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五少年寻迹而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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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书先生很无聊。

秋素素消失不见只有丫鬟每日三餐前来,牢房又上了锁无法外出,紫衣本人也没再露面,说书先生感到身上都要结蜘蛛网了。

一无聊他就想找点乐子,一想到乐子,自然关心乐子本身。

“话说你上次怎么打发许遥清的?我回来看衙门口并没有打斗的痕迹。”

“我让他帮我去藏兵谷取剑,再和他比武。”书寒鸦还在研究那把长刀。

由于墨羽带着两个女娃去吃酒,导致醉酒的藏景和无情与污蔑书寒鸦编排沉水宫的人大打出手,把丰乐楼都砸了。

这事自然被告到玄机老人面前,玄机老人听闻又与书寒鸦有关,怒上加怒,直接将三人关了禁闭,所以藏景还没来取刀。

“可藏兵谷一来一去不是很快?你真要和他打?”说书先生有些激动,上次他没见上居月白又错过了书寒鸦与王清川的决斗,到现在还郁闷着。

书寒鸦否认道:“没兴趣。只不过我听说藏谷主被歹徒掳去,以许遥清的性格他肯定不会袖手旁观。”

说书先生一时语塞,最后只能冲他竖起大拇指。

许遥清那边马不停蹄的赶到藏兵谷,在奈何桥前倒是碰到一位意外却又不意外的人。

李长君见着他,只略点头,并未开口交谈。她此行的目的是找大长公主,不想节外生枝。

多年未见,李长君已经做好要和这位姑姑打太极的准备。宫里人的特性,不爱好好说话,要么打哑迷、要么阴阳怪气。

然而长公主是个直来直往的人,近来又因为谷中的事忙得焦头烂额,所以没有心思弄那些花样,直接开门见山。

“你母亲去世已经九年,你来得倒还不算太慢。我还以为你早就知道,只是因为父权而妥协了。”

承平公主这话简直如同一根刺扎进李长君的心里。曾经箴言断言虽然使万乐帝对她疏远冷漠,她想得都是一切为了李氏江山、为了天下万民,她可以牺牲可以妥协,如今想来真是一场笑话。

承平见她面露苦色,提醒一句:“若是你要感怀身世,倒也不用到藏兵谷来。”

李长君顿时心神为之一振,她敛起思绪,诚心诚意请教道:“请姑母赐教。”

“赐教倒谈不上,只不过我可以告诉你一件事,那就是刘皇后根本没有生育过。”

如此惊天动地之事,承平却是浅描淡写的说出口。她越是平静,甩在李长君脸上的巴掌就越痛。

不过有了前头承平的提醒,她已经不会再去伤春悲秋。如何利用这件事去揭开谜题才是要紧的。

“你从这里开始着手,想必能够找到真相。这事你不用亲自去办,那个小麻衣是个合适的人选。”长公主毫无忌讳地算计着姜晏。

在世人眼里姜晏是姜渊的儿子,纵然没有他老子的光环照耀,那也是可以窥探天意之人,不容小觑。可在皇室之人眼里,他只是个民。

李长君却摇摇头否决了这个提议:“他肯定会去查,但我不想和他搅和在一起。”

承平公主微愣,然后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这眼里没有半分对于她清高的鄙夷,反而露出几分赞赏。她不想李长君和万乐帝一样是个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人。

承平既认可了她,便邀请她一起回国都:“听说牢里关着一位叫李寒律的,走吧,一起回国都瞧瞧热闹。”

书寒鸦的牢房里的确很热闹。

看着面前五位风尘仆仆面容憔悴的少年,书寒鸦有些摸不着头脑。

尤其是站在前面的吴业光和姜宴,蓬头垢面衣衫不整,双眼乌青脸颊虚肿,毫无形象可言。

当然坠在后面的三位也没好到哪里去,书寒鸦仔细一瞧发现竟然是打过照面的,正在先前在武当碰到的那三个世家子弟。

见他们如此模样,书寒鸦忍不住调笑道:“你们莫非是加入了丐帮?”

