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孩子心思完全不同,一个想留下,一个不想看见,殊不知今后他们再次见面的时候已是七年后。
肖天策和夫人说着话进了屋子,两人也不再提及徐家的事,晚饭时分,四个人一同吃饭,子瑜一句话也没说,吃了一碗饭,早早离开了。
“这孩子又怎么了?沉默的很。”
“应该是累了,听夫子说这几日,儿子很用工,写了好几篇好文章。”夫人说着。
紫萱吃完饭,噙着笑看着他们夫妇,“兴许哥哥是听见爹娘说话了,心里有事吧!爹娘,萱儿先退下了。”
夫人愣住了看向她夫君,“莫非真的听见了?”
“早知道总比晚知道的要好,过段时间想通了就没事了。”肖天策淡道。
端着碗看着菜,一点也吃不下去了,叹口气起身离开,回房了,夫人也无心再用,摆手叫着下人收拾,离开了。
这一晚子瑜想着徐家的事,久久未睡,“嫣儿,你真的会离开吗?”自语很久慢慢睡去。
次日早上,下朝堂时,圣上命人请徐清林去了御花园,“微臣参见皇上。”
“爱卿平身,朕请你前来说说话而已,不必拘礼,你当真不想亲自教授皇子?是为何?”圣上说着。
徐清林拱手说道:“回皇上,微臣才疏学浅,怎敢担此重任。”
“成事在人谋事在天,你教你所长,有何不可?当他们是普通人即可,强身健体利民之本,无妨。”圣上说着话起身站起。
徐清林怎可一拖再拖,便应了此事,出皇宫时,遇见了于太医。
“于太医。”
“徐将军,一同走走?”于太医伸手请先。
“将军对传授皇子之事有何看法?老夫认为随遇而安。”于太医说话间,抿唇一笑。
“一介武夫,练练体格尚可,其余还得仰仗其他大人,于太医,我们夫妻本无意留在京城,职责在此,如您所说,随遇而安!”徐清林淡淡一笑。
两人徐步出了宫门,徒步一起走着,两人聊了许多当年的事,还说曾经顾兰芝也是婉拒入宫,可没想到,她夫君成了将军,未来之事无法预料。
“想到年我还觉得我能伺候圣上十年八年,可如今身体大不如前,我已不再是御医了。”
徐清林惊愕的看着他,“何时之事?”
于太医说着今日提及告老还乡,圣上恩准了,“我已是花甲之年,力不从心,很多东西遵循旧俗,已不如年轻人了。”
“您老何时离京?一起聚聚,兰芝要是知道了,也会如此的。”徐清林说道。
于太医明白,暂时整顿府中,不急着走,也想着和大家聚聚,这一走便不知何时相见。
两人说了好一会话,走了好长一段路,送于太医回府后,徐清林返回府中。
“媳妇。”
“相公,什么事急匆匆的?”顾兰芝说话间,起身帮着她相公脱下朝服。
徐清林换着衣裳和她说着今日朝中的事,“我应了圣上得意,没办法推托,还有一件事,你听了可别伤心。”
顾兰芝手指一顿,脸色变了变,想着这几日可别再有事情发生了,这颗心经不起这么折腾。
“谁病了?”
她相公摆了一下手,拉着她坐下,“是于太医告老还乡,圣上恩准了,我想着咱们聚聚,送送他。”
顾兰芝猛地站起,紧握着他的手,“真的?怎么这么突然,他老人家身子不适?”
徐清林要摇头,说着路上和于太医说的那些话,“年事已高,感觉力不从心。”
他媳妇嗯了一声,想着也有可能,做太医的用药谨慎入微,不向她用药之猛,不过离开也好,后宫不是个好呆的地方。
夫妻俩商议了一下,决定后日请她的忘年交过府一绪,好多话想说,还想着问问他老人家家乡何处,将来说不准去叨扰。
于太医请辞之事,朝堂上下下人人耳闻,太医院一时间群龙无首,王太医有胆自荐。
“皇上,微臣跟随于老多年,熟知太医院各位太医,特此请求担任太医院重任。”
皇上皇后坐在御花园的凉亭里赏花,一边听着他的话,一边看着满园春色,嗯了一声。
“王太医,你确实是元老,但您年纪也不小了,哀家不忍你受劳累,皇上,臣妾说的您可赞同?”
“皇后说的对,你与于太医同时进宫,年纪相仿,太医院劳心劳神,你督导一下你进的太医们,其他事我另有安排,你退下吧!”
圣上全程说话都没看他一眼,与皇后说完话,便一同走进一株盛开的牡丹,两人看着。
王太医被晾在一边,着实的尴尬,拱了下手,悄悄推出了御花园,心里琢磨着太医院的要职花落谁家。
回到太医院,几位老相识阿谀奉承着,“王太医,即将胜任,恭喜恭喜!”
“是啊,于太医早该走了,相当年咱们王太医也是人之佼佼者,此位置非他莫属。”
“新进的太医毛躁得很,那里有王太医眼光独断,日后我们就仰仗王太医了……”
王太医黑着脸低着头,不多时缓和脸色看向他们,“我哪里担此大任,还是交由年轻吧!大家都忙去,新进太医还需多加历练,我亲自督导。”
说话功夫,拿出名册看着上面的名字,众太医见他脸色不对,纷纷散去,还没等走多远就议论纷纷。
“估计是。”
“看样子像,那脸色阴沉的,离远一点好。”
“你们说,下一任会是谁呢?”
“我觉得可能是她,当年咱们可是亲眼看见如何救治圣上,整个太医院谁有那胆量?”
“嗯,极有可能……”
王太医听着他们说的,心里愤愤生恨,这个她他当然知道是谁,只是一直不想承认罢了。
若是她入宫任职太医院,日后自己注定被踩在脚下,想要为自己儿子某得一席之地也是难了。
看这名簿上的他儿子的名字,决定了一件事,收好名簿,起身离开桌子,见那些新进的太医。
新进太医在一起跟着学习宫中礼数,如何看诊等等,配置原有太医先从基础学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