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后,国际机场。
爱丝苦着小脸扯扯艾米丽的袖子。
“妈妈,我肚子好饿哦,飞机餐好难吃。”
艾米丽替爱丝理理头发,“乖宝宝,再忍一忍,妈妈一会儿带你去吃好吃的。”
她思索着,“法餐怎么样?”
爱丝没听到艾米丽的话,注意力全被站在出口处的男人吸引。
“妈妈那个叔叔是来接我们的吗?”
艾米丽顺着爱丝的目光望去。
艾伯特阴沉着一张脸,不甘不愿地站在哪儿。
旁边还跟着一个助理,手上举着一块牌子。
上面正写着艾米丽的名字。
艾米丽面色冷了几分,看见艾伯特这张不可一世的脸,她就觉得倒胃口。
“管他呢,以后可以不用叫他叔叔……”
她正说着,低头去看小女儿,却见爱丝不知道什么挣脱了她的手,不知道跑哪儿去了。
艾米丽顿时惊出一身冷汗。
她急忙往四周看去,爱丝正蹲在一个小男孩面前不知道在说什么。
艾米丽松了口气,急忙跑过去。
“爱丝,你以后离开我身边,要和妈妈说一声知道吗?”
爱丝点点头,“这个小哥哥迷路了。”
艾米丽看向蹲在地上一言不发的小男孩。
在她看清楚小男孩的脸时,不知道为什么,心仿佛被揪了一下,狂跳起来。
她不自主的伸手,摸摸小男孩的脸。
“你,你叫什么,你的父母呢?”
小男孩不说话,却偎到艾米丽身边。
艾米丽疑惑不已,她为什么会对一个,只见过一面的小朋友,生出对爱丝一般的感情?
正当她想抱住小男孩的时候。
一道冷冰冰的声音在她头顶响起。
“安迪,谁允许你乱跑的?”
艾米丽猛地抬头,一个长相俊美的男人正面色不善的看着她。
艾米丽一时有些移不开目光。
他太耀眼了,容貌比之当红的影星也毫不逊色。
只是周身的气势更强,像一道坚冰扎进没有波澜的水中,让人摄于他的威势,从而忽视他的相貌。
艾米丽默默后退一步,这个男人不好惹。
她认识他,原书也曾经提到过他。
医药研究行业的龙头,奥斯顿.卡文迪许。
听说,他们祖上还是一位公爵。
或许现在也是,艾米丽记不清楚了。
依靠着的香软身体突然后退,安迪失望的回到奥斯顿腿边。
奥斯顿抱起他,对艾米丽点点头,接着直接离开。
艾米丽忍不住嘟囔,连句谢谢都不说,真是没礼貌。
爱丝在旁边娇声道:“妈妈,我喜欢那个小哥哥,我觉得我之前就和他认识一样。”
“妈妈,我们以后还会再见吗?”
艾米丽耸耸肩,“不知道,或许吧。”
她拉着爱丝出了机场,安德烈在门口等着他们。
至于等候多时的艾伯特。
啧,谁管他。
安德烈见艾米丽出来,激动的迎上去给她一个大大的拥抱。
他和善的看着爱丝,“我们已经很长时间没见面了,爱丝都这么大了。”
安德烈是原身之前的朋友。
艾米丽一直没有和他断了联系,他是一个忠诚可靠的人。
“是呀,已经五年了,我原本以为不会再回国了。”
这五年她一直在瑞士一家医药研究中心供职。
干的是她没穿书之前的老本行,养活自己和爱丝绰绰有余。
只是一件事始终梗在她心头。
她的儿子到底是怎么没的?
艾米丽出国安顿下来之后,曾经探寻过这件事情。
可是当年经手那件事情的人,竟然一个都找不到了!
无奈之下她只能拜托安德烈暗中调查。
“先上车再说。”
安德烈发动车子,低声道:“我找到了当年给你接生的其中一个护士。”
那个护士过得并不好,丈夫出轨家暴。
她很需要钱开始新的生活。
他们只要出一点钱,不难从那个护士口中问出点什么。
安德烈朝快要睡着的爱丝笑笑。
“我妈妈最近来看我,可以请她帮忙看护爱丝,之后我们一起去找那个护士。”
到了安德烈家之后,艾米丽待在车上没有下去,让安德烈直接把爱丝抱上去。
她因为未婚先孕,名声着实不怎么样。
老一辈亲近的人都不太喜欢她。
艾米丽倒是觉得没什么,女人的贞洁又不在**里,她并没有伤害任何人。
可是她不希望好友夹在中间为难。
安德烈出来之后看见艾米丽在看手机,眉头皱的死紧。
“怎么了?伯父又来逼迫你了?”
艾米丽回国之前,奥德里奇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搞到了她的联系方式。
打通电话第一句,就是让她这个丢尽家族脸的女人,赶紧把孩子处理掉。
然后和艾伯特完婚。
艾米丽听到这话差点吐出来,一连几天心情都不好。
“不是。”
她笑笑,“只是工作上的事情。”
助理玛蒂亚发来邮件,卡文迪许家族力邀她前去共同研发一个项目。
艾米丽不期然想起在机场看到的那个男人。
没有人会喜欢和自己差不多的人……
她下意识不想和奥斯顿.卡文迪许扯上关系。
“我们现在去那个护士家吧。”
护士叫艾尔玛,住在东城区。
那里的治安不好,住的大多是瘾君子或者是混帮派的人。
再有就是如同艾尔玛这样,生活难以为继的苦命人。
开进东城区,车子就很难进去了。
里面全是一些小道。
他们的车停在街口,艾米丽和安德烈走进去。
里面卫生条件不怎么好,街角阴沟里甚至可以看到老鼠尸体。
一群叼着卷烟纹着花臂的男人站在不远处,或直接或隐晦的打量着他们。
安德烈将艾米丽挡在身后,小声道:“小心些,这里不太安全,你跟紧我。”
艾尔玛住在街区二十八号,不是很难找。
因为他们到的时候,发现门口里三层外三层,围了不少人。
艾米丽和安德烈对视一眼,两人心中都升起一种不好的预感。
她急忙拨开人群冲进去。
艾尔玛正吊在房梁上,脖子已经快被勒断,整个人泛着独属于死人的青白。
安德烈暗骂一声。
“他妈的,这到底怎么回事儿?”
前几天他得到消息时,明明还好好的!
找了这么多年,只找到一个当事人,没想到这么快,线索就断了。
艾米丽摇摇头拉着安德烈出去。
这是巧合吗?
她不相信,明明还期待开启新生活的人,怎么会选择自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