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节

第三十章?吵架啦

暑玩了。

李木生吃饭后休息了一会儿,便沐浴休息了,他已经好几日没有睡个好觉了,在竹屋里修养两天,养足精神,也好去看看张文。

次日,张文便得知李木生回来了。

他正在地里摘菜,就看到沈洛赶着马车,后面拉着一堆东西,也只当他在布置竹屋,便前去招呼了两句。

“沈洛,你又去布置竹屋了?”张文大老远就喊住了沈洛。

沈洛见是张文,冲他点点头,知道他与老爷的关系,也没藏着,便回答道:“昨日老爷就已经回来了,正住在竹屋呢,我给他们送点常用的东西。”

张文听罢,有些惊喜:“他回来了?!”

“是的,昨日老爷本想路过时顺便探望一下你的,只是舟车劳顿,也不好风尘仆仆前去叨扰,于是就先去竹屋休息了。”沈洛道。

“原来如此”张文看看沈洛的身后“那你先去吧,顺便跟你家老爷说一声,我吃过午饭再去找他》”扬了扬手中的箢篼,又道:“我还得回家做饭呢。”

沈洛也知道张君怀孕的事,没多说什么,回了句知道便走了。

张文一听李木生回来了,哼着歌儿踩着拍子就回家了,吃过完后很效率的做完了平时得一个时辰才能做完的事,跟李云说了声就往竹屋走了。

这才刚到竹屋,就看到周围聚集了不少人,大多是哥儿,但也不乏有小子,其中就有个眼尖的看到了张文,隔老远就冲他挥手,张文走进一看,原来还是熟人——刘飞!

刘飞是和另外两个小子一起的,看到张文就带着两人一起过来了,四周的哥儿也看了过来。

“这不是张文吗,你来做什么?”说话的是个年轻的哥儿,十四五岁的年纪,也不知道是村里哪家的。

旁边两个哥儿也跟着起哄。

“你这话说的笑死人了,你们能来,我怎么就不能来了,敢情这是你家啊!”张文懒得和这群小哥儿计较,都是些小孩子,说多了也没意思。

那哥儿听罢对他讽刺一下:“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来干嘛的,不就是昨日这竹屋里住进了个老爷吗,听说长得十分英俊,你别想了,一个退了亲的哥儿还想嫁人呢。”此言一出,那两个哥儿也跟着笑了起来。

“林秋,你少说两句!”刘飞和另外两个小子看不过去了,便插了句嘴。

“我说的是实话,你们不也听说人家老爷有个小伺长得水灵才来的吗。”又斜眼看了一眼刘飞:“刘飞,你少说我了,你之前不是说要娶张文吗?怎么没娶呢,呵呵~还不是嫌弃张文。”

刘飞被说中心事,便不再多言,招呼了随行的两个小子就要走,末了还喊了张文:“张文,一起走吧。”

张文对这个男孩儿还是很有好感的,冲他笑了笑说:“你们走吧,他们说的没错,我是来看那位老爷的。”

刘飞愣了一下,没有说话,看了张文一眼便走了。

那叫林秋的哥儿和另外两个哥儿还在,见张文落了单,便嗤笑道:“呵!别以为我不知道,这竹屋是你阿爹和张君的阿爹修的,你就有借口进去,也不看看你的样子,脏不垃圾的可别污了人家老爷的眼!”

