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轩是一身红色夹袄,黑色裤子,配起来看着酷酷的。
辰辰则是黄色夹袄,兰色裤子,穿在他身上格外得乖。
这一换下来,乍一看,别说别人了,俩娃对看着,就觉得眼前这人特陌生。
这两个面具人给两娃换了衣服,又把两人的衣服给拿了出去,然后门一锁,就不管俩娃了。
轩轩趴在门边,竖着耳朵听外面的动静。
辰辰也趴过来,小声问他:“怎么样?听到什么没有?”
轩轩摇摇头,“外面好像没人,好安静啊。“
辰辰说,“再等等看。我们两个都是小孩子,他们肯定不会把我们放在心上的。“
两个小娃时刻注意着门外的动静。
不一会儿,他们就从门缝里看到有两个面具人走了过来,看身形,像是像抓他们两个过来的那两人,但都戴着面具,两小只也不能确认。
两个面具人走到关着两小只的门前,就停了下来。
一人说:“老大也太小心了吧,就这两个小不点,就算放他们离开,他们都不一定能找到回去的路。“
另一人说道:“嘿,老大说什么就是什么,只要钱不少就行。反正看这俩小子多省事啊,我都盼着呢。“
“你说的倒也是这个理。不管了,反正只要钱不少我就行。”
“嘿,兄弟这样想就对了嘛。”
“这绸缎庄生意这么好,那老大岂不是很有钱!”
“那是当然,要不然那怎么会是老大。”
“老大太聪明了,恐怕他们死也想不到,我们会把这俩小子藏在一个人来人往的绸缎庄里。”
“那是肯定的了……”
……
屋里的两小只听了半天,没再听出有用的东西,辰辰朝轩轩使个眼色。
辰辰捂着肚子躺在地上“哎哟哎哟”地直叫唤。
轩轩用力拍着门,一幅焦急的样子,“有人吗?快开门,我弟弟肚子疼,疼得好厉害,快要死了,有没有人,快带我弟弟去看大夫啊!”
辰辰的身体本就比轩轩稍弱,他紧闭嘴巴,憋了一口气,然后再闭上眼睛,小脸就变得惨白惨白的,看起来就像是突然发了急症一样。
外面两人也慌了,一个推着另一个,“你快去找人,可千万不能让这孩子出事了,老大可说了,这俩孩子要是出事,我们俩的命也别想要了。”
轩轩一边抹眼泪一边凄惨地叫着:“弟弟,弟弟,你怎么了,你醒醒啊,千万别吓我啊,哥哥以后再也不跟你抢吃的了,再也不跟你抢玩的了,只要你睁开眼睛看看我……”
紧闭着眼睛的辰辰嘴角直抽。
哥哥把这当演戏的了,居然背起娘亲书中那些狗血台词了!
两个面具人看着辰辰惨白的小脸,又昏迷不醒的样子吓坏了。
轩轩抹着眼泪,抽抽搭搭地说道,“我弟弟这是老毛病了,我这有张大夫给开的药方,上面都是我弟弟犯病时要吃的药,你们按照这个抓药就行了。”
两个互看一眼,又看向两小娃,问轩轩,“你都随手带着这药方?”
轩轩抹眼泪:“是啊,我弟弟这病随时都会犯的,我和我娘亲,我爹爹,还有我,我们三人身上都带了这张药方的。”
其实这张药方是俩娃写字写烦了,就随便拿了本书,随手抄的两个药方而已。
为了躲叶弯弯,轩轩来不及把这药方给扔掉,随手塞进了怀里,这会儿正好派上了用场。
两个面具人都信了,看着仍躺在地上昏迷不醒的辰辰,都露出同情的目光来。
一个对另一个说道,“我去抓药,你在这儿看着他们俩。”
出去抓药的人才转过街角,就看到街上十步一哨,正在排查,他缩了缩脑袋,又看眼中的药方,左右看了看,终于锁定了离他最近的那家药店。
然后偷偷摘了面具,拉拉衣服,缩起脖子,装得跟路人一模一样,才从墙角走了出去。
正在排查的卫萧看到露头的面具人,手一指,“过来。”
面具人装出害怕的样子,乖乖走过去。
旁边另一个排查完的人走了过来,“嘿,这一看就是没犯过事的普通人,压根查不出来什么,你说,小主子们会不会已经被运出城了?”
“你废话怎么那么多,小心被主子听见罚你!”
卫萧又看向面具人,问他:“姓什么叫什么,哪儿的人?从哪儿来,要去哪儿?”
面具人低着头,缩着脖子,小声说道,“小的叫杨四儿,就这城里的人,俺就住在西四胡同里,就最里面那家,你随便找个人问问,都知道俺杨四儿的。俺娘病了,俺是去给俺娘抓药。”
“有药方吗?”
“有有有。”面具人连忙掏出药方来递过去。
卫萧接过去,还没看两眼,司冥炎就从另一处走了过来,刚好看到他手中的药方。
他目光一凝,伸出手来,“拿过来,我看看。”
司冥炎接过药方,一眼就认出上面鬼画符一样的字,正是轩轩调皮,仿着大夫写出的字迹,而且当时是他亲眼看到轩轩写下的。
“大、大爷这,这药方没……没问题吧,这……这这是俺娘……俺娘经常吃的……”
面具人把一个受到惊吓,但十分孝顺的人演得十分逼真,至少旁边两人眼睛里已经露出同情了。
司冥炎冷笑:“你娘?”
“是是是……是是……是俺娘的药方,俺……俺娘经常吃的……”
面具人就像是一个为了自己亲娘终于鼓足勇气的孝子,好不容易说完这串话,就又被吓得低了头。
“主子,这人说的应该是真的,刚才他说的几个地方都对得上。”
司冥炎又冷笑一声:“百年人参二两、千年灵芝三两……,都是你娘经常吃的!”
他这话一出,卫萧就知道自己受骗了。
面具人一看不对,拔腿就想逃跑,却被司冥炎一脚给踩在了地上。
“说,孩子在哪儿”
……
被关在绸缎庄里的轩轩和辰辰两小只,一看看着他们的只剩下了一个人,就又动起了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