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7.认干娘

奥多瓦得等到周末才能拿到,杨叔宝在路边找了一些石头给带了回来。

草原上石头挺不好找的,他记得美美哒餐厅后面有一个小假山,山上肯定有花岗岩和石灰岩这些东西,去了一看果然有,然后就撬了几块下来。

麦森拿着一把弓箭出来射他,可惜他学艺不精弓箭射到了自家店牌上。

有石头压车,偏三轮在草原上跑的就不那么颠簸了。

这让杨叔宝眼睛一亮,然后他想到车载重量上去后耗油量也上去了,于是他又眼睛一黯。

时间过的很快,一天又到了尽头,太阳要下山了。

老杨经过超市的时候去找八婆老板买了一些食物和用品,本来他想给河马崽买个奶瓶,可是超市物资不多竟然没有奶瓶,于是他买了个5L的矿泉水又买了块橡胶管,决定自己做奶瓶。

以河马崽的小个头来看,它还没有断奶。

以河马崽的大个头来看,普通婴儿奶瓶对它没用,估计也就够塞个牙缝。

老杨把矿泉水倒出来自己喝,他将橡胶管一端绑起来另一端套在瓶口上,然后在打结处用刀子割了条缝,再用温水冲泡了奶粉。

他高高举起矿泉水瓶又仰头张开嘴巴含住橡胶管吸了一下,顿时有甜滋滋的奶水从管缝处流淌出来。

这样他心里也甜滋滋的了,DIY成功!

抱着一桶奶水他走向小河边,隔着老远他听见狗叫声,过去一看一条哈士奇在冲着雌狮吠叫,雌狮不理睬它,懒洋洋的躺在地上咀嚼嘴巴。

杨叔宝怕雌狮受到刺激把二哈给吞了,便挥手将它赶走,但他回过神来后猛的注意到一件事,河马崽不见了!

河水很清澈,河马那小黑胖子压根无处躲藏,他沿着河道找了一会没发现它的踪迹。

雌狮沙碧在用舌头舔嘴唇,嘴巴上隐约有血迹。

“我日里吗,你把河马给吃了?”联想着二哈先前的吼叫声,杨叔宝心态崩了:“我真傻,真的,我单知道野外的时候狮子在河里没有食吃,会去吃河马;我不知道——我、我这也是野外啊!”

老杨难受的坐在了地上,他没法去指责雌狮,这可是草原第一野兽啊!

而且最近几天他有点忙就忘记喂沙碧,这货已经一个周没进食了,确实也饿了。

结果他在这里难受了一会,草丛攒动,河马那小黑胖子又钻了出来。

Surprise!

看着湿漉漉的皮肤上沾满草屑的河马崽杨叔宝不知道该高兴还是该生气,这货怎么乱跑呢?他想揍它让它长教训,可是河马崽不懂事,揍也是白揍。

接着他又想,自己刚才犯傻了,河马崽虽然小可好歹是河马,个头跟个猪似的,沙碧一顿饭压根吃不下,肯定会剩个屁股剩个腿啥的。

河马崽也饿了,杨叔宝将它拖过来把橡胶嘴塞进它的大嘴里,它下意识开始吸了起来,随着奶水入嘴它吸的就更来劲了。

一大瓶子5L装奶水全进去了,河马崽晃了晃耳朵又回到水里开始泡澡。

吃饱喝足去泡澡,在杨叔宝的印象里只有于谦他爹王老爷子有这好待遇。

沙碧还在舔嘴唇,它绝对吃过东西了,于是老杨过去掀开它嘴巴看了看,什么没看见,不过闻见了一股猪大肠刺身的味道。

王老爷子也好这一口,他最爱肠头刺身。

杨叔宝明白了,他怒视沙碧道:“你他么偷猪吃了!”

难怪刚才二哈叫呢,现在哈士奇们也不是整天不务正业,在发现有一条同胞消失不见后它们消停下来,现在也开始干活了,比如去放牧猪羊,去看守菜园。

沙碧不看他,脑袋搁在地上闭上眼睛一动不动。

猪崽个头没多大,他估计沙碧没吃饱,便回去打开冰柜拖出一坨子僵尸肉喂给它。

沙碧总算拿正眼看了看他,然后摁着冰块舔了起来。

这次杨叔宝把约翰给叫了过来,他说道:“你告诉狮子,以后不准偷猪偷羊吃,还有强调一下不要碰这个河马崽。”

河马崽不安分,这是所有幼兽的天性。

它在水里泡爽快了后又爬上岸来,迈着罐头瓶小短腿四处转悠,有时候迈步走有时候跑几步,脑袋上身上的肥肉吨儿吨儿的颤动。

转了一会后它开始着急了,一边转一边叫唤。

老杨第一次听到河马叫声,很神奇,跟猪叫声很像。

他不知道河马崽是怎么了就看向约翰,约翰耸耸肩道:“它想它母亲了。”

杨叔宝顿时明白怎么回事,河马崽在一岁之前不会离开母亲身边,它会一直跟随前后,母河马带它散步、带它泡澡、喂它喝奶、教它觅食,然后随着它长大双方才会逐渐分离。

这个他没招,他问约翰道:“你能不能模拟一下母河马?”

约翰低头看看胸口说道:“我没有奶奶啊。”

他们俩正发愁,沙碧这边舒坦的不行。

它用爪子摁住冰坨子啃了一会全身凉爽,于是美的它换了个姿势:上半身侧躺用爪子抱住冰坨子,下半身一扭露出了肚皮。

河马崽小眼睛猛的瞪大,它吨儿吨儿的跑过去,张开嘴咬住了沙碧还有些饱满的鸡头肉。

“啊呜!”沙碧受惊赶紧翻过身来,河马崽不肯撒口便被压在了身下,就见到罐头瓶小短腿在外面蹬达了起来,它的上半身已经不见了。

杨叔宝跟约翰摁着沙碧将它又翻过去,河马崽哼哧哼哧的爬起来继续趴在雌狮小肚子上吸呀吸。

沙碧没管它,看到两人靠近它赶紧用爪子抱紧了冰坨子,发现对方不是来抢自己食物的它重新放松下来,继续专心致志的怼起了冰坨子。

大自然展示了它的神奇,等沙碧啃完冷冻肉后河马崽也不吸奶了,它跑到雌狮跟前趴了下来,胖脑袋正好搁置在沙碧的脖子上。

雌狮没有欢迎它但也没有攻击它,任凭河马崽趴在自己脖子上打呼噜,它眨着眼睛瞄了河马崽的屁股一会,自己也闭上眼睛睡了起来。

杨叔宝对约翰摊开手,约翰迟疑的拉住他的手问道:“跳个舞庆祝一下?”

“滚,这个姿势的意思是不可思议!”

约翰挺遗憾的:“我还以为你想见识一下我的舞姿呢,其实我可会跳舞了。”

“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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