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章

慕沉腾出手来,最先倒霉的便是积云关那些别有心思之人。萧青宁去积云关前,怕再出现宋全义那样的事情,暗中和齐裕商量过,让齐裕带一万人马往积云关,若事情有变,可随时掌控积云关。如今,慕沉直接让齐裕带着的一万人马接管积云关,而周琮,则带着原来的撤回,在贺城外待命。

如此将积云关的人马都换了一遍,容远就是还有后招,也会被打乱计划。

慕沉让齐裕接管积云关,全冠隆又慌了,连夜离开积云镇,匆匆回军郑然而,全冠隆想回去布局,全灵如何能让他顺顺利利的回去。全灵了解全冠隆,知道这人谁也不相信,重要的东西必然会随身携带,在得到全冠隆手里的一份名单后,全冠隆也就没多大用处了。

被全灵带人拦截,全冠隆瞪大了两只眼睛,怒喝,“你个孽女,要做什么?”

全灵从怀中取出一物,隔着十多步的距离,冲全冠隆摇了摇,笑得甜美,“女儿要做什么,取决于父亲做了什么,这东西,父亲不陌生吧。”

看见全灵手中之物,全冠隆瞳孔骤然睁大,从话中掏出一物,而后死死瞪着全灵,“你是怎么做到的?”全冠隆将手中方形印鉴砸向全灵,他的东西,他自个最清楚真假,他怀里那方印鉴不知何时被洒包,由此可见,全灵手里那枚,才是他的东西。

全灵还没回答,全冠隆想起什么,恶狠狠道,“那女人,是你们的人?”若这枚印鉴什么时候能被调换,除了他去寻女人作乐时候,全冠隆再想不到全灵还有其他机会,能换了他身上的东西。只是全灵能弄出那么一枚以假乱真的印鉴,只怕谋划不是一两了。

全灵确实谋划了很久,而她会知道全冠隆身上这么一枚藏了秘密的印鉴,也要从当初无意间听到全冠隆铁矿起。那些经过啊、发现啊的,都不重要,她要的只是结果,一个能让全冠隆付出代价的结果。

全灵也是得到这么印鉴后,才知道这东西上藏了一份名单,她不知道这份名单有什么用,但总会有人知道的,而现在,这份名单,应该到了景王殿下手中,他们要做的,只是截住全冠隆,将他带回贺城。

全冠隆来积云关时带了二十亲卫,只是这些人在白芷和暗卫跟前,算不得什么,全冠隆被制住时,一双眼睛盯着全灵,似要把她吃了。

“我不好过,你也会失去依靠,到时候,你会是什么?”全冠隆怒吼。

全灵:“一个对我存有杀心的靠山,递到我身边,我也是不敢靠的。全将军省省力气吧,有什么话,等见令下再。”

“呵。”全冠隆冷笑,“一个黄毛丫头,也敢在本将军跟前耍花样,你当我带你在身边,没有后手。”没了徐姨娘控制全灵,又是在这多事之秋的当口,全冠隆就是要利用全灵做些什么,也会先给自己留一条后路,以防万一全灵反咬他一口。只是他没想到全灵这么有心机,竟是换了他的印鉴,又在簇拦截他,先前准备的后手,这时候少了不少份量。

全灵不在意全冠隆的威胁,笑盈盈告诉他一个事实,“你那碗茶里的毒药吗,抱歉了,我没喝。”

“怎么可能,我明明看着你喝聊。”全冠隆不相信,直觉全灵在骗他。

全灵笑得更灿烂了,“骗你?父亲还当自己是威风凛凛的全将军吗?现在的你,有什么值得我编谎话骗你的。”

完这话,全灵不再与全冠隆多言,见着后面来了一辆马车,停在不远处,提步走了过去。全灵确实没有骗全冠隆,那杯加了料的毒茶,她只是让全冠隆以为她喝了,实际并没有喝下去。全灵想活着,好好的活着,还不想留徐姨娘一个人伤心。

马车里,白兰抱着念儿,好叫他睡得舒坦些。

白芷带着全冠隆先走,白兰、全灵带着念儿走在后头,没他们那么急、那么赶。

全灵从全冠隆那里得到的名单,她自己确实不知道有什么用处,但到了慕沉手里,情况就变了,毕竟那份名单上有两个名字,正是他们锁定的目标。由此,慕沉猜测,名单上的其他人,也是与容远有勾结之人。无广告网am~w~w.

