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行酒令

那么在隋唐时期,这个酒令就不再限于文人骚客,也流行于士大夫之间,这也就意味着酒令由此而走向完善。

许多的文人墨客也用优美的诗句去描写酒令。无论是花蕊夫人在《宫词》中的“新翻酒令著词章”,又或者是白居易的“花时同醉破春愁,醉折花枝当酒筹”,都意味着当时人们对酒令所产生的好感。

据史料记载,酒令大致可分为古令、雅令、通令、筹令四种。

但是由于古令、雅令、筹令的渐渐失传,通令成为了人们主要的娱乐方式。

通令的行令方法主要包括掷骰、抽签、划拳、猜数等,实际上人们所玩的大部分酒令都是通令。上文的五魁首,六个顺也属于通令的部分。

明清时期,人们喝酒的方式不再像从前那样古板,而是变得更加自由。由于古令、雅令等酒令逐渐消失,酒令也仅仅成为了喝酒时助兴的活动,从前的风雅和礼节再也消失不见,最初的规范秩序也变成了烘托气氛,酒令的没落,也是一种新时代的到来。

人们对于喝酒和行酒令也变得更加自由,不用遵守从前的礼节未尝也不是一件好事。

这帮伙计,虽然平时一点墨水都不粘,可是玩起行酒令来,那可是相当的拿手。

众人你一句,我一句,玩的相当热闹。

在篝火烘托,酒水相伴,肉味浓厚的情况下,这帮伙计玩的相当开心。

试想一下,终日烧火做饭,杀鱼砍柴,终于能在一个寒冷的冬天捂着衣服,跟一帮好哥们喝着酒,吃着肉,这也确实幸福。

但是呢,有些东西有人会,就有人不会,这不,就有俩伙计,蹲在一庞喝闷酒。

毕竟这行酒令,也是要有经验的。

他们俩却是因为没经验,被众人冷落在了一庞,他们也不是没试过,结果什么都对不上来,闹了个牛头不对马嘴的笑话,就被众人取消着给轰了出去。

“切,还一帮人假装自己是个文人骚客呢,说的些什么玩意估计自己也听不懂。”

一个伙计夹了一口咸菜,砸吧砸吧嘴唇,又喝了一口闷酒说道。

他心想,你们这帮人天天出口就是脏话,到了酒席上,倒是变成文人了,一口一个自己都听不懂的话,也不嫌害臊,凭什么就因为老子不会行酒令就把老子轰出来?老子不会行酒令老子就跟你们不是一伙的了吗?什么玩意啊。

“就是,嘛玩意啊!谁稀罕你们带咱玩?”

另一个伙计吃了一口去年腌制的猪肉,砸吧砸吧嘴说道。

他的心里也不好受。想着这帮人平时说什么关系多好多好,关键时候就因为不会个游戏就把自己给孤立了,这算什么好兄弟啊,真他娘的没义气。

也是,试想一下,平时一伙人称兄道弟,说什么关系要多好就有多好,什么有福同享什么有难同当,结果就因为一个酒桌上的游戏,你玩不来,就一把把你推开了,爱哪玩哪玩去,这换谁身上谁也不好受。

“哈哈哈!来来来!喝喝喝!哈哈哈!”

“你小子今天喝的太少了,来!必须喝上十碗!”

………

这俩被孤立的家伙,听着这群会行酒令的人嘻嘻哈哈,心里很不是滋味,毕竟被孤立的感觉,怎么不好受。

于是俩人开始有一搭没一搭的聊了起来。

“唉,老实说!你小子是不是喜欢隔壁那经常吹笛子的宫女?”

吃猪头肉的伙计问道旁边吃咸菜的伙计。

毕竟他可是经常看到这个吃猪头肉的伙计偷看那个会吹笛子的宫女。

“嘿!尽瞎说,谁喜欢她了!我就是喜欢听他吹笛子而已,喜欢她吹笛子有啥不行?”

