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旁门左道玄门正宗

也不知是因为韩纪早早炼得真气,体现了几分天分。

还是见韩纪好奇模样,也让他想起了自己曾经。

王金禅难得放下了一直比较肃历的表情,较为温和解释道:“天下修行势力种种,门派也如繁花。然总略算来,也不过三大流派。”

“此三大流派,是为玄门正宗、旁门杂家、野修左道。”

“这三大流派分化由来,也正是法门传承不同缘故。”

“其中玄门正宗修士,自持传承奥妙,法门高玄。便又将旁门杂家、野修左道之流论做一炉。彼辈自来积累便厚,流传至今势力更强,堪称横压天下,却执修行界唇舌。”

“于是时日久长,修行界中便也有了玄门正宗、旁门左道两大流派之分。”

“不过旁门左道流派,修行者倒是最为众之,占据天下九成之数。门派更如繁星,难以细数。”

“譬如贾崇道所出冥山派,便是旁门之属。似他这般的道派,只算云州一地,也颇有几家。这流派势力数量,可见一斑。”

“而玄门正宗道派,自古以降,更迭不少,左右也不过寥寥几宗。就如当世玄门,掐指算来,显行于世者,也就五派七宗罢了。”

“这般一看,倒也能说一饮一啄。”

听到这里,韩纪暗道果然。

虽然就算是修行世界,到底也还是有这天生差异。

只是此时的王金禅,却是沉浸解说之中,自然不会关注韩纪想法,又继续道:“而所谓的玄门正宗,便是修行了玄门正果法门的修士势力之称。彼辈所修法门,走的是堂皇大道,不仅境界不止于炼炁四境,更有长生功果可求。只消不中途陨灭,悟性心性尚可,炼至精深处,便有那数百上千年的寿命可赚。”

“旁门杂家之流,所持法门,于长生之上,便要差上那么一筹。此道虽也能炼得不差玄通,到底不是长生之方,不得真果。要借了外力,才能有那百千寿数可能。”

“至于野修左道,多是好勇一时之法。此道法门虽是繁杂,也不乏极尽穷思而来的神通妙术,但这种种法门,或许能炼来不俗法力,终究堪不破人身寿限。若有几分机缘,尚能借来异方,延寿百载,若无奇术,终究百年归尘。”

说到这里。

王金禅这才看向韩纪,叹道:“我传你的《赤精炼炁术》,便是左道之方。哪怕修至极限,也不过炼炁之境。虽也能掌得几分神异,学上一些道术玄通,更能称雄一时,到底不得长生。”

“身康体健活个百八十年不难,可与凡人相比,左右也就手段能耐的区别罢了。”

“好在我早年还得机缘,入手一杂家佛门之法,能炼就几分长生之果。”

“也唯有掌握这等妙方,炼得些许寿数,有那本事活上二三百年,不叫自家传承一世而灭,才有开宗立派的根底。”

原来如此!

韩纪听到这里,哪里还不明白王金禅的意思?

归根结底,这几个流派区分,无非就是能得长生与不能长生的区别罢了。

而能否开宗立派,看的也是是否有那本事活多些年头。

只是他听了王金禅这一番话,却又不由得琢磨起自家脑海之中的《元金剑诀》来。

在他看来,这剑诀内容是要比《赤精炼炁术》来得玄妙许多的,定然不是简单的左道之法。

就是不知是旁门之属,还是正宗之方了。

倘若是玄门正宗之道,岂不是说他若是日后炼了此法,就有长生可求了?

这让韩纪一时有些心痒。

他如今真气修来,也算入了炼炁门径。

眼下又知道了修行境界划分。

若是再请教王金禅一番,对吐纳修行关窍多些掌握,想必也可以试试那剑诀的修炼了。

一想到此法可能是长生妙道,这让他如何能耐得住心中那点躁动?

好在他并非是单纯热血少年,到底还有几分自制能为。

终究压下了那点躁念,强行让自己冷静下来,继续聆听王金禅教诲。

王金禅不知韩纪有《元金剑诀》这般机缘,当然也想不到韩纪这个初入修行的小子,此时居然已经生出了求取长生的念头。

他眼见韩纪听得认真,心中颇为满意,于是又提点道:“你只听我这一番解说,却莫要以为玄门正宗不该招惹,旁门左道便好对付。”

“此二种流派中人,除了根本法门区别之外,斗法之上,先天未必就哪个弱了哪个。”

“甚至于旁门左道之辈,自觉长生难求。穷尽心思,只要一时逍遥,反而手段繁多,术法惊人。”

“就譬如冥山派中,便有那诸多邪门法器祭炼之方。此派弟子,一旦法器在手,便是境界之上有所欠缺,与高修斗起法来,也难说胜负。”

“你此前也算与那贾崇道的弟子有过争斗,还从他手中得来了那子母凶魂索,想来深有体会。”

韩纪当然明白这个道理,于是忙道:“弟子省得。”

王金禅这才点头。

只是王金禅提及冥山派法器,韩纪忽又想起修行境界既然有区分,法器是否也有级数的问题来。

说起来他手头如今也算有两件修行‘宝贝’。

这方面的信息,也该做些了解才是。

他难得捡到王金禅愿意详细指点的时机,也是不想错过。

于是又问道:“老爷,既然修行境界有分,却不知这法器,可也有什么级数区别么?”

王金禅也不意外,点点头道:“自然是有的。”

韩纪听到这话,当即又专注起来,只想再细听一番关于法器的解说。

可不想王金禅却没就此与他详述,而是道:“你如今听了不少修行相关,一时听取太多,也难消化。何况你眼下真气初成,正是好生打磨根基的时候,却不该为了外事,影响自家修持。”

“你若想知道法器相关,等这两日你将体内那点初生真气掌握纯熟,我再抽空与你细说不迟。”

“正好你得了冥山派的子母凶魂索,这样法器的祭炼禁法,我正从贾崇道身上得过。等你真气稳固,我可以教你如何掌握了这件法器,顺带也再与你说说此中相关。”

韩纪得了这话,有些遗憾。

但他也不好说王金禅的不是,只得点头。

随后又在王金禅的示意下,将自己这几日修炼《赤精炼炁术》遇到的问题,竹筒倒豆,求询起了指点。

王金禅对此却没藏掖,一一与韩纪做了指导。

韩纪一时收获良多。

不过也就在他与王金禅请教完毕,准备回去继续吐纳修炼,也好早日试试《元金剑诀》的修行时。

摆放在禅房香案之上。

哪怕韩纪与王金禅一同归来,也一直没有什么动静的青狐图,却忽然涌起玄光。

而后却见胡月儿身影,从中走出。

韩纪正当看去。

便又见胡月儿对着王金禅一礼,惭愧道:“本不该搅扰大师授法,只是小妖被那贾崇道害得家破人亡,与那贼道仇怨甚深。此番大师离寺数日,又正是为对付此人而去。”

“还望大师容我冒犯,问问那贾崇道之事。”

“敢问大师,却不知那老贼如今结果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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