张文这才注意到,这三个哥儿都穿着儒服,看上去十分讨巧,自己的粗布棉衣跟人家一比,确实有些寒碜,只是这三个哥儿毕竟还是小孩儿,要是穿成这样就能嫁给有钱人,那能嫁给有钱人的多了去了。

林秋见张文不说话,便以为他怕了,拉着另外两个哥儿的手,笑的更加欢快。

“我还道是哪里跑来的野猫,可不还真是**的野猫吗,这声音尖的隔老远都听得到!”人未到声先至,张文听到声音,便知道是长渔。

林秋那听不出来是骂他,但一见是从竹屋里走出来的哥儿,便知道是那老爷的小伺“你这小伺说话好无礼,我们也是好心过来看看,你怎么能把我们比作……”因为那两个字太难堪了,林秋还是没能说出口。

长渔白了他一眼,道:“我家老爷不需要你看,你快些走,省的我拿扫帚赶你们。”

林秋家中有几分殷实,兄长在镇上也有份小差,在村里向来是众星拱月,哪里受过这等气:“你这个哥儿嘴真糟,小心以后嫁不出去!”

长渔连理都不想理他了,便说:“不用你操心,倒是你,这块地是我们李家买下的,我好心劝过你了,你再不走我真的拿扫帚赶你们走,到时候可别怪我!”

林秋受了委屈,但是这块地确实也是被买下的,也不好多说什么,瞪了一眼长渔,骂了句“泼夫”

长渔这次连眼神也不想给他了,林秋说不了长渔,便把气撒在张文身上:“张文,人家都赶人了你还杵在那儿做什么,当真是想嫁人想疯了,都开始不要脸了!”

张文被他呛得笑出声,无奈的摇摇头,说:“是是是,我是想嫁人想疯了,只是我没有你做的好,这个样子谁会看上我,我应该学学你啊,把自己打扮漂亮点去,对吧!”

林秋被长渔讽刺也就罢了,这张文凭哪点敢说他了,正想说回去,就听长渔说:“你要吵架走远点吵,我们老爷喜欢清静,别在这里唧唧歪歪的,听到就倒胃口。”

林秋被堵了回去,便狠狠剜了一下张文:“张文,你给我过来!”

张文还没开口,长渔又插嘴了:“他凭什么听你的!”

林秋狠狠的笑了笑:“这是我们村子的事,你还是少管为好。”

长渔听罢笑了笑,走到张文面前单手环住张文的肩膀:“张文是我的朋友,当然管我的事咯~”

林秋听罢愣了许久,终还是没多说什么,瞪了一眼张文和长渔就悻悻走了,长渔还对着他们的背影挥了挥手。

张文有些无语,把长渔的咸猪手拍开:“你这样子被沈洛知道了,我看你还嫁的出去不!”

长渔摊开双手:“很遗憾,沈洛早就知道了。”

张文无奈的摇摇头,只好问:“我听沈洛说你家老爷在竹屋,就过来看看。”

长渔听罢,冲张文眨眨眼:“是啊是啊,本来老爷还说明天去看一下你的,这不你就来了,你们还真是心有灵犀啊!”

张文冲他翻了个白眼,你知道你用错词了吗,不过还是很顺耳就是了。

李木生早就看到附近的那些人了,本来不以为意,但是却瞥见张文的身影,见他和那波人争论起来,便让长渔出去接他,自己则是煮了新茶在客厅等着。

张文一进门就问到了香气:“什么味道!”

李木生见到张文,两月未见的相思之情被勾了出来,这刚见到张文,心中竟有些丝丝抽痛,却伴着微甜,个中滋味只有亲身经历方能体会。心里这般想,面上却不动声色:“是刚从锡山运来的新茶,刚煮好,你尝尝。”

张文也不客气,端着茶杯就给自己倒了一碗,入口果然甘甜,十分清爽。

“味道如何?”李木生问。

“好喝!”张文答,看了一眼四周,又问:“沈洛呢?”

长渔闻言,哭丧着一张脸:“别提了,送了东西就走了。”

张文知道他心里所想,不厚道的笑了起来,换来长渔幽怨的眼神。

李木生也是难得的好心情,想是许久未见张文,看的竟然有些入神。

张文见李木生难得发呆,十分惊奇,想探个究竟。

李木生望着眼前的脸,也回了神,给张文添了茶:“听说令兄的束夫有了身孕,恭喜!”

