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章 沉默
“燕虹”露出震惊的表情，“你是说？”
“张小凡！”李洵咬牙切齿地说，“你也想到了吧！当年他杀了六尾，玄火鉴就在他手上！”
“燕虹”真的震惊了。
看来真的是他进了玄火坛！那个什么玄火鉴也在他的身上！
她激动的情绪难以平复，声音有些颤抖，“可是……吕师叔怀疑那些鱼人也与此有关，他抓了所有鱼人审问，要我来通知你，报告给谷主。”
盛怒中的李洵顿了一下，似乎清醒了些，说：“确实可能！我们去报告给上官师叔。”
“假燕虹”是一点也不想见虎愤，却无法推辞，硬着头皮跟在李洵後面，一起登上了玄火坛。
此时此刻，她觉得自己的这个主意，真是蠢到头了！
虎愤的眉头拧成一团，根本不拿眼睛看他两个，但是听了李洵的话後，却微微一愣，旋即冷笑道：“老四终于动了点脑子，你去帮忙，先不用跟谷主说了。”完了又叮嘱了一句：“注意分寸，别弄出人命。”
二人领命告退，走了几步，虎愤突然追问：“那凶手抓到了吗？”
“假燕虹”悚然一惊，忙回答说：“鱼人们都抓起来了，现场没有找到凶手。”
虎愤哼了一声，不再理会。
两人离开玄火坛，“假燕虹”才松了口气，在路上找机会问道：“师兄觉得鱼人族会是帮凶吗？”
李洵道：“我不知道，那些**有时候自己都不晓得自己在干什么！”
“燕虹”于是提醒他道：“我倒觉得此事可能是兽神安排的。”
“蛮族才张嘴闭嘴地叫喊兽神。”李洵嗤笑了一声，“师妹你别吓唬我了！”
“假燕虹”一愣，又旁敲侧击地问了几个问题，俱都没有得到答案，看来李洵是确实不知鱼人族与焚香谷的关系，那么燕虹想必也不知情了。
只能希望今晚撬开鱼人嘴巴，看看挖多少内容出来吧！
但是拷问鱼人实在不是一个轻易的工作，首先因语言不通的缘故，只能由孙图等几人来翻译转述，大大拖慢了审讯进度；二来这些鱼人蛮族凶顽不化，悍不畏死，寻常手段岂能降伏？
直到天色蒙蒙发亮，几个翻译业已支撑不住，才审完小半人数，所得信息也极为有限。吕顺审阅着鱼人的招供记录，和众人依次核对，除了最多的“兽神大王”外，“燕虹”又听到不少如“黑森林”“巫妖”之类的话，最让她意外的是，还有“杀生和尚”的消息。
吕顺脸色沉凝，看不出什么异样，完毕后吩咐大家去休息，自己去找虎愤汇报。
“假燕虹”于是找了个机会，赶紧溜出了焚香谷。
先找了个隐秘之处略做休整，待天色大亮后，循迹去找虎愤的踪迹，最终在一处小山头跟他成功汇合。
虎愤眉头一皱，站起身来，目光望着她，眼中满是冰冷。
金瓶儿带着熟悉的微笑，向虎愤横了一眼，微笑道：“公子，你倒是找了个好地方躲藏啊！”
虎愤哼了一声，忽然道：“金姑娘你才是好手段，好厉害。”
金瓶儿听出他话中有刺，笑道：“我哪里比得上公子，昨晚公子不过略试锋芒，就将整个焚香谷搞得是天翻地覆，直是天地变色，小女子佩服得紧呢！”
虎愤淡淡道：“昨晚火山爆发，乃是天地自然之事，与我无关。倒不知姑娘昨晚可有探听到什么消息吗？”
金瓶儿眼波流转，正要说话，忽地眉头微微一皱，却是看见虎愤身后，呼啦一声，跑出了那只一直跟着虎愤的灰毛猴子，一眼瞧见她，作了个鬼脸。
三眼灵猴居然开眼了？！金瓶儿一怔，紧接着又从树林中悠悠走出了一个女子，身上披着虎愤的外衣，中间似乎并无其他衣物，走动间隙，隐隐约约显露着白皙肌肤，更添诱惑。
只见她：肌肤若雪，眉目如画，更有万种风情，千般温柔，尽在婉约身姿之中。金瓶儿从头看到脚，风流往下跑；从脚看到头，风流往上流。论风流，如水晶盘内走明珠；语态度，似红杏枝头笼晓日。
竟是个绝世美人！
这就是那九尾妖狐么？金瓶儿眼中光芒闪动，忽地微笑起来，道：“这位姐姐好生美丽，怎么我这些日子从未见过？”
说着，她似笑非笑地看着虎愤，道：“往昔多听闻公子和碧瑶小姐痴情相恋，不惜叛青云，入圣教，辅助鬼王宗主四方征伐，杀人无算。此情深重，直叫天下女子为之感动倾慕……”
她声音越发柔媚，脸上表情也更是温和，但口中的话却为之一转：“只是时光无情，往事已矣，公子重得良偶，这是要恭喜公子了。呵呵，果然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虎愤面色森冷，听到后面，神情更是冷峻，但他只是冷冷哼了一声，却根本不说什么。
倒是那绝子看了看虎愤，又看了看站在对面的金瓶儿，忽然笑道：“这位姑娘你误会了，其实是小女子昨晚夜遇强人，险些被他们掳走侮辱，幸好这位虎愤公子路中经过，加以援手，这才侥幸得脱。至于身上这一身衣服，也是公子暂时借与我遮羞的。”
金瓶儿转眼看了看她，心中笑她演技超群，要是自己也有这般本领，恐怕还能在焚香谷里再扮一天。她微微摇头，懒得再想这些乱七八糟，随即转头对虎愤道：“公子昨晚在焚香谷中，可有什么发现吗？”
虎愤淡淡道：“并无发现，昨晚进入之后，不久之后便遇上火山突然喷发，我便退了出来。”说着话音一顿，向金瓶儿道：“你昨晚往谷口潜去，可有什么事么，那个鱼人怪族和焚香谷的关系，你有什么发现？”
金瓶儿微微一笑，摇头叹息道：“真是不巧，我也没有什么发现。昨晚焚香谷谷口吵闹，是他们几个弟子争吵起来了。至于那些鱼人，真是茫无头绪啊！”
虎愤皱了皱眉，一时沉默了下来。
金瓶儿转头向那妖狐女子看了几眼，她原想说出杀生和尚的消息，却不知虎愤跟这妖狐是什么关系，心中暗暗戒备，退意萌生。面上露出笑容，对虎愤道：“既然公子有美人相伴，想必我也不该在此做个碍眼之人。我们就此别过，我与公子有缘的话，或许在这南疆地方，还能再度相会。”
说罢，她衣袖一挥，一道光芒闪处，化作一道黄色光芒，急急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