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第80章甜滋滋的

没能推销出八条腿的宠物, 温遥显然有些失望,沈辞已经站起身,去厨房帮秦抑问晚上吃什么。

虽然秦抑基本没什么喜欢吃的东西,但还能看出他甜食的欲求明显高于其他食物, 沈辞让阿姨准备了饭后甜点, 从厨房出时, 就听温遥说:

“哦了,冯越那边,大概个月会开庭审理, 到时候你准备去旁听吗?”

沈辞想了想说:“不了吧, 我去旁听也没什么意义,不想再看到他了。”

时间已经六月底, 距离他知冯越就扔饮料瓶的罪魁祸首,已经过去了十多天, 为了不让秦抑起疑心,件事已经由管家经手, 基本律师在处理。

他也不指望冯越出狱后还能还钱了,只希望他多判几年, 和沈兆成一样好好在牢待着, 别出危害社会。

因为他的过失,把秦抑害成个样子,沈辞恨不得让他也尝一尝秦抑所受过的苦。

沈辞说不想去,温遥也就不再坚持,时觉得件事实在充满巧合, 沈辞的“前男友”害了现男友,又被现男友『逼』迫还钱,于想到去诈骗, 等到东窗事发,把沈辞连累去警局,才根据一瓶饮料的线索发现了他做过的坏事。

沈辞和秦抑之间,因缘似乎太紧密了,虽然不见得所有的缘分都好的,但总归把他紧紧牵扯在一起,没办法分开。

温遥确实很不待见他的倒霉弟弟,打心底也不很情愿沈辞和他结婚,可他能感觉到两人都彼此有很深的感情,种感情似乎不仅仅喜欢,还有其他更深刻的东西在面,所不论怎样,他还会无条件地支持他。

且希望他后能过得好一点,不要再有任何不愉快的事情发生。

秦少难得提出想吃什么东西,厨房阿姨非常激动,不光准备了饭后甜点,还在开饭前做了一盘拔丝山『药』,让沈辞端上楼。

种菜只能趁热吃,凉了就拔不出丝了,沈辞快步回到房间,招呼秦抑过:“快快快,你筷子。”

秦抑看了一眼一碟金灿灿的拔丝山『药』,居然没看出什么菜,疑『惑』:“什么?”

“你没吃过?”沈辞愣住,“阿姨前从没做过吗?”

秦抑摇头。

堂堂秦少居然没吃过拔丝山『药』,让沈辞震惊了一会儿,但很快他已经找到了原因——秦抑个人口腹欲太低,即便饭菜端上,闻到香味也不为所动,只有觉得不吃会饿的时候才会动筷,所饭放凉了才吃常有的事。

别的菜凉了还可回锅或者重新盛一盘,但拔丝的东西不行,最适合口的时间也就那么几分钟,一放就没法吃了。

沈辞有些情他,也不知秦少因为个『毛』病错过了多少美食,转身去倒了一碗水,也放在桌上。

拔丝山『药』散发出香甜的热气,他夹起一块,立刻拉出了长长的丝,又把块山『药』过了一凉水,才递到秦抑嘴边。

秦抑犹豫着张嘴,感觉到糖的甜味,酥脆的糖裹着鲜嫩的山『药』,让他皱起的眉头慢慢打开,算接受了盘菜的味。

沈辞问:“好吃吗?”

秦抑没吭声。

沉默代表默认,沈辞已经习惯了,他也坐,跟秦抑一起分享了盘拔丝山『药』,在冷之前把它吃完了。

拔出的丝在空气中冷却变硬,难免会有几根沾在嘴角,秦抑自己也没察觉,沈辞就看到他脸上挂了几根晶莹剔透的糖丝,像猫咪的胡须一样。

沈辞没忍住笑了起,秦抑疑『惑』地看着他,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嘴唇,没『摸』到什么东西,不解:“笑什么?”

见他没能成功蹭掉糖丝,沈辞凑上前去,轻轻吻住了他的唇角,舌尖一扫,将挂在他嘴角的糖丝抿进了嘴。

清晰地感觉到他舌尖的热度,秦抑浑身一顿,忽然偏头,唇瓣微启,将方还没得及收回的舌尖含住了。

沈辞原本只想逗逗他,没想到他突然反客为主,不禁睁大了眼,反应慢了一秒,瞬间被方的气息侵占。

两个人嘴还都拔丝山『药』的甜味,导致个吻也变得甜滋滋的,沈辞被他吻了一会儿,已经面红耳赤,慌慌张张地跟他分开。

沈辞咳嗽两声,小声嘟囔:“我还为你吃『药』会没有那方面的欲求了呢……”

“确实不太有,”秦抑坦诚,“但亲吻还可的。”

沈辞:“……”

秦少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支棱起,真就要等到结婚那一天吗?

