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句简单对话。
秦铮却突然有些头皮发麻，低声咕哝，“这克隆人军团，该不会还是个什么邪教吧？”
霍谨川狭长的眼睛眯起，“他们似乎在消耗黎纤。”
用一个又一个的御天龙，来消磨黎纤的耐心。
“可为什么要杀人？”宋时樾眉头也紧锁着。
如果说第一个是为灭口，那后几个呢？
说杀就杀，就算有一些势力能无视法律，也不可能替换的如此不留痕迹吧？
几人都看向黎纤，试图从她那里得到答案。
黎纤漫不经心道，“有些人认为在自认为完美的作品上留下痕迹，是对自己的一种侮辱。”
霍谨川墨眉拧起，“所以，他要你的全尸……”
“你是很完美的收藏品。”御天龙开口道。
黎纤先前对赵星露所说，御天龙有个收藏馆并非恐吓。
他是真的有。
那里收藏着形形色色的“物”，全是“御天龙”的完美艺术品。
可对别人来说，那里是地狱。
霍谨川眼底微凝，阴鸷郁气里杀意闪过。
“告诉他，我会去亲自找他，”黎纤讥讽一笑，“让他亲口吐出第十二个人。”
霍谨川睫羽微遮，手指蜷缩了下。
——
下午，活动结束。
黎纤没多在江东停留，从心不甘情不愿又憋屈的秦铮那，拿来码头地契合同。
就带着宁心怡和田莹，乘东航飞机回了帝京。
霍谨川并未跟随。
前往东部的直升机上。
“谨哥，”秦铮不明白，“当年那场车祸你也是受害者，你为什么要隐瞒小嫂子？”
霍谨川划拉手机的指尖微顿，浓睫遮下，“那场车祸，能够把我跟她养父母碰上一起，是有预谋的。”
“这一点我明白，”秦铮挠头，“可正因这样，我们跟小嫂子应该是同一条战线上的，这样瞒着她……”
霍谨川薄唇轻抿，恹恹道，“黎世哲夫妇的遗物都在纤纤那里，应该包括那张芯片。”
秦铮愣了愣，还是不太明白这两者有什么冲突，可有一点他想要清楚的知道。
“谨哥。”他收起所有玩世不恭，桃花眼里满是认真，一字一句的问道，“你接近黎纤，是觉得她有趣真爱上了她，还是只因为她那里有你想要的东西？”
他第一次，这么凝重的语气跟霍谨川说话。
“你对她，到底是真喜欢，还是只有利用？”
甚至带三分质问，似乎确切答案对他很重要。
霍谨川抬眸，坐姿慵懒，却不由自主的散发威慑，嗓音清冽：“她只会是你的嫂子。”
他只说了这么一句话，却暗暗夹杂警告和提醒。
秦铮张了张嘴，还想说什么，江格拿着手机从外边进来，“谨爷，神盟那边回复了。”
秦铮目光复杂，不得不把剩下的话全咽下去。
霍谨川推着轮椅调了个方向。
江格道，“神盟那边发来条语音消息，说是来自他们幽狼首领给您的回答。”
秦铮把刚才那些思绪压下，好奇心起来，“你听了吗？说了啥？”
江格摇头，“他们说必须谨爷亲自听，不然消息就自动销毁。”
霍谨川眉梢微扬：“放。”
江承颔首，点开那条用特殊程序转移过来的语音消息。
“谈你大爷！”
声音雌雄难辨。
只有这四个字，不耐烦又暴躁。
秦铮：“……”
江格：“……”
伤害性不大，侮辱性却极高。
别说他俩，连霍谨川都轻扯嘴角，摸了下鼻子。
黎纤这个人，还真是永远都在预料之外。
让人出其不意。
这印象，到底什么时候能好起来啊？
——
帝京。
星然娱乐。
办公室里。
宁心怡正跟黎纤说着下部电影的事，小周突然拿着手机跑进来，“纤爷您又上热搜了！”
黎纤去江东参加活动这几天，基本上可以说是住在热搜上了。
当然那不是星然买的营销。
是dm那边，以及红毯造型太出圈的原因。
这会儿活动已经过去，就算还有余热，也不会让小周这么大惊小怪的！
应该是新热搜！
“等等！”宁心怡看了眼对面沙发上，大爷似躺着打游戏的黎纤，眉头皱起，“你先告诉我负面正面的？”
“呃……”小周脚步停住，挠着头说，“准确来说，是纤爷这次活动的化妆团队……”
“纤爷这次造型出圈，化妆团队那边发了图，说妆发是他们，但我们这边发图，妆发那些写的都是许檬……”
两边对不上，化妆师的粉丝就跑过来质问。
化妆团队那边，又有个化妆师写了篇小作文，句句都透着阴阳怪气。
然后一群人就开始攻击许檬，攻击黎纤。
说什么黎纤仗着人势，在化妆室里耍大牌，看不起他们。
为了捧一个好朋友，偷他们的成果。
桃代李僵什么的。
“化妆团队？”
总结就是，黎纤出圈点全靠妆发造型，而妆发造型是他们做的，而不是许檬。
现在一堆人在扒许檬是谁，骂她不要脸。
还有各种在阴阳怪气的内涵黎纤，连dm都带上了。
宁心怡看评论看的火大。
“当时他们不是说，让许檬不要打他们招牌？现在发现许檬技术好，就开始抢功劳，还给纤纤泼脏水，这不明摆着不要脸找事吗？”
小周小心翼翼看了眼黎纤，“应该是仗着他们团队在娱乐圈内红，在这利用舆论……”
舆论用的好，就是把杀人的刀。
何况。
网上对黎纤的争议本来就多，随便一点儿什么，都能让那些吃瓜群众墙头草似地跟风摇晃。
“我看他们是为非作歹！”宁心怡气的直拍桌子，“以为自己有点名气就拎不清自己斤两了？”
黎纤眼皮子抬了下，“许檬在哪？”
小周低声，“她中午接了个电话就出去了……”
这人本来是跟黎纤一起，从江东回来了的。
黎纤手底下加速，飞快结束这一句游戏，拨了号码出去，对方好一会儿才接。
“在哪？”她问。
许檬声音嗫喏：“公司……”
“你现在的公司是星然，不是创想。”黎纤打断她，嗓音寡淡，带着命令，“半小时内我要见到你。”
“纤姐……”许檬喏喏道，“要不就把署名给他们吧，反正我都习惯了……”
黎纤冷笑，“你是想让星然打自己的脸？”
“我没有，我不是那个意思！”许檬连忙解释，“他们毕竟是在业内著名的化妆团队，没必要因为我，给你带来麻烦……”
黎纤嗓音冷冽，“你第一天认识我吗？”
“我……”许檬咬唇，她只是觉得，以前就给黎纤添很多麻烦了，现在这又……
“半小时……”
“我跟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