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方圆拍卖行

这和眼前所见可相去甚远,若不是非常非常不可思议赵凤这种老江湖又岂会乱了方寸,赵凤:“…玄武王大人,如果这还叫轻伤那怎样才是重伤?”

荒芜:“自然是不死亦得落下一身的伤,亏你还好意思说自己的影舍皇城第一,堂堂会长居然就这点眼力劲,没瞧出若那武魂不出他原本会伤的是哪嘛。”

根本就是强人所难,先天境都不是的赵凤能跟上这些抬着轿椅亦能高飞低走的一众邪武这脚步便已然拼尽了全力,且不说这城楼离地极远,中间隔着名邪武若非武王一级根本无缘其后的景象,有时候送客确无需端起手中这杯,就眼下荒芜这脸色赖着不走没准命都得留下,邪武:“帅爷,需不需要?”

就眼下这高度能瞧见五人的虽没有但有些事始终还是以手比划较应这月黑风高的景,就之前说的那些为什么要杀又何还需言语表述,但就算常在高人身后可并不代表心计一类亦会越来越接近,荒芜:“你们啊,真是白跟我老头子这么多年了,说真的,他的事我还怕这丫头不给宣传呢,若没这铒又钓哪门子的鱼。”

邪武:“那,他的武魂?”

荒芜:“只是比较特殊,那天狼化镜谁也没见过还不是由着我老人家怎么说,想要脚踏两条船的墙头草要么淹死要么被人连根拔,不过下边这小子逮着机会倒不妨引到那地方试试。”

邪武:“帅爷,这怕是不妥吧。”

在军中荒芜唯一信任的便是邪武,因为这些人对他绝对忠心,那唯一的美中不足便是这脑瓜子没个能开窍,当然亦唯有如此方能彰显荒芜的老谋深算,因为曾做过奴隶那段经历荒芜平生最怕的就是被人算计,耍着这些脑子一般的邪武玩虽谈不上成就感却能自己带来信心,越显自信的人往往骨子里越是透着自卑,高处不胜寒、落脚皆是坑,差的只是坑深坑浅而已,且有些坑就算明知是坑还是得硬着头皮往里钻,人只要活着又有几个能够真如意,荒芜:“你小子懂什么,真是白调教了你们这么久,除看能否废物利用更瞧瞧能不能顺道栽脏嫁祸,就算不让二皇子的势力土崩瓦解至少也会让他成为众矣所向,没准还能顺便窥探到各方势力的底牌,切记,枪打出头鸟,明面上不可与他有过多接触,嗯,此事由武儿这丫头片子出面倒是再合适不过,但切记,绝不能让此二人走得太近,为了家族利益这资质一般的丫头虽随时可以牺牲但关系若太近则不免叫人联想到我们荒家。”

交待之余顺便来了个格杀的手势直令人不得不生那感慨,还好邪武脸上皆戴着生铁面具否则刹那的迟疑足可丢脸,至于拼命往怀里的姚敏学嘴里喂补血丹药的荒武可没因此打那喷嚏,而之前具体发生了什么其实她并不清楚,邪武善于利用身周一切完成任务且就算领的是命荒武亦是主家小主,真要是被瞧见荒芜会不会碍于脸面杀鸡警猴怕也只有鬼才清楚,至于救人心切全不顾自身安危的姚敏学嘛,其实当时他只是感受到了危险正一步步逼近荒武并没比旁人多什么眼缘,而舍身救美则亦不全是因为正义感爆棚,穿越那么扯的事都能摊上又岂能少得了那任踩不死的主角光环,且事实亦证明现在的他除了血狂吐不止并没别的什么不妥,当然这血再要这么吐下去命亦早晚得丢,好在荒芜要的是恶整二皇子的工具而非那尸体。

不过真等他血吐到不吐气也没剩几口了,虽说染血的衣物令人贼不舒服却亦得看是穿谁身上,他这满脸的陶醉荒武即非傻子又岂会不知为何,但再怎么说人家亦是因自己而受的内伤,来回脸上戴着面具亦没人知道她是谁,再难堪不还是忍忍也就过去了,人靠衣装马靠鞍,知道是一回事不清楚的自以为自己欠下的是人命债,以身相许虽还不至于但好生招呼则必不可少,所以脱下武装换红装的荒武虽看花了姚敏学的眼美人亦不禁被姚敏学脸上那不羁勾走了魂,若非姚敏学这肚子不争气发起抗议二人没准会情不自禁月下成双,心中即已有小鹿四处乱撞自是无论眼里还是心里都只能塞进同一张脸,确是情人眼里出西施、西施眼里出眼屎,虽是衣衫华丽且模样贼帅但这饿死鬼投胎的吃相亦只有荒武才能消受,毕竟军营里原本便没几个懂那斯文。