不过秦抑说想谈恋爱倒真的,他嘴上说没有什么需求,可从天开始,黏着沈辞非要跟他亲热的次数却明显增多了。

早上起不的时候也就算了,其他时间只要他醒着,就一定要在视线范围内找到沈辞,如果找不到,那就出门找,整个二楼都找不到,就停在楼梯边往楼喊,直到沈辞出现,或者有人告诉他沈辞在哪为止。

相反,如果他醒时沈辞就在身边,那他会在第一时间黏上去,尤其喜欢从身后抱住他,且抱住就不撒手,硬要抱到满意为止。

一向冷淡的秦抑突然变得么黏人,沈辞完适应不能,莫觉得自己在他心目中的定位可能一株猫薄荷,一定要吸上两口才能保持愉快,一刻吸不到就浑身难受,无精打采,什么都不想做。

秦少可能有点“沈辞上瘾”了。

但沈辞又不能一天24小时时刻待在他身边等着被吸,他还有自己的事情要做,填完志愿后,他还保持每天午练两个小时琴——秦抑午睡的时间一般大于两个小时,等他睡着沈辞就楼,回的时候方通常还没醒。

偶尔也会有例外,比如天午,沈辞还没回,秦抑先醒了,他睁眼看到房间没人,已经自动进入了呼唤模式:“沈辞……沈辞?”

他叫了两声没人答应,倦怠的精神也没完清醒,又闭上眼准备再睡一会儿,却听到窗外传鸟叫。

明明不早上,麻雀不知为什么,叽叽喳喳叫个不停,秦抑听着叫声,有点睡不着了,便坐起身。

午三点,正一天中最热的时候,秦抑顺手开了空调,又拉开窗帘,准备把些吵闹的小鸟赶走。

几只麻雀停在窗外,他推开窗,麻雀立刻被惊动,一窝蜂地飞了起,他正为已经驱逐成功,谁成想一刻,些胆大的小鸟又重新落回原位,还好奇地盯着他瞧。

秦抑皱眉。

他总觉得上一次见到些麻雀,它还没有么圆滚滚,才几个月不见,怎么变得么胖了?

之前那两只麻雀了一窝小麻雀,现在小麻雀也长大了,已经分不清谁谁,都长一个样。

赖在他家不走,把当长期自助餐厅了吗?

秦抑跟它视了一会儿,不知出于什么心理,居然没有第二次驱赶,而拿起床头放着的沈辞没吃完的饼干,掰了半块投喂麻雀。

几只小东西好像已经吃饱了的样子,居然他的投喂兴致不高,只象征地啄了几口,就不想吃了。

秦抑不爽起,他好心喂它,它还不领情,顿时失了兴致,故意弄出动静把麻雀吓走。

结果麻雀飞走后没多久,又回了,次回的只有两只,其中一只嘴叼着什么东西,还在动。

另一只想去抢,没抢过,悻悻然飞走了。

秦抑定睛细看,发现麻雀嘴叼着的居然面包虫,还当着他的面把虫子吃了,他不由眉头皱得更紧——哪的面包虫?

所根本不吃饱了,而知有更好的东西,就不吃他的。

一只畜生还么挑?

几只麻雀相继飞回,个个嘴都叼着面包虫,显然刚去吃了一顿集体自助,秦抑更加费解,伸手用力撑住窗台,探身向窗外往旁边看,想搞清楚到底谁在喂它。

看它刚刚飞去的方向,应该温遥的房间,但个角度只能看到一点窗户,看不到窗前否有人。

谁准他投喂他的麻雀了?

沈辞进的时候,就看到房间开着空调又开着窗,某个本该在睡觉的人已经醒了,不明原因地趴在窗边,半个身体都探到了窗外去。

他瞬间产生了某种不好的联想,心头一跳,不假思索地冲上前,抱住他的腰,用力把他拽了回。

秦抑耳边都鸟叫声,根本没听到他进,猝不及防之被他么一拽,胳膊没能撑住,腿又没有力气支撑身体,整个人不受控制地向后仰倒,两个人一起摔在了床上。

他明显感觉自己把沈辞压到了,慌忙往旁边一滚,挣扎着坐起:“没事吧?!”

“你在干什么?”沈辞根本顾不上自己,脸上的惊惧还没退去,“趴在窗边干什么?”

“……喂鸟。”

沈辞一愣:“喂鸟?”

“你该不会为我想跳楼吧?”秦抑好像找到了他反应过激的原因,有些无奈地说,“二楼,跳去也摔不,我还没傻到想把自己弄得更残一点。”

沈辞意识到自己误会了他,不免有些尴尬,也坐起:“谁让你做出种让人多心的举动……喂鸟就喂鸟,身体都探出去干什么?”

“因为我感觉有人在喂,就想搞清楚谁,”秦抑解释说,“面包虫温遥的吧?他不好好喂他的蜘蛛,抢着喂我的麻雀干什么?”

“你的……麻雀?”沈辞眨了眨眼,“怎么就变成你的麻雀了?”

秦抑:“我家,院墙内的东西都算我的,有问题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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