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
亲自感受过香皂的功效，王熙凤笑靥如花：“一块一两银子，一年十万块？”
贾琏摇头：“这是高档的非卖品。日用销售的，品质差三分，块头要大四五倍，而且是一两银子四块。”
在王家，王熙凤也是帮着二伯母查账的，对生意场上的事情并不陌生。
平民生活中，挑选物资突出“实用”、“耐用”。
效果差三分，也比胰子皂角强十倍，且分量十足，不愁销路。
单单京城一地，就能轻轻松松消化几万块，辐射到其他洲府，十万的数额只能打个水花。
“等到来年，产量还能增加多少？”王熙凤眯起眼睛询问。
“说不好，视情况而定，可能更少。”贾琏回答得漫不经心。
高档的非卖品，
差三分的销售品，
十万块，
视情况而定……
王熙凤若有所思，却没有追问下去。
平复心绪后，才问出最关心的部分：“这是大房的买卖，还是琏二哥的买卖？”
贾琏回答得斩钉截铁：“我的！大老爷帮着筹备，最高权力在我，最大利润在我，一应所得，都购买高品质药材，用于习武。”
图穷匕见。
贾琏愿意透露消息，落脚点还是在药材上。
勋贵府上，哪家没有压箱底的灵药？
亲密关系的，如平西侯府，可以厚着脸皮讨要。
关系一般的，自然是利益交换，或是金钱赎买。
王熙凤背后的王家，当家人王子腾也是武者，官职京营指挥使是武职，家里少不得灵药。
贾琏趁热打铁：“预计开三四家铺子，缺一个查账和人员任免的管事人，你要是愿意历练一番，自是非你莫属。”
王熙凤追问：“一年有十万两的流水？”
贾琏点头：“减去成本杂费，有六七万的盈余……可以更多。”
思忖片刻，王熙凤直视贾琏的眼睛，冷静问：“琏二哥想让我做什么？”
贾琏笑了：“价值不低于五万两的高品质药材，年份越久越好，数量不限。余下的部分，咱们二一添作五，填充各自的小金库。”
老话说谈钱伤感情，其实不对。
身在世间，纯粹的情情爱爱无法长久，理智的感情才能走到最后。
王熙凤满意的点头，却故作难受：“琏二哥，一点情面都不讲，让人心里很不是滋味。”
贾琏却已起身：“事情就这么定下了，回头我让旺儿给你准备几套香皂带回去……林姑父那边可能有变故，得去探望一番。”
“我不方便过去。”
“你且想想换药材的法子，我自去便是。”
……
等贾琏走远，偏厅里，王熙凤却眉头紧锁。
两人的相处，何时变成这番模样的？
丫鬟平儿服侍她在软塌上坐下：“姐儿，你和琏二爷……是不是过于生分了？”
王熙凤轻声道：“哪是什么生分，是过分功利了。”
以前的琏二爷，喜爱到处溜达晃荡，总往丫鬟堆里钻。
王熙凤是看在眼里，气在心里。
两人的婚事，已是无可更改的。
身份不低，人也俊俏，会哄女人开心……琏二爷算得上很好的夫君人选，王熙凤心中只有欢喜，并不抵触。
依照以往的脾性，王熙凤也有把握能拿捏住贾琏。
自从分别几个月，去了一趟金陵，两人再遇时一切都变了。
以女人的直觉和敏感，王熙凤能看出贾琏的眼睛中有欣赏和淡淡的爱慕，却无比克制。
两人相处时，开玩笑也比以往更有分寸。
谈论的话题，少了风花雪月，多了柴米油盐。
“平儿，你说练武这事儿，对爷们的影响真的有那么大？”
平儿没有正面回应，只是提醒：“在王家，大老爷也是说一不二的性子。”
不同于贾赦贾政上面还有贾母压着，王家的话事人王子腾，是真正一言九鼎的家主，也是练武练出成果的人。
“且这么混着吧，说到底，后宅才是咱们女人家的战场。”
“姐儿不要担心，琏二爷可是个长情的，定是一桩好姻缘。”
“你这丫头，总替他说好话——”
……
出了荣禧堂，贾琏正吩咐阿彪备车，却被赖大撞上，拖着他往府门走。
赖大是贾母身边最得力的管事儿，平时很少在府里晃荡，突然被他找上门，贾琏脑子里都是蒙的。
“好我的琏二爷，可总算找到你了。”
贾琏好奇问：“老太君有什么吩咐？”
赖大却道：“有钦差上门，大好事儿，要给二爷赐官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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