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开，我现在没时间跟你扯皮！”
魏小小的语气很强硬，一双眼睛跟刀子似的剐在张氏那张老脸上。
“魏小小你什么态度，好歹我也曾经是你婆婆！二娃的身体里也留着我们老潘家的血！”
张氏平日里欺负魏小小惯了那股盛气凌人的气焰又冒了出来，张氏知道魏小小最心疼两个孩子，她学聪明了，拉着二娃的胳膊不撒手。
“离婚两个孩子都让你带走了，岂不是要让我们老潘家绝后，哪有这样的理？大娃归你，二娃归我们家四水，一人一个刚刚好！”
“孩子的归属权问题我当初已经说的很明白了，婚已经离了！你别想拿这一套来诓我！”
魏小小看着张氏那个鸡爪子抓着二娃的小胳膊就来气，抱着二娃就往后退了一步。
“你撒手！没看见娃儿的情况不好么！细皮嫩肉的受得了你这么抓？”
“撒手孩子就被你一人全包了！想见一面都难！”
张氏不肯撒手，她之前正择豆角，手没来得及清洗。
张氏那一对儿鸡爪子本来就不干净，指甲缝隙里全是黄黑的泥土随着她的用力蹭到了二娃的皮肤里，留下五道淡淡的红痕和脏污。
“别抢了，二娃给我抱着吧。”
肖寻看着两人僵持的模样，往前走了一步。
“不行！村里谁不知道你和魏小小有一腿？交给你和交给魏小小有什么区别！”
张氏一口回绝，手上的力道更大了，魏小小哪里舍得使那么大的力气抢孩子，渐渐落了下风。
“好了，好了，都别抢，这位嫂子，孩子给我抱着，您该放心吧？”
院里的公安同志见状赶紧上前，对着张氏露出了一个礼貌的笑容。
“我是城里派下来的公安，你们村的人我一个都不认识，肯定不会偏瘫任何一方，你们这样拉拉扯扯受罪的都是孩子！”
“听见没有，你撒手！”
魏小小看着二娃在争抢之中弄的又红又脏的胳膊，心疼坏了！
“你先撒！”张氏是一步也不肯退让。
魏小小没法子只好先松了手，幸好张氏没有出尔反尔，二娃成功地交接到了公安的怀里。
“都说说吧，怎么回事？谁是潘四水？知不知道诱拐孩童可是要吃牢饭的，更何况这孩子还伤成这样！”
公安同志抱着二娃在院里坐了下来，看着面前一大堆的人，面容威严。
“我，我是潘四水！”
潘四水一听公安同志叫到了自己的名字，往前走了两步，狗腿地递了一根烟上去。
“误会！公安同志，全都是一场误会！那个魏小小吧是我前媳妇，之前公证离了婚，两个孩子全让她给带走了，我这是想孩子想的着急，这才接孩子回家的……”
“你那是接么？你这分明就是抢！是偷！大娃为了阻止你抢二娃，后脑勺都磕破了，现在还在医院里躺着！”
魏小小眼看潘四水就要满嘴跑火车，站起身来反驳。
“要不是你着急忙慌的找上门，我们家能干出那么荒唐的事么？”
潘四水的鼻子里发出一声冷哼，看着魏小小没好气地嚷嚷。
“公安同志你是不知道，这个女人长的漂漂亮亮，前脚和我离婚，后脚就和那个人模人样的知青亲亲我我，个人生活作风一点都不检点，那是有大问题的！”
潘四水一开口就开始给魏小小和肖寻泼脏水，要不是怕魏小小新婚当天就被不知道哪个野男人给睡了的事情说出来丢了他的面子，他早拿出来举例了！
“你胡说八道什么？”
肖寻默默地攥紧了拳头，旁的人怎么说自己都无所谓，扯到魏小小就不行了！
“怎么？想打我？嘴长我脸上还不让说了？你有种捡破鞋穿，就别怕被人议论啊！”
潘四水料定了肖寻不会轻易动手打人，叫嚣地更严重了。
“够了够了！别扯这些没用的，既然已经公证离了婚，人家男娶女嫁跟你有什么关系？”
公安同志眼看着话题越扯越远，将抱着的二娃交到了肖寻的手上，站起身子强势地打断了话题的发展方向。
“至于孩子的归属权，挂在谁名下就是谁家的孩子无可厚非，但还是应该保留看孩子的权利，毕竟孩子也不是光靠一个人能生出来的……”
“他没资格看望孩子，我不同意！”魏小小的声音很坚定，前所未有的洪亮。
“老子看儿子，天经地义，谁管你同意不同意！”
张氏见缝插针，一张老脸笑开了花，皱巴巴得像老菊花一样。
“娃儿没挂在他们老潘家名下，而且潘四水也根本不是我家娃儿的爹！”
魏小小豁出去了，潘四水这一家就像苍蝇一样，平日里不声不响，时不时都冒个泡出来恶心人。
“小小！你说什么呢！”
大队长的脸都白了，自从魏小小和潘四水公证离婚之后，大娃和二娃的日子也好过了许多。
之前瘦瘦弱弱的样子完全是因为老潘家吃不饱穿不暖给害的，营养一跟上，身高也往上拔了一节儿，眉眼也张开了一些。
大娃二娃都是白白嫩嫩的皮肤，和潘四水那黝黑壮实的样子八竿子打不到一起，村里偶尔也有一些风言风语。
但魏小小长得漂亮啊，再加上又精通医术，没事在药堂里给大伙儿开开药看看病。
村里人感念她的好，流言慢慢也就下去了，两个孩子指不定就是随着了娘的模样呢？
“大队长我说的都是真的，不信咱们可以带去县城里的卫生院做检查！”
魏小小冷漠地看着潘四水一张脸涨得通红的样子，你潘四水不是怕丢脸么？
敢伤害我们家大娃二娃就要付出相应的代价，丢脸丢到家才好，村里小打小闹算什么？闹到县城里才好呢！
“好你个魏小小，自己跟别的野男人厮混就算了，还故意破坏我们家四水的名声，你不要脸，我们老潘家还要脸呢！”
张氏像只老母鸡一样护在了潘四水的身前，生怕自己这个儿子一个忍不住在公安同志面前动手打人。
“我不要脸？你们家潘四水要脸，新婚之夜才发现自己不能人道，硬是给我打晕了，自己出去睡，我还委屈呢！”
魏小小气笑了，话都说到这份上也不用藏着掖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