张文笑了笑:“是啊,时间过得真快,我刚来……嗯……我刚醒的时候,他们还没成亲,转眼都要当阿爹阿爸了。”

李木生嘴里噙着笑,眼里满是宠溺。

长渔见状,也顺水推舟:“张文,我知道你做饭好,能不能请你帮我个忙?”

张文抬头看长渔,问道:“什么事,说罢。”

长渔笑了笑:“你知道李府一直都是厨子做饭的,我虽然会很多,但是人无完人嘛,也只会做些清粥小菜,老爷要在这里住两个月,我怕日日吃这样嘴都吃淡了,你能不能中午过来帮我做饭?”

张文听罢思索了一下,李木生见状,便对长渔说:“分明是你想偷懒,张文近日怕也没有时间,你怎么能提出这种无理要求!”

张文闻言,对李木生摇摇头:“这也没什么,总归不能每天都吃那些,虽然这些日子比较忙碌,但是做个午饭还是可以的,这样吧。”张文跟李木生打着商量:“家里的午饭我还得做,所以我就想,把家里的提前一会儿弄好,再过来给你们弄,只是那样我就只能和你们一起吃了。”

李木生听罢有些受宠若惊的感觉,只是面上带着犹豫:“这样会不会太麻烦了?”

张文冲他笑了下:“怎么会!我跟着你们天天吃好的还不好!”

李木生也跟着笑了,三个人各有各的小心思。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三十章?吵架啦

如此,张文每日变多了一件事,自然是去竹屋给李木生做午饭,因为李木生住的地方离镇上远,所以菜就直接在张文家中买了,还付了张文每天十文钱的报酬。

李木生倒是心细,这点张文是知道的。

此后的一段时间,张文每日做好了饭就赶去竹屋做午饭,每日还能在竹屋逗留一个时辰,吃完饭由长渔收拾了,自己边去书房看李木生,有时候练字,有时候画画,每次看到李木生执笔的时候,总觉得他身上似乎萦绕着一种说不出口的出尘气质,但是每次看着他笑的时候,又觉得温暖无比,所谓情人眼里出西施,这话倒也不假。

先不说李木生本就优秀,待他明白自己心意之后,越看越觉得李木生合心意,只是李木生藏得深,张文并不知李木生心中所想。

今年成年的哥儿最多,早一批的在上半年就成年了,也大都订了亲,稍晚一些的也在十月份,只有张文是腊月的,原因无他,乡下孩子大多体弱,尤其是冬天生的,许多都挨不过冬的,张文也知哥儿成年就得寻一门亲事,虽说他被退过亲,但是真要嫁还是嫁的出去的,只是张文先前并不在意,如今有了喜欢的人,自然更加不会在意了

这李木生能二十多年未娶,想必也十分执着,不是轻易就能打动的,也不知怎样才能把李木生搞到手。

这日闲来无事,吃过午饭后也没去看李木生,而是拉着长渔闲聊。

“长渔,我听说你也跟了李木生许久了?”张文问。

长渔听罢,意味不明的笑了一下,过了会儿才说:“我先前并不是伺候老爷的,只是沈洛跟着老爷走了,我与他有亲事,自然是要跟着走的。”

张文闻言有些失望:“这样啊,我还以为你伺候他很久了。”

长渔摇摇头:“与老爷相处最久的当属李管事,我与沈洛都是老爷搬到寿安前没多久才来的,不过……”长渔顿了顿:“老爷的事李管事或多或少也交代了些的,伺候老爷一年了,多少也了解,你想问什么,我知道的都可以跟你说。”

张文咳嗽两声,左右瞥了两眼,道:“你家老爷喜欢什么样的哥儿?”

长渔听罢,作思索状,半响才苦恼地说:“老爷一向不讳这类事,这方面我倒不知。”

果然如此,张文叹了口气,这李木生性子看上去平易近人,但是却难以接近,他也捉摸不透李木生是个什么想法,索性两手一摊,问道:“你觉得我怎么样?”

