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美哉

两天后,杨凡骑到星城,一座以小吃和夜生活知名的省会城市。

杨凡把行李搬到酒店,躺在床上,让他那双画了无刷圆圈的双腿和钢铁翘臀好好的在柔软的床上放松放松——男人嘛,喜欢别人说自己硬,但自己却喜欢软软的。

杨凡等到晚上8点多,扛着他的吉他和小音箱,找到附近的一个小广场,开始了今日份的卖唱生活。

好长时间没有去广场赚菜钱了,那小破音箱已经抗议多次了,金屋藏“娇”太久,“娇”也颇有怨念。

虽然不是闹市区,但小广场人流攒头,游人不少。隐隐约约传来一阵阵传说中的“臭味”。杨凡放好装备,还没开唱,人已经围过来一圈了。看来星城一点不排外。

杨凡先来了一曲《晴天》,这个《晴天》是真的晴天,是带着编曲的伴奏。

果然,吉他前奏响起来没多久,周围的人马上就鼓掌了,毕竟这前奏,它自己就会顺着空气直接钻进别人的耳朵——就像眼睛看见光鲜亮丽的东西会多停留一些时间一样,耳朵听到好听的旋律,同样会直接伸得更长,张得更大。

杨凡也没有虎头蛇尾,轻松把歌曲拿捏了,《晴天》这种大杀器,在小广场首秀,相当于孙悟空在学校操场表演魔术,先不说手法精不精彩,就这形象,就已经让人印象深刻了。

《晴天》唱完,博得了极多的掌声,边上跳广场舞的阿姨也暂时停止了动作,专门匀出双手鼓掌,阿姨们还是懂音乐的,主打一个雅俗共赏。

一对情侣跑到杨凡面前丢了一张百元大钞,女生捂着嘴激动的喊道:“凡哥,是我,是我……”

杨凡看了半天,不知道怎么,脑海里突然闪现出一句话:“哦,是你把鬼子带到这儿来的?”

“你是?”杨凡确认不认识这个姑娘,一百块,也值得他问一句。

“我是凡人协会的啊。”姑娘激动的说:“我是‘王大壮’,今天才在群里看到她们说你在星城,没想到晚上就遇到你了。我能跟你合个影吗?”

“当然,当然。”杨凡往边上挪了一步,示意姑娘站过来。

姑娘把手机往她男朋友手里一塞,手一指,让她男朋友站过去,男朋友乖乖的走过去,顺便还拎走了姑娘的包。

姑娘挽着杨凡的手臂拍了张照,杨凡显得非常不自在,想移开又不好意思,脸都憋红了。

拍完照,姑娘心满意足的退到边上,杨凡拉上琴盒拉链,指着琴盒,问她:“按惯例,你知道的吧?”

姑娘一脸兴奋,“我懂,我懂,嗯……我点一道,‘口味蛇’,霸气吧?”

“口味蛇?听这名字就不正经,我他妈的又不是许仙。”杨凡暗暗想着,表面上维持着云淡风轻,心里慌得一匹。

赶紧又唱了一首《曾经的你》和《嘉宾》,这才好一点,毕竟前面一曲有剑,后面一曲舔狗。舔狗持剑,别说是蛇,就是霸王龙,我舔狗一样会出手。

一连唱了几首歌,首首都好听,唱得也好,周围好几个年轻人开始问是不是新歌,在哪里可以听。

这时候,就体现出凡人协会的好处了,“王大壮”化身热心市民,忙不迭的告诉他们,球球音乐的地址和波站的主页,当然,群是不会说的,毕竟这里的竞争对手已经太多了。

一会儿工夫,杨凡的粉丝数和歌曲的点击数量又增加一波,美哉。

“王大壮”的男朋友很体贴,给杨凡投喂了一瓶水,杨凡感谢过后,便坐在花坛边上休息。

“大壮”和男朋友在边上不知道说了什么,“大壮”好像很生气,瞪着男朋友,随后好像越来越生气,竟转身一个人跑了。

男朋友连忙追了上去,伸手去拉,“大壮”一扭身,躲了过去,加快速度,往前冲去。

局势发展太快,杨凡甚至都没来得及去劝解一下,“大壮”就已经开启“凌波微步”走了。

男朋友傻傻的愣在当场,杨凡赶紧提醒他追上去,他才如梦方醒,拔腿就追。

众所周知,女人一旦生气,移动速度+50%,闪避+100%,听力-90%,希望他能顺利解决这个大BOSS。

杨凡收拾东西,准备回去了,他背着吉他,拎着箱子,沿着街道慢慢走着。

街道路灯明亮,两旁的店铺还在营业。杨凡一转弯,发现一家店铺宾客盈门、门庭若市,透过临街的透明玻璃看进去,这是一个修脚店,店铺不大,一对小夫妻正比划着双手对着客人咿咿呀呀,边上一个小女孩看着他们,然后又转头面对顾客,说着什么。原来,他们是一对聋哑人,小女孩充当他们的翻译。女孩应该是他们的女儿,眉眼间跟那男店主长得一模一样。

小女孩翻译的时候表情异常丰富,声情并茂,绘声绘色的给客人描述着,小大人的模样煞是可爱。

杨凡也被小女孩暖到,看他们这个状态,应该是幸福的一家吧,虽然他们不会说话,但女儿就是住在爸妈心里的声音。

感受到他们这一家的温馨时刻,杨凡觉得这世上蕴藏的温情和暖意正款款流出,小女孩一定在感恩,她的父母对她的宠爱和关心。父母也一定也在感恩,旁人对他们的友善和女儿的懂事。

杨凡不知不觉,说出一句:“听我说谢谢你,因为有你,温暖了四季。”紧接着,一阵旋律在他的脑海里呈现,他一边走一边唱起来:

“送给你小心心

送你花一朵

你在我生命中

太多的感动

你是我的天使

一路指引我

无论岁月变幻

爱你唱成歌

听我说谢谢你

因为有你温暖了四季

谢谢你感谢有你

世界更美丽

……”

此刻,杨凡将感恩之情自然而然地抒发出来,毫无做作,动心动情,他当然不会意识到,这首歌,不久后,会在每一个幼小校园里唱响,甚至在将来,因为某些原因,还一度引起一些人群的反感。

回到酒店,杨凡把歌曲记录下来之后,躺在床上,看了眼群消息,在“大壮”发了她和杨凡的亲密的合影之后,由李晴开始,林雯、宋小琪等五六十紧随其后,全部都是一样的队列,言简意赅,语句铿锵:

“呸,渣男【狗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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