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猫的秘密·惊人的发现

“是我的外婆!她恨我父亲。”韦安嫡说道。

嘉年华少年伤心地说道,“我很小的时候我妈妈就去世了。是一次事故。我对我妈妈了解得不多。”

“别伤心,安嫡。”王伯登同情地说道。

“这是很久以前的事了。”安嫡说道,“不管怎么说,我外婆……外婆是我妈妈的亲生母亲,她不让妈妈嫁给爸爸。妈妈去世后,外婆把一切都怪罪到爸爸和嘉年华上。她痛恨嘉年华,说嘉年华不是孩子成长的地方。妈妈去世后,嘉年华也不是经营得很好,我爸爸差点破产。那时我还很小,你们知道吗?外婆想要我和她一起过。她并不是富人,但是她有些钱。我爸爸需要跟着嘉年华到处走,所以他同意我和外婆一起住。”

韦安嫡的脸色变得灰暗。“当我长大了一些后,我就不喜欢和外婆住在一起了。她并不是对我不好,而是对我太好了。她害怕我受伤,什么事情都不让我做。我想要跟爸爸在一起,住在嘉年华,可以全国各地到处走。于是今年我从外婆那里出走了,来到我父亲这里。外婆气得都要发疯了!她跟踪我,但是她没有办法得到我的监护权,所以当我说要跟爸爸在一起后,我爸爸告诉外婆,让她回家去!”

朱笔豪插嘴问道,“她会制造麻烦吗,安嫡?”

韦安嫡点头道,“会的。她告诉我爸爸,她决不会让我成为爸爸的样子,也决不会让我像妈妈那样受到伤害。她威胁说要把我爸爸告上法庭,告我爸爸没有照顾好我。所以我爸爸决定远离家乡,来到了福建。一部分原因是想远离外婆,一部分原因是想挣多些钱,好向法院证明我爸爸有抚养能力。但是现在,随着这些事故的发生,我爸爸可能会失去整个嘉年华!”

朱笔豪肃然道,“你认为你外婆真的想毁掉嘉年华,她能有这种决心吗?”

“我不知道,笔豪。”韦安嫡慢慢地说道,“我真的不想考虑这种事情。我外婆,即使她恨我父亲,但是她还是对我那么好。但是我想不出还有什么人想毁掉嘉年华。”

“那些事故会伤害你,安嫡。”朱笔豪沉思道,“我不相信你外婆会使用如此极端的手段。也许你父亲有些仇人,而你不知道。一个拥有强烈动机想毁掉你父亲的人。”

“我不知道,笔豪,但如果我们没有发现的话,他们的计划就实现了。”韦安嫡说道,“对于下一次事故,整个嘉年华的人都很害怕。”

“下一次?”朱笔豪惊道,“现在他们应该感到安全才对。你们已经发生三次事故了。”

韦安嫡摇摇头,“他们都认为吉拉的逃脱不算事故,因为没有人受伤,多亏丕得,也没有其它坏事发生。所以他们仍然在等待第三次事故。”

“这很危险。”王伯登指出道,“当人们神经紧张时,又受着事故将要发生的精神压力,那么事故肯定会发生。”

朱笔豪表示同意。“这就是迷信所起的作用,朋友们。人们越是害怕出事,事故越发容易发生。”

“总之,”曹丕得补充道,“如果有人制造这些事故,可以想象事故还会发生。”

“在这一点上,我同意二号的意见。”朱笔豪肃然道,“有一件事我觉得困惑。吉拉的逃脱不太像另外两起事故。它们不是同样的犯罪模式。头两起事故都发生在嘉年华关闭的时候,没有游客,也没有人受伤。第三起事故发生的时候,嘉年华里已经有很多游客,如果曹丕得没有及时阻止吉拉的话,事情很有可能变得极其危险,难以控制。”

“也许吉拉的逃脱是一起真正的意外事故?”曹丕得说道。

“不会,我确信这是一起人为制造的事故。”朱笔豪坚持道,这个敦实的首席调查员皱起眉头。“这就是最困难的地方,朋友们。如果某个行为不符合特定的模式,那我们就要寻找一个新的模式,并且要求每个行为都要符合新的模式!我想是时候重返嘉年华了。你能带我们进去吗,安嫡,就算嘉年华是关闭着的?”

