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开启从军新模式

这是公元前166年,时值隆冬季节,从西伯利亚腹地压过来的冷空气,带来了一场旷日持久的暴风雪。

此时,主宰汉朝皇权的是汉文帝。文帝,一如其名,的确有些“文”,他不肯轻易动武。为了保证外部安全,以便自己稳固皇位,他竭力推行和亲之事,并一再向匈奴示弱,但匈奴冒顿单于并不买汉文帝的帐,对大汉疆土一直虎视眈眈。

对于以游牧为生的匈奴人来说,冬季本身就是他们最难熬的季节,何况今年又遇上的这个灾难性的天气。

厚厚的白雪覆盖了所有的草料,放眼四望,都是白茫茫的一片,看不见一点象征生命的色彩。

一提起大漠,人们便会因为它的荒寂和苍凉而生畏。一提起雪就会想到“北风卷地白草折,胡天八月即飞雪”。

而生活在大漠雪天下的匈奴人,如今面临的一个生死攸关的现实问题,就是必须解决将近200万人的饥寒交逼的问题。

此时期的匈奴,正处于鼎盛时期,他们当然不会坐以待毙。在爆发雪的怒吼声中,匈奴的头领老上单于召集大小头目,商讨对策。

一群青筋暴起,野性未退的汉子,在大汗王宫中噼噼啪啪一阵争论,最后的结果一致指向两个血腥的字:“掠夺”!他们认为最可行的办法就是向农业文明发达的大汉帝国掠夺财富。

说干就干,老上单于带着十几万大军大举入侵大汉帝国,开始了规模最大的一次掠夺活动。

冷兵器时代的游牧民族从小就从马背上长大,自带军事优势。再加老上单于是一个很有军事才能的首领,他所带的十几万大军,浩浩荡荡,来势凶猛,大有势不可挡之威。

一些边塞连连失手,军事失利的快报频频呈现在汉文帝的案头,汉文帝终于决定狠狠反击。他诏令边境各地招兵买马,委任周遭为陇西国民军司令,防守陇西。

李伯考从陇西国民军司令部那儿获得两个世家弟子优越身份从军的名额。

世家子弟从军与普通百姓的子弟从军,起步就不一样,他们就好像现在大学生从军一样,一开始就有一定级别,而不用从最底层开始。

也就是说以世家子弟的优越身份从军,升官的概率是十分高的。

李伯考召集葫芦河集训队的全体队员,对孙子们进行当前形势分析,并慷慨激昂地说:“现在匈奴国王老上单于亲自率领十万大军向我大汉进犯,朝那要塞已被他们攻破了,萧关和彭阳也相继落入匈奴之手,我们该怎么办?”

“把犯边者赶出去!”子孙们异口同声。

李伯考要在这十四个孙子中挑选出两名最佳人选,让他们从军去。最公平的还是通过竞赛来选拔。

在葫芦河旁,这支李氏家族的集训队又一次进行激烈的角逐赛。比赛的最后结果,如大家所料,李宽第一,比李宽小一岁的堂弟李楷第二。

李伯考亲自送两个孙子到县衙,成纪县令就是他的亲生儿子李尚。

李伯考一到县衙,就对李尚说:“现在是非常时机,知道你忙,但最忙,你也要想办法把李宽和李楷送到国民司令部周遭那儿去,让他们参加这次抗击匈奴的战斗。”

李尚点头,让老爹放心,一定照办。招呼衙役帮忙照顾一下他老爹。

李伯考挥挥手说:“不用了,我这就回去了。你一定要作我们成纪县的防卫工作。”

李尚刚把老爹送出衙门口,只见一传令兵起着快马来报。

李尚接过传令兵的占地快报,一看,昨天单于带着十多万匈奴兵向北地发起了猛烈进攻,在三关口一带与西汉北地民兵司令孙卬大战一场,孙卬英勇迎敌,战死疆场。

北地失守,大批百姓以及牛羊牲畜被掳掠,现在先头部队已经抵达彭阳城。

李尚明白彭阳城距离成纪,不过骑马两天的距离,看了战报李尚更加紧张起来。他派出两个亲信护送李宽和李楷去陇西国民兵司令部。

有人会说,李尚不是也要组织防守的军队吗,为何不把自己的儿子和侄子留在自己的身边使用。

你有所不知,边防兵分为两种,一种是国民兵,另一种是民兵。前者是正规军,后者是临时性的兵。

李尚所招收的兵只能是民兵,而李宽他们是以世家弟子的优越身份从军的,当然要参加吃国家军饷的正规军。

李宽和李楷兄弟俩在两位老兵的陪同下,策马飞奔,一口气就到达了陇西郡守府邸。他们现在要拜见的是陇西大将军周遭。

大将军的麾下起码有上万的兵,而且周遭可不是一般的将军,他是跟随大汉第一代皇帝刘邦打天下的开国功臣。

早在三十五前,周遭就被刘邦封喉,所有应该是名副其实的老将了,年龄一定比李宽的爷爷还要大。李宽想到这些,不免心里有些紧张。

李宽见到周遭,果然与心中想象的一样老,但不是衰弱的老,而是精神矍铄具有老者风范的老。

看银丝般的长发半掩着一双剑眉,棱角分明的轮廓透着消失不了的英气。令李宽没有想到的是这位老将军便没有他所想象的那样冷傲孤清,盛气逼人,而是像爷爷一样慈祥。

周遭见兄弟俩长得牛高马大,体格健硕,一看就是块沙场冲杀的好料,便心生欢喜。见兄弟俩站着,就笑呵呵地说,别站着呀,一边坐。

兄弟俩一直像根绷紧的弦一样的心一下松弛了下来。他们不再拘束,大大方方地坐了下来。

周遭询问了兄弟俩一些基本情况后,说:“我与你爷爷是老交情了,李伯考的孙子不会错到哪里。”说完就让手下的两员猛将各自带一个去,留在身边使用。

领走李宽的是一位六品蔡业。他长得虎背熊腰,一脸横肉。眯缝着细眼往李宽身上瞟了瞟,带着一种轻蔑的口吻问道:“看你这一身肌肉,是打铁出身的,还是练过家子的?”

李宽笑了笑着答道:“平时往往骑马射箭什么的。”

“那你的骑射水平如何?”蔡业又问。

这次李宽不再谦虚,两只眼睛直视着骑射场,说:“还可以吧。”

再说,汉文帝以前表现的很“文”,这有他的考虑,但这次被匈奴彻底激怒了。

因为匈奴不仅杀了北地郡守,而且派出一支精锐部队奇兵突入,放火烧了陕西省陇县西北的烧毁皇帝居住的中宫。

侦察搜索部队,一直到了陕西省凤翔县和陕西省淳化县境内,与大汉皇城长安的距离已经不足一百公里了,你说汉文帝此时还能坐得住吗?

汉文帝急忙派遣战车一千辆、骑兵和步兵十万进行反击。周遭老将出马,李宽兄弟俩一从军就有幸参加了这一次对匈奴的大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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