吴业光将手中一叠纸放到桌子上,然后擦擦汗解释起来:“我们五个人这些天走访各地去搜集与那几张纸有关的信息,有些顾不上形象,失礼了。”

“说说进展。”书寒鸦更关心这个。

“我是从我父母的失踪着手的。我想着去调查同一年里江湖中有没有什么其他知名人士失踪,通过探查他们失踪的原因看看能不能找到些共同线索。”

吴业光的思路非常清晰,他虽然年轻纯正不爱耍心眼,但心思透亮。当他知道有这么个组织存在的时候,第一时间便怀疑自己的父母失踪与此有关。

“只可惜万乐一年江湖上有名望的人士突然失踪的并没有,倒是让我们发现有一个掌门离奇死亡。”

说书先生眼珠子一转,想到是谁了:“南海前掌门南柯对吗?我记得他死前不久我还在国都见过他,身形稳健声若洪钟,绝无任何病疾之兆。”

吴业光虽从前对他有些微词,不过是年轻人一时气盛溜嘴说的,他自己根本没放在心上。如今又见书寒鸦与他同处得宜,便应声点了点头。

“他死之前的一个月我也曾在家中见过他,还指导了我武功,看起来绝无半分濒死之态。但之后因为我父母失踪,所以对于他的死,年幼的我并没有多想。后来随着时间的流逝,我也将这件事抛诸脑后。”

说到这里吴业光那双永远透亮的眼眸突然暗淡下去。

书寒鸦看他一眼,并没有马上给予安慰,而是分析道:“南柯,他若是被人杀害的,南海不可能这么多年不去追查。所以南柯的死应当是无法追责的,有人把事情压下去了。”

“南老夫人经手整个丧葬过程,绝对不可能一点内情不知道。”说书先生断言道。

书寒鸦赞成这个判断:“我估计她是有意瞒着所有人,怕他们意气用事小命不保。”

吴业光知道此时不是伤感之时,敛起心潮,说回正事:“我们本来准备去南海的,恰巧碰到南宁就顺便询问他当年之事。南宁说,当时他正好去海外游玩了,等他收到消息归家南柯已经下葬,他母亲只说是病死的。”

提到南宁,说书先生想到一个时间节点:“南宁就是南柯死后被逐出门的,这里面肯定有关联。”

这个问题吴业光也联想到了,并且问了南宁,南宁也给了他正面的回答。

“南宁的确是因为追查父亲死因被逐出门派的。他说过几日要回去参加侄儿满月,会找南老夫人仔细问询一番,到时候再与我们互通有无。”

“南海偌大的门派都不敢问责,这个组织未免也太过于深不可测了。”说书先生幽幽开口,他的语气里辩不出情绪。

书寒鸦指了一个线索点:“南海在海上一般都用的油纸,基本不会使用素白罗纹纸,可以请南宁查看下这个细节。”

吴业光眼底涌出惊诧,“书兄是怀疑...”

书寒鸦没有直接回答,而是接着问道:“还有没有其他人?”

吴业光收起脸上的震惊之色,回答道:“陈成前辈也在那一年失踪的。只可惜我们遍访所有他设计的建筑,并且找了所有和他有过联系的人,都一无所获。”

“陈成造过上百个建筑遍布全国各地,你们在这么短的时间里竟然已经跑遍,真厉害!”说书先生由衷地表示佩服。他从前虽没少编排过吴业光,但真正碰了面却毫无半分轻视之态。

吴业光不敢独揽这份功劳,赶忙介绍身后的大功臣们:“陈前辈的事这次多亏有三位朋友帮忙才能在短时间内得到结果。”

三位年轻人从进来后,一直都没有主动开过口,此时听到吴业光介绍他们,方才走上前来,可见他们的教养礼仪是刻在骨子里的。

“这位是谷承泽,正是借着他祖父的名头说要找陈成建私宅,才让那些人开口说真话的。否则有些大户人家瞧我们年级小,都直接打发掉,绝不肯多谈。”

谷承泽长得白白胖胖,衣着华丽,是在场年纪最小的。听到被点名,绕绕头不好意思道:“我只是借家里的光,还是大哥和二哥出的力比较多。”

方才也是看他的面子,王道非才将牢门打开的。

一旁男生女相但说话声音却低沉暗哑,让人觉得甚是违和的乐天这才按照顺序开口。

“我出哪门子的力,不过是在大家统计好后点出我们那有个梅花桩被遗漏掉。还有就是峨眉山的道观重修也是出自陈前辈之手,仅此而已。功劳都是雷大哥的。”

两人口中的雷大哥长身玉立,举止有度,比先前在武当时要更稳重一些。他抱拳自我介绍道:“在下霹雳堂雷沉玉,持剑十五年,希望能向书少侠请上一招半式。”

书寒鸦听他是霹雳堂的,就调侃一句:“比火药我必输无疑。上次在武当,我可差点命丧于此。”

提到这,雷沉玉顿时脸上一红。当时他就在武当,谁干的都清楚的很。可他能怎么办?那位师妹在师门内是内门弟子,他望尘莫及;如今被逐出师门,他更加管不了。

不过再怎么说也是雷门的私密,他不会当着这么多人面说出来,便保证道:“书少侠放心,在下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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