长渔果真上下打量一下,皱了皱眉,良久才道:“你啊,说实在的,除了做饭还行,真找不出优点。”

张文“切”了一声,道:“那些公子哥儿的事儿我也不喜欢做,怕是也只有李木生这种有闲情逸致的,才能耐心性子去玩这些艺术。”

长渔见不得他那副酸溜溜的样子,很干脆的问了一句:“张文,你是不是对我家老爷有意啊!”

张文一个不察,一滩口水就呛在喉咙里,指着长渔半响说不出话来。

长渔瞧着他那怂样,翻了个白眼:“指着我干嘛,不然你问东问西做什么。”

张文顺了气,不想和长渔再多说,只是小声回了句:“我只是好奇而已,你家老爷打了二十多年的老光棍,我好奇不行吗!”

长渔不知道“老光棍”是什么意思,但左右也知道点,瞥了一眼张文,心中暗道口是心非。

“若是好奇,为何不亲自问我呢?”两人正僵持着,就听见旁边有人说话。

张文顿时汗如雨下,浑身僵硬的转了过去,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李木生,你不知道偷听别人讲话很不道德吗!”

只见李木生微微一笑:“这可就怪了,我在自家哪算偷听,倒是你。”指了指张文:“为何在背后议论我呢?”

张文觉得他是脑袋犯抽才会问长渔这些,但自觉理亏,对着李木生打着哈哈,然后状似想到什么,大喝一声:“糟糕!我得回家喂鸡了!”说罢便仓惶逃走。

李木生看着张文的背影,有些无奈的摇摇头,也不看一旁笑的古怪的长渔,径直走到书房继续画画了。

虽说那日来去匆忙,但是张文也是粗线条,第二天又跟个没事儿人一样给人家做饭去了。

有时候沈洛送了新鲜的时令水果来,张文还能分到几个,前些天还抱了一个大西瓜回家,只是张君怀了身孕,西瓜又属寒性,自然是沾不得,为此还差点吧张君弄哭了,好在张隆哄他说等生了娃,给她买上十斤西瓜任他啃,这才作罢。

这日张文正要去给竹屋做饭,就看到石桥上站着五六个哥儿,张文不以为意,想越过他们直接走人,哪里知道那几人专程是在这里等张文的。

“张文吶张文,没想到你还有几分手段呢。”说话的哥儿张文不认识,便有些不解的看着他:“什么?”

“别装无辜了,先前我们还不知道,你居然和竹屋里住的老爷的小伺好上了,捞了做午饭的差事,也不知道使了些什么见不得人的手段。”这回他倒是知道原因了,说话的这个人不正是那日见到的那个什么秋吗,便嗤笑道:“不管使了什么手段,也跟你们没关系吧,自己没本事边还怪在我头上,走开,别当我的路!”说罢便推开挡着的人走了。

却不想那些人还是不肯放过他,在背后骂着张文:“你这个没人要的,被人退了婚还好意思到处勾引汉子,要是我早就跳进河里死了算了!”

张文的脚步只停顿了一下,便大步走开了,林秋见他没有反映,一时气急,便在河边寻了块鹅卵石就往张文身上扔去,却不想扔的高了,那颗鸡蛋大小的石头直接就打在了张文的头上。

张文顿时觉得脑袋一紧,短暂的麻痒过后就是钻心的疼,用手一摸,一手的血,林秋见到张文手上的血,一时也懵了,嘴里念叨着:“我不是故意的,谁让你不躲开的。”

张文晃了晃脑袋,待有一丝清明过后,眼底闪过一丝恶意,是不是他被张涵养的太久了,在这里也只当他们是小孩儿,就忘记了,他曾经是道上有名的“小罗刹”,一时间张文也不知怎么了,仿佛禁锢了许久的灵魂终于解脱一般,伸出舌头舔了舔手指上的血,一双眼睛就这样狠狠的瞪着林秋,旁边的几个哥儿早就被吓坏了,看到张文的样子一下子就哭了起来,直叫道“是林秋扔的不管我们的事。”

张文没有理他们,而是一步步走到林秋面前,林秋望着张文吞了吞口水,嘴上还逞能的说道:“你……你要做什么?”