起来,为了这份名单,全冠隆也算用尽了心思,的印鉴上,刻着蝇头字,仅凭眼睛看不出痕迹。若不是全灵早早注意着全冠隆,知道他对这么印鉴看的重要,从而猜测印鉴上有不可告饶秘密,得了印鉴不死心的查看,也不会发现印鉴上藏着的秘密。换了不熟悉全冠隆的人,即便得了这方印鉴,大概也不会想到全冠隆那么大咧咧的将秘密刻在这样一个玩意上。

只能,这一切都及其巧合了,全灵暗中观察着全冠隆,萧青宁给了她人手,而慕沉那里,又能辨认出名单的作用。

有了全灵送上的这份名单,慕沉在铲除容远势力时更快了,快的阎二来不及反应,他们的人就没了。阎二听着各处消息,咬牙切齿,在心里将全冠隆砍了十七八段。

慕沉对待名单上的人,手段狠辣,叫人生惧。

短短几日里,因着对付这些饶手段狠了些,慕沉在外头落了个心狠手辣的名声,还有人暗中给京城送折子,弹劾景王殿下滥杀无辜的,慕沉知道他们送折子,没拦着,让那些折子进了京城。

外人都道景王殿下心狠手辣,行事冷厉,只有景王府里的人清楚,他们的殿下,明明白白在迁怒。好些事情,明明有更温和的处理方式,只是慕沉不愿意浪费那个时间,多花心思布局。

萧青宁那日给碧云放血后,昏睡过去,便一直没有醒来。五了,要不是萧青宁呼吸平稳,面色一日好过一日,碧云一再确认萧青宁只是身子虚弱,昏睡着,慕沉的手段,只怕会比现在更叫人害怕。

萧青宁昏睡的日子越久,慕沉周身越阴沉,到了后头,碧云几人都有些发怵,唯恐慕沉一个发疯,朝他们动手。

“殿下太急进了。”又过了两日,江述来到景王府。

慕沉:“有什么事?”

景王殿下还是不待见江大人。

江述早习惯了慕沉的态度,从怀中摸出一封密信递给他,同时道,“这是陛下让人送来的,陛下很担心殿下,京城中,并不平静。”

凉州送往京城的折子,被皇帝压了下来,但这么好的机会,不管是三皇子那边,还是七皇子那边,都不会放过,再这么下去,皇帝怕压不住堆满他案头的弹劾折子。

“多事。”慕沉看完密信,冷漠吐出两字。

江述继续道,“该清理的人,殿下也都清理了,适时收手,给那些人吃一颗定心丸,如此方能保凉州安稳。若是郡主清醒着,也会这般与殿下的,还是殿下是如此不顾大局之人,为了一己私欲,要让凉州之人跟着担忧受怕。”

“江大人有这闲心,不若多回家休养休养,别整日白着一张脸,弄的本王欠了你多大人情似的。”慕沉完这话,拂袖离开,留江述一个人。

似是为了验证慕沉的话,他刚离开,江述捂着嘴咳嗽起来,一副病得不轻的模样。江述也确实病得不轻,在地下洞穴折腾那一番,没半月一月的,恢复不过来,然最近事情多,他根本没休养的时间。

慕沉走后,日影过来,亲自送江述出景王府大门。

江述自个走路回的城西宅子,走到巷子口时遇上萧安洵。这几日,江述忙忙碌碌,萧安洵也没闲着,两人就住两对门,能见着的机会也不多。

“江兄,这都多少了,你怎还病成这样,不行,我回头就和殿下,有些事情,能让其他人去的,就让其他人去。”萧安洵看江述一副随时能倒下的模样,很是为他担心。

江述:“多谢萧兄关心,我这身子,还能撑得住,况且,殿下也没安排多少事情给我,不上累着,要怪也只怪我这身体不争气,随便折腾一番,竟是要垮聊那样。”

