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五章他会成为我新的父亲也说不定

第165章他会成为我新的父亲也说不定

夜晚

――夏庭扉隐藏在海潮藻屑家中。

这个洋房是如此的空旷,而又如此的疏于打扫。

整个三层的洋房之中,只有两个人――一个自困于房间之中的女孩,一个是有些疯癫的男人。

于是,洋房之中那些宛若是蜂巢一般的精致房间就成了最适合藏污纳垢的场合。

夏庭扉隐藏的屋子就是在海潮藻屑的隔壁,有着两扇窗户的房间。

一扇窗户正对着庭院的大门,一扇则是对着侧面。

屋子里满是厚厚灰尘,到处都是挂着蜘蛛网。

刚进入其中的时候,沉闷的让人几乎是要窒息过去。、

夏庭扉将雨衣挂在床边,坐在椅子上靠着窗户。

外面的雨声噼里啪啦的,但只要是趴在墙壁上就能够听到了海潮藻屑的呢喃声。

似有似无的胡话,和一些零零散散的抱怨声。

除此之外,别无他物。

看来,会是一个安静的夜晚。

他这般想着,事实也确实是如此。

第六天的夜,是极为寂静的。

但是也是极为狂暴。

第七天的狂风暴雨,甚至是让学校发布了休假一天的通知。

而夏庭扉也是安安稳稳的呆在房间之中。

白天的时候,海潮野爱一直是焦躁不安的走动着。

稍稍的撩开透过正对着庭院的那个窗户的窗帘,夏庭扉能够清楚的看到海潮野爱抓着黑色的铁栅栏门,在等待着谁的到来。

焦躁,困惑。

就这样一直持续了整整一个白天――说是白天也是有些可笑,毕竟在暴风雨的影响下根本就是恶心的灰尘色。

连一丝一毫的白色都无法看见。

一直等到黄昏的时候,终于有着一个女人撑着那黑红相间的伞出现了。

曲间爱站在黑色的铁栅栏前,并没有去看海潮野爱,而是去洋房中的一扇窗户。

有人在注视着我,是夏庭扉吗?

女人对于视线非常的敏感,哪怕只是一眼。

她便是透过雨幕注视到隐藏在窗帘缝隙中的眼睛。

情花在眼睛之中闪烁。

炽热,灼烧。

夏庭扉盯着曲间爱,两人的视线对视。

他口中微微翕动,念叨着:“我命令你。”

曲间爱猛然转过头,看向其他的地方――刚才那种危险性,是他的能力吗?

在我和他对视之间?

女人笑了笑。

“快进来,快进来吧。曲间小姐。”

海潮野爱看着撑着伞的女人,急忙就是推开门,邀请她进来。

情花慢慢的暗沉,隐藏在瞳孔之中。

夏庭扉觉得有些可惜,又是放下窗帘。

洋房的一层之中,堆放着各种各样的神秘物品――诡异阴沉的怪异雕像,数百种图腾或者是十字架,干枯的青蛙,黑色的骨手,一盒子的黝黑发丝。

燃烧着的红蜡烛抖动着,让房间之中显得极为骇人。

曲间爱坐在沙发上,她今天没有穿着以往的夏日白裙。

而是穿着一身保守的黑裙,只不过是裙摆和袖口处有着红色的纹路。上身还有穿着一件短夹克,显得有些利索。

像是诱人的怪物,炫耀着自己的那锋利的危险的长牙。

“艺术品呢?海潮先生?”

她用着一副催促和不耐的语气呵斥着面前这个原本是知名歌手的疯癫的男人。

“马上就好,马上就好。”

海潮野爱急忙的回答着,抓住柴刀一步步的就是走上楼层之中。

曲间爱并没有第一时间跟上去,而是看着周围的布置。

――她不屑一顾。

一个所谓的知名的歌手,崩溃坠落之后和其他人并没有什么不同。

和普通人一样的俗套。

从桌子上掰断海潮藻屑精心准备的红蜡烛,像是投掷飞刀一样的随意乱丢着。

很可惜,火焰没有燃烧起来。

将精美的蜡烛山摧毁成一节节乱七八糟的垃圾,她拨弄着那些精美的图腾和各种模样的十字架。

――这些东西她都不喜欢,唯一喜欢的是那个黑色的骨手。

因为,这真的是人的骨手。

咚。

沉重的脚步声从楼梯的的方向发出,海潮藻屑躺在床上,一副虚弱的模样。

但是手中却是紧紧的抓着那把刀。

砰砰!

砰!

门被重重的砸着。

海潮藻屑勉强坐在自己的床上,用着那把刀当做是拐杖。

真是难看啊,我。

明明,已经是很努力的练习了。但是没想到竟然还是没有任何反抗的机会。

这样想着,心中有些悲观。

自己这样的身体,果然还是无法抵抗大人。

“藻――屑!”

海潮野爱在门外迫不及待的叫着:“我的乖女儿。”

“在帮助爸爸我最后一次吧。”

“在帮我一次吧。”

他这般低沉的叫着,宛若是都市传说中呼叫名字的妖怪。

只要你回应了呼唤,就会被妖怪吃掉。

“你,不是我的父亲。”

海潮藻屑弓着身子,虚弱无力的身体让她忍不住的咳嗽。

她大声的反驳,好似是被海潮野爱的呼唤所激怒。

“不!”

海潮野爱也是被海潮藻屑所激怒:“就是我的东西!我的奴隶!我的艺术品!”

拎着厚重宽大的柴刀,使用着巨力劈开在门上。

咔嚓,咔嚓。

木门被劈砍出一道裂缝。

夏庭扉听着声音,只是默默的拿起宝特力矿泉水喝了一口,湿润了下喉咙。

他现在并不会去救海潮藻屑。

她所做的一切,还不够格。

至于什么是够格,就连夏庭扉自己也并不清楚。

也无法用着清清楚楚的文字来表达或者描述。

但若是说一个含糊相似的,那大概是钢铁之心和尊严。

因为软弱而失去尊严的家伙,他不喜欢。

这样的家伙,不够格。

修养了七天的海潮野爱,已经和之前那种许多的病恹恹的模样相差甚远。力气也是比之前要大了多了。

或许又是因为曲间爱的缘故,他几乎是感受不到劳累。

将木门劈烂,看着躲在里面的海潮藻屑。

“为什么呢?为什么不能?”

“为什么不像是之前那样帮我呢?”

他呢喃着:“就如同你母亲的那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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