那吃咸菜的伙计显然不愿意承认,当然欣许确实是因为他喜欢那宫女吹的笛子,所以顺便喜欢上了那宫女也说不定。

“得了吧!我看你不仅喜欢人家那吹的笛子,你还喜欢人家那勾人的身子!”

那吃猪头肉的伙计说道。毕竟他可不相信这吃咸菜的伙计天天给那宫女送御膳房剩下来的糕点是不喜欢她才会做的事。这不太可能。

“去死去死!倒是你,是不是隔壁那姓许的宫女?”

那吃咸菜的伙计反问道,当然他起初只是想调侃那个吃猪头肉的伙计,毕竟那姓许的宫女脸上长满麻子,谁见了她都躲的远远的,更别说有人喜欢了。

但令人没想到的是,那吃猪头肉的伙计此时却磕巴了:“谁…谁喜欢她了,我警告你别乱说噢!”

都说在被别人提到自己喜欢的人时会紧张,那吃猪头肉的伙计将这一现象表露的淋漓尽致,就好像生怕别人看不出来似的。

“哈哈哈!我就知道你小子喜欢,本来只是随便一说,没想到你这小子这么不禁逗,一逗就显露原形了。”

自然,有经验的吃咸菜的伙计自然是一眼就看出来问题了,毕竟他可是有过这样的时候,那时候被别人这么也说也磕巴,自然有知道那吃猪头肉的伙计心里究竟是不是真的喜欢那满脸麻子的宫女了。

“才…才没有…我警告你别乱说啊!”

那吃猪头肉的伙计见自己被拆穿了,瞬间有些不好意思,毕竟是情窦初开,也没怎么经历过这种事情,一被拆穿,连说话也有些磕巴了,整个人都紧张了起来,却不知道,越是紧张,就越是露出破绽,容易被别人一眼就看出来。

“话说,你为什么会喜欢那姓许的呀?那满脸麻子,兄弟们都不待见她,给别的宫女偷偷送吃的的时候也从来没人给她带过什么吃的,每次都见她失魂落魄的,倒是显得更丑了,你究竟看上她哪点了呀?”

那个吃咸菜的伙计问道。

毕竟自己可是亲眼所见,平时兄弟们天天都在谈论这个宫女好看,那个宫女好看,可就是没人谈论过那姓许的宫女,凭时有妃子们吃剩下的甜点,或者吃剩下的饭菜,大家都是挣着抢着送给那些个漂亮的宫女,来获得这些漂亮宫女的青睐。

或许一个饭菜或者甜点合胃口,说不定就顺带着看上自己了再被那些漂亮的宫女选完后,再给那些个略微普通点的宫女给送去,以此增加在这群宫女面前的口碑,好让那些普通的宫女不说自己闲话,或者也能让极个别在普通宫女里面稍显优异的宫女也对自己有好感,反正大面积撒网,选择性捕捞嘛。

不过也有几个情种,所有的甜点或者饭菜都只专一的送给一个宫女,以此来获得这个宫女的青睐,剩下的再给其他的宫女,也为了防止她们说闲话,可偏偏这个满脸麻子的许宫女,却是从未有人给她送过什么吃食,就连那些普通宫女挑剩下的,也没有给过这个许宫女,多半都拿去喂了牲口了,其实换句话说就是连狗都不如了,所以自己才不理解,为啥这个长相算可的兄弟会看上那个满脸麻子的许姑娘?简直离谱。

也是,试想一下,所有人都把饭菜与甜点送给漂亮的宫女,而漂亮宫女选剩下的甜点与饭菜又给了普通的宫女,而这个满脸麻子的姓许的宫女,连普通宫女选剩下的甜点都得不到,宁愿拿去喂牲口也不愿意给这个姓许的宫女,可见这个姓许的宫女有多么不受待见了,可就是这样一个连普通宫女剩下的甜点与饭菜都得不到,宁愿拿去喂狗也不愿意给她,就这样一个丑女,自己长相不算太差的朋友竟然不将她给喜欢上了,这估计令谁都会感到不可思议。