“当然可以。”韦安嫡说道,“我会说你们想参观一下嘉年华的整备工作。他们都知道丕得和吉拉的事情,所以他们不会怀疑。”

“我们要寻找什么,一号?”曹丕得问道。

“我现在也不太确定。”朱笔豪承认道,“我们要寻找一种联系,一种能把三起事故联系起来的东西,或是一种规律,判定将来会发生怎样的事故。总之,任何看起来不同寻常的东西。我们必须非常小心,因为——”

忽然他们听见了,从外面传来遥远的声音。

曹丕得跑到“全见机”前。“是马媂兰阿姨,”他报告道,“她在找伯登,好像是什么约会。”

“哎呀,我约了牙科医生!”王伯登叹了口气,“我忘记了。”

朱笔豪皱起眉头。首席调查员最讨厌自己的计划被干扰了。他叹道,“我建议你最好现在就走,记录员。”他继续说道,“如是我们不得不离开,或者跟踪某个人,我们会拿我新的定向机,你可以借此定位到我们。“

“新的什么东西?”曹丕得有些吃惊。

“定向报警机。”朱笔豪得意地笑道,“这就是我昨天的工作,二号。今天早上,在等你们的时候,我把它们做好了。由于时间紧,我只做了两个单元。我们可以拿一个,而伯登拿另外一个。这机器就是我们现在所需要的。我们的步话机太大太明显。我们必须表现得像是随意参观的样子。”

“你的定向报警机有什么功能,笔豪?”韦安嫡想知道。

“首先,定向功能,”朱笔豪解释道。“它以稳定频率发出哔哔声。当你用另外一只定向报警机接近它时,哔哔声变得越来越大,频率越来越快。它上面还有一个指示盘用来指示方向。指示盘是一个简单的箭头,信号来自左边,箭头指向左边,来自右边,箭头指向右边,来自前面,箭头指向前方。每个定向报警机集成了发射器和接收器,它足够小可以直接装进衣服口袋里。

“第二,是报警功能。定向报警机上有一个小红灯,激活后,小红灯会持续闪烁。激活它甚至都不用接触它!它用声音指令来工作。我们其中一个人遇到麻烦时,只需要对着定向报警机说‘救我’,那么另外一只定向报警机的红灯会不停的闪烁!”

“哇!”韦安嫡惊叹道,“什么你都能做,对吗,笔豪?”

“嗯,安嫡。”朱笔豪说道,“我努力让我们的划按时实行。我们的信号报警机的信号只能被另一个信号报警机接收,它的有效范围是五公里左右。”

“那我拿走我那只机器,只要看牙的事情一完,我就去嘉年华。”王伯登说道。

王伯登离开拖车,走到废品堆放场拿回自行车,告诉马媂兰阿姨他正在去牙科诊所的路上。

朱笔豪,曹丕得和韦安嫡很快跟了出来,他们骑着自行车往嘉年华的方向驶去。睛朗的天开始灰暗,风也刮起来了。如果他们不是在九月上旬的福建南部,他们可能会遇到雨。

然而,并没有下雨,天色变得阴暗,空气中弥漫着令人不安的气氛。少年骑车进入到嘉年华。

“安嫡,”他们下车之后,朱笔豪指示道,“你先去上你的班,这样就没有人怀疑。但是在射击走廊里,你要瞪大眼睛查看是否有异常情况。丕得,你去空地那边参观演员们的整备工作。我会在舞台和帐篷之间巡视。我们寻找的是不同寻常的情况,那怕只是一点点。明白了吗?”

韦安嫡和曹丕得点点头。三个少年们装作漫不经心走着,混在工人和演员之间,相继到达他们任务的位置。

五伯登到了牙科诊所后,发现医生正忙着给一个急诊病人做手术,他还得等着。十分不耐烦之际,他阅览起诊所里的杂志。他感到十分恼火,因为他去嘉年华的时间又要延迟了。

阅览完所有杂志之后,他又看起苦劳县的晚报,他想看看晚报里是否有嘉年华或者狮子逃脱的报道。结果他发现报纸上完全没有狮子的报道,倒是有一则关于嘉年华的专题文章,报道描述嘉年华有多好,并且建议人们去游玩。

王伯登,他的父亲是厦门日报的编辑,一看就知道这种文章就是所谓的“广告软文”。写文章的记者根本就没去现场,只是根据广告业主给的资料简单编写的文章。

这是一种常见操作,对于嘉年华这样小的事件,地方小报纸抽不出记者到现场实地采访。一般来说,报纸关注的是帮助嘉年华盈利。王伯登意识到这又是嘉年华的一次幸运。如果昨晚有记者在现场,他有可能见到或听到狮子逃脱的事情。如果吉拉逃脱的新闻上了报纸,那嘉年华很有可能失去它的演出执照。

突然之间,王伯登的注意被一则小广告吸引住了:

“收购——扭曲怪猫”

“一只特别的玩具猫,送给孩子的礼物。它一定是:红黑相间的绒毛,扭曲的身体,一只眼睛,红色的领结。愿意支付100元给所有符合描述的玩具猫。请打石头海岸本地电话:722235”

王伯登一下就跳了起来。这描述确实符合曹丕得昨晚丢失的毛绒玩具猫!那只曹丕得赢得又失去的猫。王伯登撕下这则广告,跑向牙科诊所的门口。

“医生,我必须走了。”他喊道,在医生能反应之前,他已经跑到外面拿起自行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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