阚羽萱晕厥了一夜后,在一辆移动的马车上醒来,但是她的手脚都被绳子绑得死死的,眼睛也被黑布蒙着,根本什么情况都无法了解。
“该死的!
我都转运两年了,怎么又摊上这种破事!
该死的白丘,肯定是因为他!每次遇到他就没好事!”
阚羽萱在心里骂着白丘,用力地抽动着手脚,以试图挣脱绳子。
“啊!”
但她动弹间,踹到了金臻儿的身子,便是把本来还未醒的金臻儿给惊醒了。
“谁?!为什么绑我?!我是真知观观主的女儿,快放了我,否则我爹……”
金臻儿惊坐而起,也是浑身扭动地想要挣脱绳子。
“金臻儿?”
阚羽萱闻言便是出声打断了金臻儿。
“无心?”
金臻儿闻声,也蹙眉反问了她。
“没错,是我!
金臻儿,你知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和我为什么会在一辆马车上?
这辆马车要把我们带去哪里?”
阚羽萱向金臻儿的声音方向挪了挪位置。
“我还想问你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昨夜敲你的房门,看到你房里有两个黑衣人,我一定是被他们绑来的!
你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仇家,还牵连我一起遭殃!”
金臻儿愤懑道。
“仇家?
我这才第二次下山,接触的人少之又少,哪里可能有什么仇家!”
阚羽萱无奈地辩解道。
“我不管!
他们是冲着你来的,本来就与我无关!
你必须确保我的安全,让他们放了我!”
金臻儿任性地要求道。
“金道长,你这话说得未免也太好笑了吧?
他们要是听我的,我还能跟你关在一起吗?
再说了,他们要是愿意放你,也没必要费力气地把你也一起抓来了。
眼下,我们只能是团结协作,相互依靠,保存体力,静待时机!”
阚羽萱摇头晃脑地说罢,金臻儿只是不情愿地嘁了一声,二人便是不再说话,各自靠着马车的车壁休息。
马车摇摇晃晃地赶着路,阚羽萱一路上不知醒了几次,睡了几次,只知道这马车几乎就没怎么停下来休息过。
而她一直也没能看到绑架她的人的脸,只是到了饭点时,就会有人把馒头塞到她嘴边,喂她吃,把水袋递到她嘴边,让她喝。
不管她说什么问什么都没用,人家除了这样给她喂食喂水,其他的就一律不管。
“喂!停车停车!
我水喝多了,要解手!”
阚羽萱吃过东西后没多久,便是这般嚷嚷起来。
马车随即停下,赶车的两个人中的一个便是下车去通报韩迁。
“出来!”
待得到了韩迁的准允后,其中一人才这般喝着阚羽萱。
“你能不能先把我的脚解开?不然我不好移动啊!
诶?!你干什么?!”
阚羽萱正要求解开双脚的时候,车下的男子就直接上车,一把将她拉了出来后,二话不说就把她扛到了肩上,然后就带着她往林子里去了。
“拜托!男女授受不亲懂不懂?!
我可是要解手!
你一个男子,我一个黄花大闺女,你带我去解手不妥啊!
我也不是三岁小孩,用不着别人给我把屎把尿的好吗!”
阚羽萱挂在那人肩上,嘴里还没羞没臊地喊个不停,嗓门之大,让那人的耳朵都觉得要被她震聋了。
“住嘴!再吵就别想解手了!”
那人不耐烦地吼着阚羽萱。
“你们还有没有人性啊?!
内急还不让人上!
想憋死我不成啊?”
阚羽萱继续大喊大叫地和那人对话,她之所以这么费力地叫喊,就是希望周围有路过的人能听出异常,出手援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