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似月困惑,“什么旧情?”
“许褚。”他们之间熟稔又疏离的样子并不难猜,“难道不是?”
江似月沉默,她没办法对已经发生的事实否定,“有旧情,但没有旧情复燃。”
赵延挑了挑眉梢。
“我们曾经是在一起过。”江似月着重强调了“曾经”两个字,“但我现在和他的关系,就只是助教和学生。”
她眼眸澄澈,要不是手还被握着,估计能举起来发个誓,烦躁了一天的心在此刻偃旗息鼓,但是——
还不够。
“今天在楼梯间,你说了“嫁给我是因为喜欢我”这样的气话,为什么?”
提起楼梯间的事儿,江似月有些气,“你觉得是因为什么?因为我还喜欢他,所以我说反话?”
“这种设想很合理。”赵延松开钳制,挠了挠她的手心。
“不合理!”江似月腾出双手,大大比了个x,“我生气是因为他说我只能发水刊,他凭什么那么认为?”
自己的科研能力虽然比不上赵延,但也没到水刊的程度。
“我因为水刊的事生气,随后他就问了咱们的事,我气到了,才那样说,我要是说你只能发水刊,你难道不发火?”
赵延圈着她,对她话里的“咱们”很受用,“不会发火,我会发笑。”
江似月瞪了他一眼,又觉得不够,狠狠踢了他小腿一下。
“下次也你可以笑。”赵延正色,“你的潜力无限,有一天,你会超过我。”
不管他这话是真是假,江似月的心情好了些。
赵延在她唇上啄了一下。
“而且……也不全是气话。”江似月盯着他,心砰砰地跳起来,低下头,轻声呢喃道:“现在是喜欢你的。”
一瞬间,赵延心里的某个空洞好似瞬间被填满,难以言喻地满足感充盈着身体,他从未这么清晰地感知到心脏的跳动。
他嘴角勾起,有几分痞,若他那些朋友在,肯定会感慨一句“熟悉、有少年赵延的影子”。
“你说什么?没听清。”
他捉弄地实在太明显,一眼便能看穿,于是江似月故意说:“你是不是吃醋了?”
“嗯。”赵延点头,语调上扬,“你现在才发现?”
本是故意为难的一句话,不料却获得了肯定的回答,江似月做好了他否认的准备,却没想到他大方承认,本就加快的心跳这下越发欢腾,大脑濒临缺氧,陷入一片空白。
“你没想过这个可能?”
“没有。”江似月是不敢想。
赵延惩罚性地捏了捏她腰上的软肉,“在你心里我是什么样子?什么都不在意、带发修行、没有世俗的情绪?”
想了一会儿,点头,“差不多吧。”
赵延的手一路摸索,用实际行动给她证明了自己俗气。
“嗯——”
这一声好似催化剂,赵延的眼底越发幽深,双手被他钳制,完全受制于他,她不安的扭动起来,赵延的气息却越发急促。
“误会解除了。”江似月挣扎着,商量的声线带着颤,“咱们休息吧?”
“不。”赵延否定,“误会这么多,我想我们需要深入交流一下,加深了解。”
“深入”两字被他说得缱眷异常,江似月脸迅速升温,她恨自己的秒懂。
房门关上,室内一片黑暗,柔软的唇瓣不断的粘合摩擦,逐渐剧烈,江似月觉得自己好似中了迷香,浑身软绵无力,像只树袋熊一样挂在他身上,被他一路带着往前。
膝盖抵住床沿,江似月顺势倒下,跌入柔软的被子里,吹了空调冷风的被子凉丝丝的,身体本能战栗,紧接着,滚烫压下。
一冷一热夹击,江似月轻轻发颤,本能抱紧这房内唯一的热源。
……
抽屉拉开的摩擦声让江似月获得一丝清明,此刻她好似一摊水,意识虽在,却难以思考。
月色朦胧中,她看见赵延撕开一个小方片,心蓦地一颤,心里涌上一阵恐惧,在他俯身之际,她伸手抵住,别过头,软绵绵地说:“我……我好像还没准备好,要不改天……”
“呵!”黑暗中传来赵延的冷笑,“不行。”
“……”她别过头,闭上眼。
片刻后,他俯身,凑近她耳畔,轻声问:“为什么这么抗拒?”
“怕疼……”
以往的记忆里,除了疼就是疼,不明白视频里的女人为何那么欢愉,她一点儿也感受不到,所以她内心,对这件事一直有些抵触。
“不会的。”赵延循循善诱,“疼了我会停。”
“行……”
……
苦苦求饶无果后,江似月总算知道“男人在床上的话不能信”,具体指的是什么时候了。
随着时间的推移,痛苦中逐渐升起一丝一样,难以言说,却又无法忽略。
赵延停下,哑声问:“体会as]]m吗?”
“什么?”有点没听清。
很快,她便明白了他的意思,霎时间,一种全然陌生的感觉涌上,脑内好似炸开了一簇簇烟花,思绪全都消失,只余下一片旷远的空白。
……
桌上的闹钟响起,震动声让人无法忽略,窝在被子里的江似月音咛两声,手刚伸出去,却被赵延抢先拿起。
赵延把闹钟关掉,手机放回原位,“今天你别去值班,再睡会儿。”
江似月迷迷糊糊地看着他,盯了一会儿,沙哑着嗓子说:“骗子。”
“……”
“你根本没停。”江似月翻身背对他,动作太大扯到,倒吸一口凉气,“嘶——”
赵延连人带被子翻了个面儿,含着笑问:“你之前不是说我快吗?”
江似月:“……我收回那句话。”
当初说这话时没过脑子,导致现在哑了嗓子,让她说她也不说了。房间内被他收拾的整整齐齐,要不是身上深浅交错的痕迹和隐痛,她都要怀疑昨晚是个颜色梦。
赵延把空调调到她喜欢的温度,“下午的课要我帮你请假吗?”
“不要。”江似月拒绝,“知识让我进步。”
“那我叫夏清送你去学校。”
“不要!没那么严重。”江似月坐了起来,薄被滑落,肩头连着锁骨,深浅痕迹交错,赵延眸色一深,江似月急忙拉紧薄被,把自己遮得严严实实,旋即轻轻推了推他,说:“你赶紧去上课,要迟到了!”
“嗯。”赵延摸了摸她的发,姿态亲昵,“有不舒服给我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