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一个名为死亡的人

在中国谈到死亡这个话题,氛围总会很严肃。往往面对死亡,也是在面对人生,必不可免,避无可避。

人的一生会经历很多次死亡,这其中,我未必会难过,因为没有交集或者说交集不深,就像我的姑父那样。

晚上跟室友突然聊起了死亡和对人生的看法,起因是突然闯进我们屋里的鸟的死亡。

我说:“对于死亡,我其实自己看的很淡,不晓得是不是从小的生活环境影响,就是对死亡没有太大的感触。”

他说:“那你自己父母如果过世了的话,你想过吗?”

我说:“这个问题,以前也有人问过我,但是在那之前我完全没想过这个问题。但是后来觉得这个问题问的很有道理,我的父亲比一般家庭的父亲年纪大很多。我在想或许我的父亲过世以后,我可能再也不会回到老家了。我觉得那里不再是家了,我可能会去我想去的任何地方。”qupi.org 龙虾小说网

我:“其实我对死亡感触最大的时候是我奶奶过世后的几个月。我奶奶过世那天我都在身边,但是内心没有任何痛苦的情绪。我有时候觉得自己挺无情的,自己最亲近的奶奶过世了,我至少应该伤心一下,但是我没有流一滴眼泪,也许是因为我那时对死亡理解不够,是我太小不懂事。可是在几个月之后,我突然看到一关于奶奶这个角色的文章,我哭了。我偷偷一个人在大姑姑家的屋里,哭的很伤心。好像在那一刻,我才意识到,终于见不到了。我有时候还在想,如果我再小一点,或许我还能看到奶奶,我们那里有一个迷信的现象,就是十岁一下的孩子可以看到已故之人的亡魂,我好想再看一次她。但是至今为止,我在梦里也只梦见过她一次,她看着我,不悲不喜。”

之后的谈话就没有什么意义可言了,但是那一晚,我做了一个梦,梦里有一个人要死了。那个是我怎么都想不到的人,因为我们交集实在少得可怜。

那时,我在家乡的农田中,那是一个放眼望去都是小麦的农田,小的时候,特别喜欢和同伴们去玩。

可是梦里的地方,出现了一堵墙将整片农田分割开来。我跟我的父亲和姑姑很想到墙的另一边,但是墙上突然出现的显示器告知我们必须按对密码才能通过。

我的姑姑轻而易举的过去了,轮到我的时候,我试了很多密码,但是无法通过。我很着急,我爬上了那堵墙,试图翻越。但是就好像有一个无形的屏障挡在那里,我能看见墙的另一边,可我过不去。

就在我万分苦恼时,场景变了。变成了我好像从来没去过的一个房间,房间里有一个吧台,吧台的右手旁边有一个旋转楼梯通向二楼,左手边有一个米色的沙发。我的父亲正在向那个沙发走去,在我还在迷糊的时候,我的父亲说:“你大哥死了。”

我知道他说的大哥是我的堂哥,他的语气没有任何情感变化。或许是因为一些前面篇章中提到的矛盾,我家对我大伯家的态度一直都是不好不坏。再加上,我的大哥年纪比我大一些,基本上没有交流可言。

但我还是象征性的问了一句:“他是怎么死的?”我知道哪怕我的大哥年纪不小,可应该还在壮年。

父亲回道:“因为性病。”

这个是梦中的事实吗?此刻,我觉得不是。因为我知道我大哥的感情生活,并不荒唐,最多就是二婚。可为什么我的潜意识会将他的死因归结于性病呢?我的潜意识在过去不知道是不是受到过什么因素影响,才将他划在了这样的一个范围。

上一章目录+书架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