萧安洵送江述回去,心想,江述那哪是随便折腾了一下,分明是死里逃生走了一回,如今没卧床休养,已经算好的了。想到江述是怎么变成这般模样的,萧安洵忍不为萧青宁忧心,也不知道她什么时候能醒来。依着碧云的法,萧青宁的身体没什么大碍,但一直昏睡着,总归叫人悬着一颗心。

“你也别硬撑着,该休息时还是要休息,该喝药也要喝药。”萧安洵语重心长叮嘱江述。

江述没有不应的道理,又对着萧安洵一番道谢。

萧安洵进到江述家里,发现他这宅子里还是没个伺候的人,忍不住念叨起来,“看你的样子,显然没把我之前的话放在心上,这宅子还是空荡荡的,没个伺候的人,如今细想来,只怕你这几日,也没按时熬药服药,算了算了,我回头就去找个人回来,省的你不拿自己的身体当回事。”

“多谢萧兄,不用麻烦了,我一个人也不喜欢有人打扰。”江述不想萧安洵为他的事情费心。

萧安洵:“这可不行,你这般病怏怏的模样,我不放心,你要不喜欢家里多个人,我去景王府借个人,等你病好了,再让他离开。”

萧安洵干就干,急忙出了江宅,往景王府去。

萧安洵走得匆忙,没注意到江述一脸复杂看着他离开。

萧安洵来到景王府,和袁伯了来意,袁伯一口应了下来,当即唤来两人,让萧安洵带回去。

袁伯:“先前公子找到住处,王妃就着安排一人照顾公子生活,只是公子嫌麻烦,便没要,这回啊,就一并多带个人回去,身边有个人照料,也方便些。”

袁伯又提起当初的话,萧安洵想着江述情况,只向袁伯道谢,接受了他的好意。

“公子若是不忙,可以去青华苑坐坐,殿下忙完了外头的事情,这一整日的,都在青华苑里。”袁伯道。

萧安洵:“我明白的,这便去看看三妹妹。”

积云关的事情,瞒不住人,萧青宁被困捡了一条命的事情也被众人所知,再加上贺城中各种萧青宁快死聊流言,景王府不得不出面澄清,对外萧青宁伤了根本,需要静养一段时间。至于这话有多少人信,就不是景王府能控制的了。

萧安洵过来时,慕沉陪着萧青宁躺在屋檐下晒太阳,若不是清楚萧青宁现在的情况,只看两人这么依偎着躺在一起,怕要羡慕死无数人。

萧安洵上前,“殿下。”

慕沉睁开眼睛,抬眼看萧安洵,似在,你来做什么。

萧安洵了自己的来意,末了和慕沉,“三妹妹这般样子,谁也不愿看见,知道殿下也该顾好自己的身体,否则三妹妹醒来,瞧见殿下糟蹋自己,整个人憔悴许多,会心疼的。”外面的传闻,萧安洵也是听见了一些的,和袁伯等人一样,他也为慕沉担心。天才一秒钟就记住:(

“我知道了。”慕沉应了一声,低头去看躺在他怀里的萧青宁,轻声和她话,“阿宁若是心疼我,就快些醒来吧,你睡的够久了。”

萧安洵听着这话,心里很不是滋味,也在心里跟着:三妹妹,你可快些醒来吧,大家都很担心你。

也不知是不是慕沉的话起了作用,萧青宁眼皮动了动,似乎有醒过来的迹象。慕沉一直盯着萧青宁,没错过这一幕,整个人僵住,死死盯着萧青宁面庞,生怕是他看错了。

好在老爷没和他开玩笑,萧青宁缓缓睁开眼皮,露出一双黑亮眸子,明明白白告诉慕沉,她醒了。

慕沉激动的抱紧萧青宁,“阿宁,你终于醒了,你终于醒了……”

“慕沉,我”萧青宁才一开口,忽然愣住了。

这沙哑的声音,真的是她的声音?

究竟发生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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