如此倒亦怪不得姚敏学,萝卜白菜虽亦能填饱肚子但肚里若无油水可很难扛住那饿,有这大补的机会自得好好把握,至于那中看不中用的餐桌礼仪,过去它给姚敏学带来的好处除了像是个人模狗样的乖宝宝便是较旁人少吃两口,出去吃饭从来没饱过的好习惯又岂有实用性可言,最主要一提到餐桌礼义便免不了要扯上家教一类,从不缺家教的都卷款潜逃了那家教学来又有何用,要抑制心中这永难磨灭的痛自需要来点奇药,不过在父母早亡的荒武面前这一切直就连事都算不上,吃了别人的饭且还听了别人本不愿再提的往事又岂能没些表示,荒武:“你啊,真是除了吃还是吃,但这,真能吃。”堂堂荒家嫡系居然连糖葫芦的滋味都没尝过,而细细想来荒家嫡系打小便得日操夜练倒亦是少了寻常百姓家才有的天伦人乐,若是别家的丫鬟和自家小姐出门那再怎么说至少亦得招呼两句而荒家这姐俩除结账基本就和哑巴没两样,或者说这完全就是身穿女装的俩贴身护卫,亦只有鬼才知道她们那宽大的衣服下边藏了多少武器,妹子若心有所系的时候可极在意对方正看什么,荒武:“别瞅了,小心挨刀子,千万别以貌取人否则肯定会吃大亏,人家军中可都带衔,至于是监视还是保护,谁知道呢…喂,没人告诉你财不可露相啊。”

姚敏学:“…虽说是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但能力不济能帮一点便是一点,散尽天下财、换得好心情,何况咱俩不是还在那凶兽山谷捞到些好东西嘛,听人说皇都里有个传世拍卖行但我找了好些天都没找到。”

随手一指都能给指上的地方姚敏学居然找了几日真是说出去都没人会信,不过顺着荒武所指瞧去姚敏学却更是一头雾水,姚敏学:“我知道那是皇宫所在,那日你那马车不就是往那方向去的嘛。”

荒武:“唉,我投降,也不想想皇都第一的拍卖行若无皇家支持又岂能成为第一,但还好你干这事之前找…不,是我找到了你,有件事我必须偷偷告诉你…传世拍卖行虽是皇都第一却也是出了名的黑店,大多无名却有运的可怜虫都是有命赚钱而没命享,若说信誉第一我个人推荐方圆拍卖行,即说到了方家,你的烦恼本姑娘已经替你解决了,挺贵。”

再怎么想要解决此类事荒家靠的都是拳头,所以有此一问实属难免,姚敏学:“骗鬼呢,这钱就算你们荒家肯给人家方家亦没胆收吧。”

荒武:“钱,你看我像是会带钱出门的主嘛,说来也巧,少收两成保护费的正好是各地这方圆拍卖行,这笔账不好算吧。”

姚敏学:“保护费?”

荒武:“干嘛这表情,笠国各级官员都是这活法,只要不搞得民不聊生根本没王管,当然若拿了钱而办不了事自亦有人会抢着出手夺下这种无本的买卖,弱肉强食可是我们笠国的立国之根本,喂,去哪呢,赶着投胎啊。”

姚敏学:“我认字。”

荒武:“你这是打完斋不要和尚啊,请便,倒要看看没我陪着你如何进得了这方圆拍卖行。”

确实,就算换了身上得了挡次的衣服鞋子姚敏学在皇都依旧是个知之屈指可数的平庸之辈,有本事却无家世背景的牛人拼上性命亦捞不着什么好,此事无论到哪都差不了多少自不必为之大惊小怪,倒是荒家人这办事效率倒确值得佩服一下,转角便能遇上任骑的高头大马自不会是天上掉下的馅饼,军马上的人即便是平民装束亦没人敢挡这道,何况二女伪装一退现出的还是一身烈焰绒装,烈焰军无论有无军衔皆可携兵刃上殿,因为这支是笠王的亲兵卫队,而此事荒武显然是揣着明白装糊涂,但即便如此要怪亦怪不到她头上,伴君如伴虎,若管不了自己这嘴可随时都会脑袋搬家。

事实证明会咬人的狗非是不会叫而是不屑,有此二人前方开道就算荒武没带贵宾卡亦照样能畅通无阻,就算原本只是个酱油瓶的姚敏学亦顺带得了张金色的贵宾卡,姚敏学:“不公平,凭什么你的是紫卡而我则只配这金卡。”

荒武:“哦,这个问题的答案似乎并不难猜,因为我这荒家的嫡系血脉随便一句话就能叫他们这方圆拍卖行三月开不了张,当然也仅限于这方圆拍卖行,在荒家一向都是能力多少便能管多少,你的自由…算了,我这也还有不少的好东西,若是能卖个好价钱起码几年无需为钱操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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