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当初盛行的遮掩疤痕的专用药水么!
当初京都不知从哪里传出一种药水可以遮掩疤痕,很多爱美的女子,都用来掩盖一些丑陋的疤痕,但代价却是蚀骨灼心的疼痛,有很强的副作用。
当初用的人很多,后来大家有的用在脸上,却出现了红疹,便没人再用了。
上一世,她因为脸上有疤,近乎自卑,甚至想过用这种药水,可这也只能管一时用,而不能一世用,再加上会有很强的副作用,所以她即使买了,也没有用过,但对于这个味道却印象极为深刻。
秦意之怎么会用这个东西,他怎么了?
秦姝兮还没有想明白,就听男人的声音慵懒的传了过来。
“进来,帮我擦身,在屏风口那做什么呢?”
秦姝兮蓦然捏紧衣衫,走进去盯着他,质问道:“你这衣服,为什么有一股祛疤药水的味道,你老实跟我交代,是不是用这药水做了什么!”
原本正靠着木桶慵懒沐浴的男人眸色一紧,慌乱之中一下从浴桶中站了起来,声音焦急道:“不是……”
“秦意之!”秦姝兮看见男人毫不遮掩的袒露在自己面前,吓得花容失色,连忙伸手挡住了脸,转过身面红耳赤的低呼,“你给我泡回水里去!”
秦意之看见秦姝兮这娇羞的模样,反而冷静下来,笑了。
“吃亏的不是我吗?”
他一面说着,一面从浴桶中跨出,快步朝秦姝兮走去。
哗啦啦的水声落在地面,他每走一步,秦姝兮的心跳就加速一下,耳尖也烧得厉害。
她一手捂着眼睛,一手将那衣服单手举起,“秦意之,我没让你起来,你赶紧给我……”
她忽然被男人从身后抱住了腰,她的衣服也湿了,从男人身上传来的明显的药味,“秦意之!穿衣服!我有话要问你!”
秦意之见小女人真的羞恼得不行,脸颊都涨红了,才伸手将衣服拿起,随手搭在了肩上。
秦姝兮感觉手上空了,身前又是一阵凉风,这才要眼睛睁开,好好质问一下男人。
可不料,她刚睁眼,便整个人身子一空,被横打抱起,走向床榻。
秦姝兮微恼,拍打着男人的肩头,“你还没回答我问题,你放我下来!”
随着她的动作,原本只是随意搭在秦意之肩膀上的衣服彻底被打掉了,散落一地。
秦意之擒住她纤细的腰身,将她放入床榻上,随后撑在她两侧,为防她乱动,还按住了她的手腕。
他一本正经的瞎扯,“我就是之前受了点伤,留了疤,怕你担心,就用了这个药水。”
这个算不上欺骗,只能说是历史遗留问题。
秦姝兮气得咬牙,迎上他的眉眼,“这种药水是随便能用的吗!这是会有副作用的,你本就余毒未消,还敢乱涂,不要命了?!”
秦意之一瞬不瞬的盯着她,用着讨好的语气道:“好了,我知道了,以后不会乱用了,那副作用只是少数,你看我这不是好好的?”
秦姝兮越听越气,伸手就推向他的胸膛,“怎么好了,你就是因为……”
她猛然一推,眸光不经意的下移,才赫然发现——
他竟然没穿衣服,就这么不着寸屡的贴着她!
秦姝兮耳根倏地涨红。
“秦意之,你、你给我滚开!”
她用力推他,面色窘迫,可男人却是唇角挑起一抹坏笑。
“我刚刚可是披着衣服呢,是你亲手给我挑下的,看来,我媳妇儿很着急。”
“你这混蛋!”秦姝兮咬唇既气又怒。
真是越来越过分了,不但敢乱用药,还敢不听她的话了!
秦意之低笑一声,伸手捏向她白净的脸蛋,声音透着十足的顽劣,“动不动就生气会变老的,还这么容易害羞,这几日你可是要日日跟我睡在一起,可怎么办?”
“谁要跟你睡一起了!”秦姝兮简直要被他气死了,刚张嘴就被他低头吻住了。
秦意之一边亲着她,大手又开始不老实起来。
可偏偏他力气大的很,秦姝兮根本推不开,只能抬腿踹向他。
但她刚伸腿就被他压住。
男人没穿衣服,她意识到什么,赫然不敢再乱来,只能狠狠咬了下他的唇道:“秦意之,你不要以为刚刚用的药水没有问题,就是因为那药水才刺激了你体内的毒,不然我也不至于这么要求你!”
“现在我再次重申,不准碰我,在好起来之前都得忌讳房事!不然不但你的毒解不了,可能会再不能人道,严重时还会危及性命!”
这男人自己一手造作的,她才不会给他碰,自己忍着吧!
秦意之一怔,生生停了下来,一副不甘与恼意瞬间爬上眼底。
他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好端端的为什么要扮演那么多身份!
他恐怕是全天下唯一一个守着自己媳妇不能吃,还得想多种理由和合理身份跟她周旋的人了。
刚有个好办法,她也愿意,他也能遮掩身份,结果又变成了现在这样,刺激了体内的毒。
媳妇明明近在眼前,他却还得当苦行僧!
真是要多憋屈有多憋屈。
秦意之深吸口气,不甘心的在秦姝兮的锁骨上咬了咬,生生克制住自己某些不理智。
秦姝兮看着男人的反应,眸底划过一抹笑容。
谁让他总跟她耍混,连不穿衣服这招都用上了。
“起来,泡澡去。”
他满脸不甘,“哦……”
没人注意到,此时站在账外准备送热水进去的郑风,恰好听到秦姝兮最后几句话。
郑风立在账前整个人都傻住了,神色异常愤怒。
没想到东洲军这个毒,下得这般狠毒,还得忌行房事,不能人道,要是再重一点岂不是要断子绝孙了?!
郑风咬了咬后牙根,愤愤的端着茶壶离开,冷肃的脸上尽是愤懑!
东洲国,你们够狠!
但郑风走了几步,又赫然一顿,自言自语道:“不对啊,现在营中除了主子有女人,我们也没有女人,忌房事的话,那最惨的……好像还是主子。”
饶是郑风再气,也没忍住低笑几声。
明明就在眼前,却吃不着,主子也是够倒霉的,想必快要气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