毕竟在这诺大的宫里,漂亮的宫女还是很多的,所以那个吃咸菜的伙计自然也想不明白,为什么自己这个朋友会喜欢上这么个丑女。这显然不合理。

那个吃猪头肉的伙计听到那个吃咸菜的伙计的一番话,也是沉默了,把头沉了下去,一言不发,似乎在想些什么。

“唉,我没有骂那丑…啊不…许姑娘的意思啊,我就是不理解而已。”

那个吃咸菜的伙计见到那个吃猪头肉的伙计因为自己的一番话,把头沉了下去,顿时有些慌,那个吃猪头肉的伙计还以为对方是因为自己的一段话生气了呢。于是连忙解释道。

那个吃猪头肉的伙计并没有因为那个吃咸菜的伙计的一番无用的解释而抬头,只是继续低着头,闷声不说话。

“唉,算我嘴痒!”

见到那吃猪头肉的伙计还是不愿意将头抬起,那吃咸菜的伙计也放弃了劝说,把头转到一边去,依旧独自喝起了闷酒。

等了好一会儿,那低着头一直不说话的吃猪头肉的伙计才起身,只见他搓了把脸,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似的,甚至还勉强挤出一丝笑脸。

他看到那个吃咸菜的伙计转过头去,戳了戳他,说道:“唉,我问你啊,你那个喜欢吹笛子的姑娘,也就是那个姓张的宫女。”

那个吃咸菜的伙计感受到那个吃猪头肉的伙计的手戳了一下自己,当即也转过头去,毕竟,在这孤寂的夜里,他们俩算是相依为命了,也不能谁也不理谁,一但有什么尴尬,另一个人随便也就打破了,听到那个吃猪头肉的伙计的疑问,那个吃咸菜的伙计问道:“咋了?我那个吹笛子的宫女咋了?”

“没咋了,我就是想问一下,你那吹笛子的宫女,她服饰的主人,是不是云妃?”

那个吃猪头肉的伙计说道。

“对啊,咋了?”

那个吃咸菜的伙计答道,心中有些疑惑,心想这小子问这个干啥?

“没咋了,听说这个云妃生了个怪胎?是不是真的?”

那个吃猪头肉的伙计问道。

“我靠,你想死啊!敢议论这事儿?!”

那个吃咸菜的伙计听见那个吃猪头肉的伙计说的话,反应立马激烈起来,眼睛瞬间瞪大,将手捂住那个吃猪头肉的伙计,眼睛四处张望。

那个吃咸菜的伙计心想,我这个朋友是不是想死啊,连这种事儿都敢议论。

确定四处没有其他人,那些其他的伙计都在行酒令以后,那个吃猪头肉的伙计才敢将那个吃咸菜的伙计的手松开,在松开之前,又四处张望了一下。

“哎呀,没事儿的,那群假正经的还在行酒令呢,咱们俩搁这树底下,鬼都不会理咱们,放心说吧。”

那个吃猪头肉的伙计依旧不死心,心想,这帮难伺候的主子,天天对我们非打即骂,我们这帮奴婢,又不敢多说一句,特别是咱们这些做饭的,又苦又累不说,做的不好吃的还可能杀头,老子在这议论他们两句怎么啦?反正又没有人听见,我为这帮好吃懒做的主子忙活了一年,还不能享个嘴上快乐?哪有这种道理?

“行,那我们俩就唠唠,但要是被抓到你只能说是你一人说的噢!出事儿可别赖上我!”

那个吃咸菜的伙计也转口道,心想你大爷的老子今晚也是豁出去了,平时这不让说那不让说,老子嘴都快被憋出翔来了,今天这种轰动全国的人的事儿,竟然还不让自己开口说道说道,老子嘴里都快憋疯了,正好今天有人跟老子开口,反正我也不管了,必须得说两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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