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突然出声,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我。
御老太太倒没说什么,只是旁边的薄津琰眉眼严肃,语气有些苛责:“长辈说话,你插什么嘴!”
“你什么时候这么礼貌了?”我回敬他。
薄津琰这人,我就从来没见他尊重过谁。
薄津琰抬头,眼神有肃杀一闪而过,这是第二次警告我。
昨天我叫他离婚的时候,他已经第一次警告我了。
我就是要激怒他,看他会拿我怎么样。
“津琰,喝茶。”白露菡适时地把茶杯递过去。
薄津琰收回视线,用他没受伤的那只手接过茶盏。
他到底什么时候手受伤的?
正在我为自己险胜一筹暗自得意的时候,薄津琰已经抿了一口茶放到桌上,起身就朝我走来。
他一把抓住我的手腕,给他们留下一句“你们谈”便带我走出大门。
身后,薄老爷子,御老太太,白露菡,都在叫他。
可他头也没回。
“薄津琰你疯了!我是你大嫂,你这懂不懂规矩!”我一边想推脱他,一边又怕太用力推脱了摔倒伤到孩子。
薄津琰嫌我跌跌撞撞,直接把我打横抱起,塞进他的车子。
“你疯了!”我又喊了一声,要开门下车,可车门已经被他锁死。
薄津琰钻进驾驶室,踩下油门就横冲直撞,直到拐上泊油路,他才猛踩油门,将车子停在路边,解开安全带,凑过来捏住我的下巴就吻上来。
不,不是吻,是撕咬。
我怕他压着孩子,可又不敢乱动。
或者说,我根本动不了。
情急之下,我只能咬住薄津琰的舌头,他僵了一下,没松开。
片刻,一点点铁锈味弥散在我舌尖。
我松开他,他也松开我。
可是,他双手撑在我头边,我双眸有浅浅殷红。
“我是疯了,我老婆成天跟我大哥在一起,我还不疯?”
“那我合法丈夫不是还跟人举办婚礼了?我怎么没疯?”
“我看你就是疯了!”薄津琰语气愠怒,脖子上的青筋愈发凸起,“周妤,没有哪个男人能忍受……”
他话还没说完,突然表情很痛苦,咬着牙低头,看了眼受伤的胳膊。
我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他缠着手的绷带已经在渗血。
“你干什么,薄津琰,赶紧去医院,你手到底怎么受伤……算了,你别开车了,我……”我看着鲜红的纱布,触目惊心。
生怕他的手有数。
薄津琰却只是静静地看着我,嘴角在慢慢上扬。
我被他看得有些莫名其妙:“你……怎么了?”
“你关心我?”他语气忽然好了不少,脸上也没有刚才那般愠怒之色。
我差点翻白眼:“我是怕你死!走,去医院!”
最终薄津琰没去医院,而是找了个小诊所。
这诊所在特别偏的地方,可以说是整个城市的贫民窟。
而且,诊所还在贫民窟七弯八拐里的小巷。
可薄津琰轻车熟路把车转进去停好,下车就带我进去。
刚推门进去,薄津琰就喊了一声:“老头儿,出来帮我换纱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