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游戏的讨论,显然并没有持续多久。
很快他们就发现了其他的事。
Lv0·江白:吓死爹了!你们猜我刚刚遇到什么了?墨香坊孤儿巷里有妖怪!特么的,人身狗头黑毛!恶心死爹了,他在里面吃人啊!血刺呼啦的……完蛋了,它发现我了,我得赶紧?
Lv1·鱼小棠:这游戏本来就叫妖魔戮,很正常吧。兄弟可以尝试击杀,应该是怪物之类,打死后能升级的。
Lv·0江白:我刚复活……咳咳,那血腥味,太逼真了。刚刚我看了,那是3级狼妖,击杀后有几率掉落黄级下品长剑。我感觉自己不太行,求组队!
Lv0·曹鹏:这个世界的自由度,可能比我们想的要高。刚刚我闲着没事,买了些硝石硫磺和碳,你们猜怎么着?
Lv1鱼小棠:怎么了?把妖怪炸死了?不对啊,这样你不应该是0级啊……
Lv0·曹鹏:把隔壁邻居家的东墙炸塌了,炸伤几个人,还触发了强制性惩罚任务……
Lv1·鱼小棠:惩罚任务?能说说是什么吗?
Lv0·曹鹏:补偿邻居三两银子,还得给他亲手修墙……要不然就得顶着可恶的邻居称号,任何NPC对我的好感度都是零,极容易得到别人的负面情绪……
Lv1·鱼小棠:(°ー°〃)
看着他们的聊天,姜宁顿时激动起来。
火药!人类的利器啊,自己竟然没想到这一点……
虽然自己不会弄,但可以引导玩家们,让他们努力去复原啊。
想想看,到时候开始真正跟妖魔们开战,一群玩家突然掏出无数的大炮……
异世界的钢铁洪流有木有?
虽然,可能不会那么简单,但是……万一呢?
眼睛微微发亮,他开是继续琢磨着怎么引导。
不过他挖空心思想半天,除了设法补全一些合理机制,并没什么太好的办法。
权限……太低了。
可提高权限,得增加九龙护体版面的效忠人数,这怎么搞……
……
御花园,万鲤池。
这的风景很好,王贤忠告诉他的东西,很有用。
“陛下,池边湿气大。久留有害龙体。”
王贤忠上前,看着自己刚刚说完后,就一直沉默的皇帝,轻声劝解。
捏着一把鱼食,姜宁沙哑道:“王大伴,朕有钱吗?”
“陛下身为天子,自然富有四海……”
转过头,姜宁面无表情盯着他。
王贤忠心中一突,连忙垂首,“历来便设有内帑,每年收上来的税抽调一成,以为皇帝私用。因……因我大楚陛下皆在位极短,为方便管治,便将内帑划归户部。随用随取,户部在陛下用度这点,不会也不敢推诿。
陛下若需用钱,可派人去户部调用。”
“虽说先帝们多骄奢,但也不至于用个干净吧?”
姜宁眯眼道:“大概有多少?你知道吗?”
头颅再低,王贤忠谨慎开口,“内帑早已从宫中划出,设内供司归于户部之下。老奴只是宫中殿前总管,随侍陛下,无权过问。”
微风卷起天边黄云,日头偏西。
姜宁看也不看,随手将鱼食悉数撒入池中。
万鲤争食,水花四溅。
一些年纪尚小的宫女顿时没忍住,偷偷往这边瞧了瞧。
“你带人出宫,盘查内帑,然后再悉数运进宫来。以后这内帑,你替朕管着。”
他看着面前的美景,淡笑出声。
王贤忠有些惊慌,抬头看向姜宁迟疑道:“陛下,这……老奴乃是宦官,若是接管内帑……”
“多带些人,不妨强势些。”
姜宁长舒一口气,“宫里侍卫有愿意听你话的就带上,不愿意就带些小太监。你在宫里多年,不至于没人听你的吧?”
说着,他脸上浮现笑意,“内帑,一定要掌握在朕的手中,朕有大用。你就说,朕怎么做,你能把这差事办好?是要圣旨,还是尚方宝剑,总之,只要你能把这差事办好,朕什么都可以给你。
毕竟,若让朕亲自去要钱,未免太过掉份了吧?”
深吸一口气,王贤忠咬牙道:“老奴明白了。只需陛下一道旨意,老奴一定……一定将内帑给陛下搬回宫!”
“去吧,今晚不回来也行,尽早把这事办妥贴。记住,不妨强势些,跋扈都无所谓。王大伴你,朕也有重任相委。”
“老奴,遵旨!”
看着他离开,姜宁又唤来一个随侍女官,“朕没记错的话,你叫慕青吧?天下不太平,这宫里也不像个样子。女官到你这份上,也算是到头了。可才这么年轻,能办好差事吗?
朕不好色,相比于漂亮,朕更喜欢能办事的。”
名唤慕青的尚仪一怔,玲珑心思一转,当即俯首道:“陛下的吩咐下来的事,婢子都会尽心去办,绝不敢有丝毫怠慢。”
当着她的面,姜宁划拉着效忠名单,没看到她的名字,于是不禁笑道:“不愧是太后送来的人,会说话。”
这话出口,慕青想都没想,就拜在地上。
宫里谁不知道,这位新登基的陛下,跟太后的关系可不大对付!
在长寿宫,陛下给太后甩脸子这事,可是传遍了大内。
“不管婢子先前在哪伺候,如今既然到了长寿宫,自然该是陛下的人。”
表明诚惶诚恐,但面板上却没有丝毫提醒。
姜宁随手关闭面板,笑着将其扶起来,“朕又不是那吃人的妖魔,不用吓成这样。去,在朕寝宫找几件好玩意,送与太后。就说是饭钱,今日晚膳,朕要去太后那用。”
听见这话,慕青猛然抬头,触及姜宁笑吟吟地神情,又赶紧低下来,“婢子……遵旨。”
“嗯。”
随意点点头,姜宁走到万鲤池旁的小亭子,打算等到晚膳时分。
他在这,可不真是发呆赏景。
目前最重要的是提升权限,权限需要效忠人数。
大楚苟延多少年,姜家就残喘了多少年。
可这几日,姜宁却发现,这残喘,未免太过舒服了。
所有人见到他,行礼跪拜无一错漏。
这可不是敬畏他,一个新登基才多久的皇帝,值得如此敬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