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关系了

凌晨两点,萧墨放下手机昏昏睡去。

第二天踩着迟到的步伐,走进节目组排练,进门就看到秦梦予想杀人的眼神。

“你这眼神多少带点私人恩怨了啊?”

秦梦予没回应。

两人在练习的无数个日夜里,像是陌生人。

演出结束那天,她和萧墨搭档的京剧成功出圈。

短时间内,被各大媒体争相报道,她又顺带着被冲上热搜。

评论底下有夸她的,但更多的是萧墨的粉丝在吹彩虹屁。

她没有心情关注网上的言论,只想收拾东西回家,安安静静地睡一觉。

可事实并没有按照期待的方向发展,刚收拾好东西,就被萧墨拦在后台。

“今天心情好,给你个白嫖的机会。”

“我不想嫖你。”

“......”

周围路过的小姑娘,捂着嘴笑出声。

萧墨不好意思地放低音量:“我的意思是请你吃饭。”

秦梦予耷拉着眼皮表示:“也不是很想吃你请的饭。”

她的倔,他是领略过的。

干脆放低姿态,说是和要和她聊戏团的事。

秦梦予一听是和戏团有关,态度立马三百八十度转变。

“刚才不是还说不去吗?”萧墨无情调侃。

“现在又想去了。”

毕竟和事业比起来,面子算什么。

穿过一条街,两人来到一家湘菜馆。

点菜的功夫,秦梦予一直在想。

他回国不好好拍戏,收购一个本就不怎么盈利的戏团做什么?难道是要改行唱京剧?

走神的功夫,萧墨开口让她有什么想问的就问。

秦梦予也没扭捏,开口就是:“为什么收购戏团。”

她也不憋着,直接问他收购戏团做什么?

萧墨脱口而出一个赚钱。

秦梦予更不理解了,戏团现在都快发不出工资了。

她都要出来找兼职才能活下去了,买下来又有什么用?

沉寂一会儿,她说:“戏团现在不赚钱。”

萧墨挑了挑眉:“我当然有其他的想法。”

“可它不是利益工具。”

“确实不是,但如果为了所谓的理想,吃不上饭那也没什么意思。”

她静静地坐着,说不出话来。

秦梦予素来不觉得自己是个心气高的人,但在这一刻,她感觉到自尊在被碾压。

她接受不了自失败者的身份坐在这里,委婉道谢起身想走的瞬间,萧墨抓住了她的手,眼里充斥着说不上来的情绪。

“能不能别遇到问题就逃避?”

“你能不能别老出现在我的生活里,你每次出现都会让我的世界变得一团糟。”

萧墨没说话,眼神逐渐暗淡。

他试图让她冷静下来听自己解释,但拉扯半天他却

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秦梦予掰开他的手指,转身离开和端着鸡汤走过来的服务员撞个满怀。

鸡汤弄湿她的头发和衣服,服务员满脸歉意给她递过来毛巾。

她拿走掉在自己看衣服上的鸡爪,强行让自己冷静下来。

“需要我带你去换件衣服吗?”身旁的服务员弱弱地问。

她挤出一丝微笑说:“不用,我去卫生间洗洗就好。”

萧墨紧随其后,问她烫哪了。

秦梦予心中警铃大作,这可是女厕所,赶紧把他推了出去。

两人在对视的瞬间,萧墨看到她显现出轮廓的胸口,仓皇地把头转向一边。

“我去给你买药。”

可独自走过的这些年,是永远难以跨越的鸿沟。

曾经的欺骗和伤害也还历历在目,每到深夜想起来,都还会让她无比低落。

几乎不带犹豫地,她说出了很久就想说的话。

“萧墨,我们已经没关系了,你不用对我这样。”

他停下脚步,站在原地,没有转身。

她捂紧外套,从他面前走过。

在两人的沉默中,一场饭局不欢而散。

萧墨坐在酒吧,回想起这几年发生的事情。

早知道她这么记仇,当初就算是被骂死,也不会骗她。更不会在闹别扭之后,一股脑儿地出国发展。

以至于,在他走之后,所有人都在看她的笑话。

尽管在异国他乡的每时每刻,他都想着她。

但无数次打开手机,却不敢轻易给她发消息。

怕她生气,但更怕她断了和自己的唯一联系。

想到她刚才决绝的表情,他真的很慌,很怕三年前决裂的事情再发生一遍。

“萧墨!我们已经没关系了!”

不知道喝了多久,也不知道喝了多少,他又想起这句话。

真的没关系了吗?

他给秦梦予发消息。

红色的感叹号异常显眼。

他黑着脸拿起椅子上的外套,离开了酒吧。

深夜。

从上往下看,只有零星点点。

秦梦予坐在窗户边发呆,情绪明显低落起来。

曾经,她因为萧墨的出现,觉得自己会有个幸福的家。

可惜,浮光掠影,不过泡影。

她不明白自己怎么会混成这样。

也不明白,萧墨为什么要出现再次打乱她的生活。

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就算交集一万次也是徒劳。

“失业就失业了呗,明天可以睡大觉。”

她自言自语地安慰自己,紧绷的情绪也确实有些缓和。

简单洗完澡后,她手机调成静音模式,刚想上床睡觉,门外就响起咚咚咚的敲门声。

这是栋老小区,隔壁的住户前段时间搬走了。

这么晚会是谁?

现在开门,隔壁都没人。

要是发生什么可怕的事情,她连喊救命的机会都没有。

还没等她思考清楚对策,门外又传出咚咚咚的声音。

秦梦予穿上外套,蹑手蹑脚地凑到门前。

还没看清楚来人是谁,门外就传来熟悉的男声。

“秦梦予,开门,再不开门我就死在你家门口。”

“......”

好像是她那该死的前男友。

不确定透过猫眼看看,真的是萧墨。

她悬着的心瞬间松了下来,整理好衣服打开了门。

刚想骂他是不是听不懂人话,下一秒就被来人堵住了嘴巴。紧接着砰的一声,门被关上,她拉进坚硬的怀抱,

她人傻了,大脑一片空白。

鼻翼间是男人淡淡的体香,还夹杂着很多莫名的酒味。

挣扎中,她嫌弃地想推开他嘟囔着问:“你到底喝了多少酒,醉成这样?”

话刚说出口,双手就被拿住,根本使不上力气。

他毫不留情地吮吸着她的味道,火热的唇在她身上反复蹂躏,仿佛要把压抑已久的欲望全部发泄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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