张文鄙视的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一拳头就直接招呼在了林秋的左肩上,张文虽下手狠,但这幅身子到底还是弱,往常他一拳下去就是个大男人也得断两根骨头,这会儿林秋还只是打得淤青而已。

林秋被打了只是愣了一下,也不示弱,扑上去就要抓张文,趁着空隙招呼另外四个哥儿一起上。

张文打架是有一手,但是面对这种‘女人’一样的打架方式也吃不消,把另外四个踹开过后,也不想耽搁了,一狠心,右手直接抓住林秋的头发,把林秋疼的哇哇直叫,这还没完,张文扯着林秋的头发便往河边走,那几个哥儿不敢上前,眼睁睁看着张文拽着林秋的头就往河里淹,来来回回几次林秋也没力气了,还是一个哥儿回过神,哭着大喊着:”张文杀人了!张文杀人了!“这才让张文回了神。

张文见林秋也奄奄一息的样子了,皱紧眉头,又想到自己实在不该动了杀心,便给林秋做了心脏按压,没多久林秋咳嗽两声,吐出了脏水就醒了,看着张文,眼里带着恐惧。

张文见他的样子,冷笑了一声:“林秋!我今天就放过你,你给我记住,以后少在我面前出现!不然我可不保证我下次还能手下留情!”

林秋点点头,张文这才满意的笑了笑,又抬头对那几个哥儿喊道:“别嚎了,把他带回去,快滚!”说完也不等他们过来,自己就先走了。

张文到了竹屋的时候把长渔吓了一跳,头发扯得跟鸟窝一样,衣服也被扯烂了,沾着泥巴,手上脸上还流着血,便急冲冲的把他拉进屋里:“张文!你这是掉进山窝里了?弄成这样子!”

李木生这时也走了出来,今天张文来的有些晚,他还以为家里有事,没想到一出来就看到张文这幅摸样,几乎是一瞬间,就走到了张文的身边,眼里满是担心的问道:“张文!你这是怎么了?哪里伤着了?”

张文一愣,这才发觉自己竟然连收拾都没收拾自己就跑来了,也不知道是自己真的忘了,还是潜意思想看看李木生关心的眼神。

长渔见张文呆愣着不说话,又看到他头发上沾着血,便担忧的说:“头上怎么流血了?该不会摔到脑袋成傻子了吧!”

张文冷不防听到这句,便瞪了一眼长渔:“你才摔成傻子了!来就诅咒我!”

却被李木生的一个眼神瞪了回来,李木生看他成这个样子了还有精神回嘴,便恼怒道:“说罢,怎么会弄成这样!”又对长渔说:“你快些去拿些止血的药来。”

张文不以为意:“刚才跟人打了一架。”

“打架!张文,你怎么会去打架!”李木生气急骂道。

张文愣了一下,不知是不是头太疼的原因,便口不择言道:“我就打架了怎么,我除了会做饭别的事什么都不会,还喜欢打架!怎么,现在才知道?”

李木生被他的语气激的不知所云:“你这般没有教养!以后可怎么办!若是成日这般野,你……”

“我怎样!”张文打断李木生:“我怎样也不关你的事!李木生,你以为你是谁啊,我来这里又不是给你骂的,别以为我对你有几分好感你就随便指责我!我告诉你李木生!我张文一直都是这样的人!你看到的张文不过是你自己以为的而已。”不是这样的。“我一直都是这种人,无论是以前还是现在!我!”张文拍了把桌子站了起来:“一直都是这样子!”

说罢便不理会呆愣在一边的李木生就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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