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温临这三日已将夏时清房间构造悉数搞清。
只有那个书架,夏宜欢他们好像都很重视。
白温临停在书架前,思考着。
书架……看来肯定有暗格了。
白温临试着去拉动了几本书,都没有反应,拉到《易经》书架果然出现了一个暗格。
也不过如此,白温临笑了笑,他还以为夏时清会藏的多深。
可是到了暗格前,白温临的笑容渐渐地凝固在了脸上。
里面根本什么都没有!
不好,中计了!
白温临心里一惊,但是已经来不及了。
“九皇子是在找这个吗?”
夏宜欢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了门前。
倚着门,手里随意地甩着阳陵符。
白温临紧了紧嘴,沈韫竟然没有提前传信给他。
“哦,对,你的那个小侍卫我让衣遥引开了,他当然不能给你报信。”
“什么时候开始的?”
白温临低头笑了声,以她现在没武功的情况,可能连他一掌都接不住,但是……
她的真实身份到底是不是……若真的是那他岂不是就要违反承诺了?
白温临皱了皱眉,抬眼眸子里尽是冷色。
夏宜欢对上他的视线,心里不觉一惊。
这样冷漠的神色才是他本该有的样子吗?
“那天晚上的事我没看到,不代表府里没人看到。”
夏宜欢神色冷淡地开口。
直到昨日才有一个小厮唯唯诺诺地过来告诉她他那天远远地看见白温临和一个黑衣男子见了面。
但是他当时离得太远没听清他们的谈话,隐隐约约听到什么三日后。
夏宜欢暗道不妙,三日后是出府的日子,白温临想要的不会是那个令牌吧。
夏宜欢怕白温临有报信的,让衣遥先从屋顶上去,果不其然发现了正在放哨的沈韫。
衣遥和此时还在门外的夏宜欢对视了一眼,和沈韫打了起来,把他给引开了。
夏宜欢这才走了进来,正好看到白温临打开了暗格。
白温临笑了笑,眼中不带丝毫感情,朝夏宜欢一步步走去。
夏宜欢将阳陵符紧紧地攥在手里,神色平静地看着一点点逼近的白温临。
“我看夏将军还是将阳陵符交出来的好。”
白温临走到夏宜欢身边,附在她耳边轻轻道。
“不然,我可不是什么好人,不敢保证会做出来什么。”
白温临声音骤地一冷。
“哦?九皇子是要将我杀人灭口吗?”
夏宜欢抬头,对上白温临冰冷的眼神,将阳陵符放在了身后。
白温临眸子冷了冷,就要伸手去夺阳陵符。
“清清,走了,你们在这干嘛呢?”
叶薇突然声音突然传来。
白温临暗骂一声该死。
但是手已经伸出去了,没办法,白温临只好咬了咬牙,环住了夏宜欢的腰,拉进了俩人的距离,白温临低头看了看略带惊慌的夏宜欢。
夏宜欢脸上带着可疑的红晕,瞳孔骤然放大,心跳的极为不规律,这是她第一次和一个男人离得那么近,竟也忘了躲避,直直地和白温临对视着。
虽然还是这几日看的那张脸,可夏宜欢总觉得白温临不会是这种面孔。
叶薇本是见几人久未出来,便寻了来。
还以为出了什么事,结果一来就看到这对新婚夫妇抱在一起。
叶薇赶紧转过了头,“那个我没打扰到你们吧,”
夏宜欢反应了过来,赶紧推开了白温临,慌忙地跑到叶薇身边“没事,我们快走吧。”
说完就拉着衣遥逃也似的跑了。
白温临站在原地,神色不明。
“还愣着干什么,走了。”
夏宜欢回头看了一眼正站在后面的白温临,声音冷淡地开口。
白温临低头犹豫了会,跟了上去。
后院
衣遥将剑架在沈韫脖子上,神色冷淡
“说,你和白温临到底是什么人,到底有什么目的?”
沈韫目光向下看了眼架在自己脖子上的剑,目光平静。
“呵,要杀要剐任凭姑娘处置。”
沈韫直直和衣遥对视着。
衣遥脸上闪过一丝无措,皱了皱眉。
刚想说些什么,沈韫突然趁衣遥放松的一会拿剑将衣遥的剑挑掉了,越到了屋顶上。
“姑娘,后会有期。”说完就施展轻功逃走了。
“该死!”衣遥懊恼地看了眼沈韫逃走的方向,只得转身去向夏宜欢报信。
马车内
白温临闭着眼养着神。
夏宜欢看了眼白温临,
皱了皱眉。
他到底是什么人,阳陵符又到底是什么东西,为什么会在她身上?
似是察觉到女子目光,白温临睁开了眼,四目相对,夏宜欢略带尴尬地移开了目光。
“怎么,夏将军和我同乘一辆马车,就不怕白某会对你不利?”
白温临半开玩笑地问,双手垫在脑后,语气带着一丝慵懒。
“你不会。”
夏宜欢几乎不带思考地回答。
抬头看向白温临,神色自若。
“我愿意赌一把,赌你不会杀我。”
“夏将军就这么信我?万一让夏将军失望了呢?”
“虽然我不知道你要那个东西做什么,也不知道你到底真实身份是什么,到底对我有没有恶意,但我知道你绝不是滥杀无辜的人。”
夏宜欢直视着白温临的眼睛,白温临眼睛微眯。
他绝不是滥杀无辜之人?
她可知道他手下有过多少冤魂?又错杀过多少人?
如果不是顾虑到她的真实身份,还有她手中的阳陵符,她现在估计已是他手中的一道冤魂了。
“就没什么想问我的?”
“我若问你,你会说吗?”
夏宜欢轻笑了一声,学着刚才白温临的样子闭眼养神。
白温临盯着夏宜欢,久久未开口。
“为什么觉得我不是滥杀无辜之人?”
“女人的第六感,这今日相处下来,虽不能说十分称心,但我能感觉你至少不是坏人。”
夏宜欢依旧闭着眼。
不知道为什么白温临给她的感觉绝不是坏人,连她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
许是新婚之夜他未强迫她,还答应了她的三个条件,虽说其中一个他已毁约。
又许是那晚在月下他望着月亮所流露出的那种真实的思乡之情。
再许是他没杀她来硬夺那个令牌样的东西。
夏宜欢睁开了眼。
“只是那个东西到底是什么?”
这个问题已经困扰她太久太久了,衣遥说夏时清是在一位教书先生样的人物来过后才将那令牌收起来的。
但她又不可能去寻那先生,既然白温临要,那他肯定知道点东西,没准还和他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