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老先生将子弹擦拭干净后捏住端详,接着将它放置一旁,将伤口处涂上些许药草,用被水浸湿的棉布擦干净花零手臂上的血渍,最后将另一块浸泡在药草汁水中的棉布贴在伤口上,再用纱布固定住。
处理地挺简单,之后应该需要静养。
“这手啊,短时间内不能用了,你啊如果没有要紧事离开,就住我们村里吧?”何老先生捋着自己的胡子,笑眯眯地看向花零。
花零尴尬地笑着:“那多不好意思……”
将花零带进村的男人突然出现在他的面前,拍拍花零的肩膀,又捶捶自己的胸膛:“没事没事,来者是客,而且你还是伤员。况且啊……”
男人一把揽过何老先生,开朗地说:“你的伤得换药啊,还是就在这里吧?”
花零茫然地看着男人,接着看向和蔼的何老先生,最后环顾周围看向其他村民,许多人都笑着点头。
花零无奈地叹口气,点点头:“好吧好吧。”
后来花零在村里的人口中得知,带花零来到这里的男人名为将来,是幼时就流落至此的孤儿。
将来一来到这里就被未婚妇女们当成心头肉,吃着百家饭长大,也帮着做了很多事情。
在三四年前村里来过几位外人,教会了村里大部分人识字写字。
将来一得知自己的姓氏和将军的“将”一个样,就觉得自己以后肯定能成大事,所以心态特别乐观。
在村里将来就像是一只喜鹊,看到就让人心生愉悦。
过了十五天左右花零在何老先生那最后一次换药,将棉布取下抹去草药后,皮肤上的伤口已经基本长好。
将来好奇地戳戳,想知道花零是否还会觉得疼痛。
花零摇头,又抬起手臂用另一只手的虎口去掐:“没什么感觉了。”
“嗯,那就好。”何老先生很满意自己这次的医疗。
将来对何老先生叹为观止:“老爷子太厉害了!”
何老先生微微摇头:“其实这种伤口主要是自愈,而且原本的情况看着感觉要一个月才能恢复。只能说花零你的身体很健康,身体素质不错,我只是抹了些防止感染的药罢了。”
何老先生叹了口气,默默坐回了椅子上。
花零摸着原本的伤口处,垂眼抿唇,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将来大大方方地拉过花零:“走吧,前几天我们都没玩尽兴,我还有几个好地方能带你去呢!”
花零从椅子上站起,和何老先生道别后就被将来一下子拉走了。
将来带着花零来到了一条河边,将草鞋脱去后光脚走进了河里,河水没到了他的小腿肚。
将来弯腰将手伸进水中摸索,过了好一阵突然抓住了什么将它从河中带出,是一条鱼。
“阿零,下来玩啊!”将来抓着那条鱼展示给花零看,招呼着他下河和自己一起玩耍。
花零看到这幕后也高高兴兴地卷起裤脚走进了河水之中,脚下的凉意使人快活。
两人在河中捉鱼、互相泼水,把人轮流扑进水里,玩的快乐,对时间的观念似乎渐渐消失。
“砰!”
花零和将来正从水中爬起,突然听到一声枪响,两人的注意力瞬间被声音吸引看向枪声的方向。
将来站起身抹了把脸:“哪来的枪声?”
花零撑着膝盖站直:“这附近有倭寇?”
两人对视一眼,突然一齐跑向枪响的方向。
看到人后花零把将来拽住,两人一齐蹲下藏进了杂草堆里。
两人看清了那些人的样貌和服装,一个黑色短褂的男人和一个学生服的女孩子被围在五个土黄色军装的人中间。
将来想冲出保护他们但是被花零拉住了:“你能保证自己打的过这么多人?”
将来想了想,愧疚地低头。
在离花零和将来躲藏处最近的士兵就要端着枪攻击一男一女时,花零甩下抓着将来的手自己冲了上去给对方的后脑勺一拳撂下。
与他穿着相同的人自然是想先攻击花零,花零在另两个离自己稍近的士兵冲过来时,一把拽过被自己打晕士兵的枪然后打向其中一人。
另一人将花零的长发拽住不让他动弹,花零回身就用枪口的刀刺了他的胸口,还一人给了一腿,但是那人没有松手,只是手滑到了发绳处,发绳松开落下,他的手也因脱力而抓不住,花零头发散开了。
又一个士兵不甘示弱端着枪朝花零冲来,花零用被自己打败的士兵手中的枪再次作为武器重重打到他的头部然后给了他天灵盖一枪。
最后一个士兵见势不妙,趁着男人看到天降救兵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将其打趴下,抓过女人后将刀架在女人的脖子上。
花零一手提着枪,一手将摔倒的男人扶起,抬头冷着脸看向慌张的士兵。
全程不过半分钟,将来甚至因为花零把自己甩下还一屁股坐在地上没坐起来,他在花零打完后才反应过来花零冲出去了。
将来从草堆中猛地站起,动静声把此刻紧张到极点的士兵吓了一跳。
“你你你你……你是男的还是女的!”士兵惊慌失措地吼着。
花零将头发别到身后,举起手上的枪端着:“这和你有关系吗?”
但是因为士兵手上有着人质,他惊慌地同时又有着自信:“你开枪!你开枪了这丫头也得没!”
他边挟持人质边后退,企图寻找逃生之路。
“砰!”一颗子弹与两人擦肩而过,他们甚至能感受到子弹带出的风轨。
花零自然不会伤害人质,他只是想告诉对方:“别他*的后退,有本事正面和我打!”
将来和男人在花零身边都看呆了。
见自己躲不过,对方就想拉着人质垫背,刀刃已经碰到了女人的脖子,还没有划破,女人不敢动弹,却在发抖。
花零意识到对面的人已经不打算求生了,他想共死。
“啊!啊!”
天空中忽然传来乌鸦叫声,花零想到了什么,眼神依旧坚定地锁定对面的人,口中却喊到:“陆压!”
只一声,数十只乌鸦冲向士兵,士兵被啄地手慌脚乱放开了女人,女人拖着发抖的身体着急地跑向花零的方向,三步一个磕绊,摔在了男人怀里。
在女人安全的一瞬间,乌鸦就像被控制了一样瞬间散开,士兵意识到自己没有了人质看向花零的时候。
“砰”的一声,花零开了枪,打在了对方的胸口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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