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宁波心中轻松无比,他想着离半个时辰还有一段时间呢,不禁又玩心大起,便随意地走入了妇人家中。
家里没有什么好看的,不过一普通农户人家,主人倒也勤勉,虽然屋舍外表有些破旧,但里面打扫得一尘不染,颇为整齐。
宁波抚摸着墙壁,他当然知道回梭咒是不能穿墙的,不过还是下意识地去摸,他现在身体是虚无状态,所以很喜欢这种手上摸着实物的感觉。
宁波轻飘飘地走了出来,又进了旁边一间柴房之中。
这柴火的数量很是让宁波吃了一惊,居然整整齐齐地码满了三面墙壁,而且全部劈开,长短一致,看得出来,主人家非常勤劳。
农人家,柴火越多,越有安全感啊。
宁波抚摸着这些柴火,享受着干材刮着手掌的粗砂感,不禁想起了他以前在乡下冬天烧灶火的情景,他们一家煮饭时,宁波最喜欢去烧火了,那种暖洋洋的感觉……倒有点像怀里这枚太虚玉佩在夜晚发出的温热感。
“娘我回来了。”屋外一个女子的声音传来。
“今天这么快回来了啊,热不,快去多喝点水,我烧好了的。”妇人的声音也随之传来。
宁波向外走去。
自己是不请自来的不速之客,并不属于这里,差不多也到了该离开的时候了。
不料!
宁波刚走到柴房门口,却几乎与一个人影撞了个满怀。
宁波连忙退了几步,吓得不轻。
来人是一个十七八岁的农家女子,双手端着一桶水,所以步伐较慢,也幸亏如此,才没有真的撞到一起,要是相撞了,这就解释不清楚了。
农家人心思单纯,要是真的大白天“撞见鬼”了,那可能会毁了这个女孩子的人生,以后村子里多了一个疯子……
宁波见她面容姣好,但此刻脸上却满是汗水,秀发也湿了些许,显然是外面干活刚刚回来,她肩上披着几件衣服,手里捏着一块皂角,又端着一桶水,看来是要洗衣服的样子。
刚做完农活回来,却还要洗衣服,宁波暗暗称赞了一下这个好女孩,不知道为什么,余月婵的身影此时在宁波心头一闪而过。
“吱哑”的一声响,木门被女子关上了,还上了栓。
……喂!喂!你洗衣服就洗衣服,关门干啥啊,我还没出去呢……我的法力剩得不多了啊!
宁波心中苦闷不已,这女的洗个衣服为啥关门呢?
但是接下来发生的一幕,让宁波目瞪口呆了。
女子竟将带来的衣服往柴上一挂,然后开始解开身上衣领。
宁波脑中一片空白。
一件,又一件。
她不是要洗衣服,她是要……
女子解开了秀发,甩了一下,眼神正好扫过宁波这边。
宁波这时候深刻地知道了,什么叫做心脏在嗓子眼处跳动。
女子开始褪去最后的一缕衣物。
为什么自己还在看着?
难道不是应该转过头去吗?
一定是因为转过头后,女子万一走两步就会撞到他,然后他会躲闪不及……一定是的……
所以他不能转头,只能看着。
但是宁波很快就明白这个理由是多么的苍白无力,
因为他真的好喜欢看。
罪恶感什么的……宁波似乎放在了心里最角落最角落的地方,以后再说。
反正不管怎么说吧,他的眼睛早已不听主人的使唤了。
这是宁波破天荒第一次见到女人的全部,他是七分震撼,还有一分惶恐,一分好奇,一分窃喜。
女子正面对着宁波,但她并不急着淋水,反而先打量起自己的身材来,双手在身上抚摸了一遍。
低头端详之间,女子竟露出了满意的神情。
然后才拿起水瓢,开始淋下。
淋左肩时,秀发甩至右首,
淋右肩时,秀发甩至左首。
秀发甩动之间,真的是……风情万种。
她开始搓洗了起来。
此时宁波发现,柴房里开始漫有淡淡的水雾,他渐渐感到燥热起来,而他经常在早上刚睡醒时的那个反应,此时正毫无悬念地再现着。
姑娘端进来的是热水,他早就应该看到的。
热气弥漫之中,女子又平添了几分美感,仿佛仙女一般。
一阵阵淡淡女子体香,伴随着热雾传来。
宁波仿佛看到一尾曼妙的大白豚,在碧蓝的大海里翻腾,一会儿在海水里穿梭,一会儿又跃出水面,拍打着水花。
那扑哧扑哧的水声,听得宁波头晕目眩。
末了,她还确认了下是否干净,然后又冲了一下水,这才满意地转了过去,俯下身子,开始洗头。
她这一俯身,宁波只感觉鼻血直往上涌,因为……因为此时正对着他的,是……
好大,好白。
啊……为什么……你要先洗澡,再洗头……
虽然相隔还有一两步远,但是感觉就在眼前,近在咫尺。
好近,好近,仿佛他略微一动,鼻尖就会碰到。
在这个小柴房里,仿佛每一次呼吸,都变慢了,都要过好久的时间。
宁波只觉得这炫目的白团,在他面前,晃动了很久,很久,但无法形容到底有多久,等到姑娘终于直起身后,他才知道是什么感觉了,是久到恍如隔世的感觉。
不对……这不是……而是……而是法力即将耗尽的感觉!
宁波的心绪这时候才强行拉了回来,完蛋了,回梭咒的效果即将消失!
宁波心中大懔,这一下全身都麻了,发呆了那么一小会……好在他理智还没有完全丧失,连忙从怀中拿出两颗灵石,紧紧捏在手里,运行起聚气法决——
快!快!吸收法力!
宁波完全明白事情的严重性!
有生以来压力感最强的一次了。
坚持住……坚持住啊……
但是,灵石捏在手里的吸收量实在是太小了,远不如摄灵阵,此消彼长之下,回梭咒的失效,只是时间问题了。
“小麻喳,尾巴长……娶了媳妇不要娘……烙油饼,卷砂糖,媳妇媳妇你先尝……”
女子居然一边擦干着身子,一边不合时宜地轻哼起歌谣来。
擦着擦着,女子又停了下来,又抚摸起了自己。
“煎馍子,炒鸡蛋,媳妇背到炕角上……”
宁波看到这一幕,只想破口大骂了:为什么你不快点呢,你洗澡就洗澡,洗完赶紧穿衣服啊……
女子却似乎故意在跟宁波作对一般,不紧不慢地穿起了衣服,往往穿完一件还要左右打量一番。
宁波只觉得她穿衣服的动作慢如蜗牛,他真想一个箭步冲上去,三下五除二地帮她穿好。
他清楚地感觉到,自己的法力只有一丁点了,现在跟太虚玉佩只有一丝一缕的心神联系了,马上要断了。
完蛋了……
宁波的身体,从原先的燥热无比,渐渐到了现在的全身冰冷。
一场眼福,很快就要变为一场灾难了。
现在女子就是马上跑出去,残余的回梭咒法力也不支持他走出村子了!
一想到接下来会发生的无比难堪的情况,以及对这个女子造成的永久性伤害……宁波的四肢就越发地冰冷了。
不料,女子穿好了衣服后,却没有打算走出去的意思!
她又俯下身去,就着桶里剩余的水,洗起了亵衣来。
宁波真想吐血……
现在没办法了,宁波心中长叹了一口气,此时他体内的暖流正像受惊回窝的兔子一样,飞快地遁回玉佩之中。
太虚回梭咒的效果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