相觑,五羡拿着在别处撕下来的告示,问着两少年:“你们就只是拿了令牌而已,刺史府遇袭,不是你们干的吧!还有什么当决,怎么和他们扯上关系了?”

张君正挠了挠头,然后一脸迷茫望着五羡:“不知道,我们拿了令牌就走了,不知道是不是天九的人在我们走后做了什么。”

江骅皱起了眉头:“王端身边那个人身份不明,这才几天时间,官府怎么可能这么快查出他的身份,并把视线转到明门身上,肯定是有人故意往当决身上泼脏水。”

阿麓一脸认真:“会不会是玉湄儿他们做的?”

江湖向后仰着靠在了柱子上,无奈道:“除了他们,阿麓你还能说出另外的人吗?”这暗门和明门,大致上是一正一邪,双方不对盘。江骅几年前在平都游荡时,曾听人说过,江湖传言暗门睚眦必报狠戾无比,当决和天九两大门派之间有仇,八成是天九的人没错了。

张君正在一旁哑口无言,也不知自己做得那些事对还是不对,会不会牵连其他无辜的人,江陵的水好像被他们越搅越浑了。

好像知道他在想什么似的,江骅的手在张君正眼前晃了晃,漫不经心地说道:“别想太多,我们只能顾得了自己,如若不然,现在满山都是剿匪的官兵。”

因着刺史府和邵阳的事,冬天本就人迹稀少的官道上,除了不停路过找凶手的官兵,多余的连狗都见不到一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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