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当年被遗弃井里身世成谜团

他们到底是何人,自己到底是不是被抛弃的,林大安的话是不是真的。

他想寻找父母会不会因此深陷其中,将来连累姜黎。

这一晚林巧儿躺在西屋的床上,熬着困等着一早就说陪她睡的婶婶,直到夜半三更困的昏睡过去也没能把婶婶给等来。

因着跟林之绪家里种草药、冬日种菜,村里人都有了闲钱置办年货,临近年关,村里热闹起来。

家家户户买米面油,扯新布给孩子做衣裳。

姜黎也不例外,过了正月初五,她就要跟林之绪出发进京。

家里的生意不能不管,草药和种菜一直都是柳姑娘在打理,全交给她倒是也没什么不放心的。

林之绪在皇帝哪里挂了名,全吴州城都知道,有皇帝的青眼在,再没什么人敢来抢他们家的生意。

冬天种菜往常从未听说过,青菜刚一问世,就被吴州和附近的几个州府富户之家抢购一空。

姜黎把两个村子种出来的菜,全委托给福运楼代为销售,一来考虑到福运楼商号在西北的影响,二来,两个村每日每种品类百斤的菜量,让姜黎去跑市场打开销路,非免太过麻烦。

大年二十七。

姜黎把刚在城里做好的衣裳,一件件发给家里七个小的。

跟着他们干了一年的杨家兄弟也没忘了。

杨勇摸到新衣裳,当时就把旧夹袄脱下来换上新的,杨勇虎头虎脑地道:“谢谢三嫂!”

给杨氏兄弟买的是湛蓝色粗棉布衣裳,里头蓄上了厚厚的棉花,杨婶摸着心里喜欢,“日子还得是有钱啊,这样的衣裳,我都多少年没摸过了。”

“杨勇和杨胜今年都挣了不少,婶儿你也别太省了。”姜黎笑着从箱子里又拿出一匹布,“这个是我特地买给你的,就知道你丁点都舍不得往自己身上花。”

青花棉布拿出来,杨婶立刻推拘,“这那成,我可不能要,这一年我的俩儿子吃你们家的,喝你们家的,还挣你们的银子,这布我不能要,姜黎你快拿回去!”

“婶儿!”

姜黎把布匹塞到她怀里,“我跟林之绪不等开春就进京了,家里一大摊子的事,光靠小六一个人根本忙不过来,我也不放心,这许多事还得您多帮衬着呢!”

她都计划好了,地里的生意交给柳姑娘,杨婶帮着她,河滩那边放养一批河蚌做幌子,真正出珍珠的全都留在空间里。

那么值钱的东西,不亲眼看着她可不放心。

“那、那我就收下了?”

杨婶乐的牙不见眼,转头由挑起让姜黎头疼的话头,“姜黎啊,我老早就说你们家之绪将来是个有大出息的,你瞧,你嫁过来这才多久,马上就要进京里了!”

“之前婶子跟你说孩子的事,你真得上点心!”

“婶儿,这事真不着急……”

提起这个姜黎脑壳就疼,这个杨婶为人厚道,哪那都好,就是逮着机会就朝她嘟囔孩子的事。

“还不急!”

杨婶刚要说教一番,院门口停下一辆马车,七个小的中的贾宇跑了进来,“姐!外头来了个当官的,说是要找你和三哥!”

他们能认识的当官的不是陈知府,就是涿州的傅承庸和李永年。

姜黎和林之绪正要出去迎接,李永年爽朗的笑声就传了过来,“好小子!精气神真不错!跟我说说姜黎都是怎么锤炼你们的!”

训练他们七个用的是现代特种兵集训的办法,这可不能让外人知道。

燕小春后背叫李永年大掌拍的生疼,他嘴紧打马虎眼道:“没啥特殊的,就是让俺们哥几个练练拳,还有劈砍刺那些!”

普通拳法和劈砍刺,可做不到像姜黎那样眨眼间取人性命。

“傅大人,李将军,你们怎么过来了?”

姜黎与林之绪站在门口迎接,林之绪道:“晚生林之绪见过李将军,见过傅大人!”

“私下会面,之绪不必如此多礼!”傅承庸招手让随从往院子里提礼物,他笑道:“我跟李将军的家眷都在京城,过年就我们两个老哥在一起喝酒未免太没意思,就过来叨扰叨扰!”

“对!叨扰叨扰!上次只匆匆见了一面,都没好好说上话!”

行伍之人气如洪钟,李永年大嗓门道:“林举人,我可要跟你好好喝上几杯,今年冬天多亏你们夫妻种菜的法子,让我的士兵免于挨冻!”

“都是我娘子的法子,我并未做什么,李将军如此说言重了!”

家里东厢房住了燕小春他们六个,锦瑟跟着林巧儿睡,傅承庸他们下午来,就只能把几个小的打发去杨婶家挤挤。

晚上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林之绪虽是文人,却不拘泥古板,谈起话来破对李永年的胃口。

他道:“你生在这乡村之家实在是可惜了,考了解元,又熟读兵书,要不你别进京去那老学究扎堆的翰林苑了,跟我走!我给陛下上折子!去西北大营,我给你个参军做!”

傅承庸见他喝的上头,嘲讽道:“从五品参军,你说让做就让做啊,简直拿朝廷法度当儿戏,之绪去翰林苑来年靠会试才是正经路子。”

“谁要跟你个野人在塞外喝风!”

李永年被噎的一愣,他转而哈哈大笑,“倒也对,本朝重武轻文,文官辖制五官,没准用不了几年我还要拖之绪多批军费呢!”

说完他与傅承庸对视一眼,皆笑了起来。

傅承庸见林之绪即便喝了酒,仍旧仪态端方,他道:“也不知你的亲生爹娘到底是何等人物,就连没在他们身边抚养都能长的如此风雅俊朗!”

这一个晚上姜黎心里都惦记着林之绪的身世。

闻听此言,她跟林之绪皆神情正肃下来。

林之绪道:“傅大人,我亲生爹娘那边还没有消息么?”

傅承庸摇了摇头,“你养父林大安交给李将军审问,也只问出来,他们当年是在距京城三十里外的云华苑一口水井里捡到的你,再其他的就一点线索都没有了。”

“那云华云是何人的宅院,他们带着我走又什么要躲避官兵的追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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