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安霖手上没有带药,回头看向盛染:“染染,带药了吗?”
“带了。”
盛染将书放到一旁,取出放在书包里的精致小药箱,主动接活:“干妈,我来给他弄吧。”
“好。”韩安霖起身让开位置,见旁边的刘工磕破头了,此时还渗出了血,额头肿了起来,连忙在她药箱里取酒精和药给他治疗。琇書蛧
盛染仔细给严科长检查了下,确认脱臼的位置后,跟他说着:“正骨有些疼,你咬着牙关,别咬到舌头了。”
“好,谢谢。”严科长礼貌向她道谢。
“咔嚓。”
盛染下手快狠准,一声骨头咔嚓响,他的手恢复原位,不过这一下也疼得严科长身体都颤抖了起来。
莹白清香的药膏倒在手中,盛染慢慢轻柔化开,然后涂抹在他的受伤处,稍稍用力揉开,等他表面皮肤发烫了,这才从药箱里取出纱布为他包扎,神情冷淡的叮嘱着:“四个小时内不要洗澡擦拭伤患处,晚上再用些普通的舒筋活络的药擦擦,明天就能恢复。”
严科长此时已经感觉不到疼痛了,手臂
也能自如活动了,非常有涵养礼貌的再次道谢:“同学,谢谢你,真的很感谢。”
“小事。”
他这边的伤处理好了,刘工的额头也包扎上药了,两人又齐齐向韩安霖道谢。
盛染收拾好药箱准备离开时,李忠伟笑看着她,朝她竖起大拇指:“学妹,你这正骨术好厉害啊,有很多经验丰富的大夫都比不过你呢。”
面对称赞,盛染浅浅勾唇,嘴角弧度几不可见:“是干妈教的。”
韩安霖是教过她理论知识,但是没有带她实践操作过,她正骨技术这么熟练,很明显是她自己业余琢磨出来的,韩安霖见她将功劳归于自己,好笑不已,也不多说这件事,说着:“好了,时间不早了,我们吃饭去,你们也去忙自己的吧。”
她们一走,校园里再度炸开了锅,全都在议论盛染的容貌气质,所有人都认定她是京大校花。
刘工和严科长也与学校师生告辞,一同离开返回单位,在路上刘工跟他闲聊着:“严科长,听说你未婚妻也长得很漂亮,跟刚刚那位学生比较,谁更
漂亮?”
“心地善良的人都是美的。”
严科长平时从不谈这些事,刚刚见到如同仙女般的盛染也表现得很规矩礼貌,没有像其他男生那般追着她看,好似对人的外表并不在意。
刘工跟他算是同事,了解他的性格,也就不多聊这个了,摸了下已不疼的额头,说着:“这位女生的药效果很不错呢,最开始疼得我脑袋都有点晕,这药膏一抹上疼痛就止住了,现在还清凉很舒服。”
说起这个,严科长倒是跟他聊了起来:“刚刚那位韩教授原本是军区医院很出名的外科大夫,在战场上立过不少功。在那段时期,韩家被亲戚诬陷,她父母为自证清白双双自杀,兄弟姐妹全家移民国外,而她因为婚姻的问题也被诬陷下放山区劳改,今年才回到京都工作的。”
听他说起这个,刘工猛然想起在报纸上看过的新闻,表情微惊:“她叫韩安霖,是吧?”
“嗯。”严科长点头,他小时候见过韩安霖,所以刚刚一眼就认出了她,只不过她不记得自己了,也就没有上前攀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