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华雍大厦里出来，莫悠查了查地图，上了一辆终点站为一处郊区的公交车。
很难想象她那般逆天的能力，能穷成这样，从口袋里掏出了仅剩的几枚硬币，面瘫的脸上竟出现了几分生无可恋。
若是能将空间术变成点石成金术就好了。
她看着高耸入云，富丽堂皇的华雍大厦逐渐远去，眸子微眯。
人逐渐多了起来，车窗是封闭的，满是体臭味，她有轻微洁癖，用空间术将附近设了个结界。
看上去仿佛离周围的人不足三十厘米，被异空间隔离开，实际上有十几米远的距离。
嗯，还是有点用的，比起穷，她还是更忍受不了旁人接近。
这趟车上大部分都是些中年男子，公交车上出现了这般美艳的女子，不由得动起了心思，猥琐的目光令莫悠有些不舒服，有种想把他们眼珠子挖出来的冲动。
有胆子大的甚至想要伸出手摸，结果伸了老远发现什么也都触不到，以为自己见鬼了。
可再次试探的时候却发现什么也没有，只好歇了心思。
莫悠站在了一个年纪不大的女孩子身边，她抬起头的时候被面前的容颜惊艳到了一瞬，随后扬起了一抹友好的笑容，“姐姐，你的项链哪里买的，真好看。”
那吊坠原本藏在外套下的，先前公交车一个颠簸竟露了出来。
莫悠将它托了起来，垂眸端详着边缘已经有几分破损，却不失精致的纯金兔子。
很久之前，也有这么一只红眼小兔子，趴在窗边仔仔细细的雕刻着他的翻版，随后认真的放在了她掌心里，赤红色的瞳眸亮晶晶，小脸喜欢撒娇的蹭她掌心等着夸奖。
明明她向来讨厌这些幼稚的东西，却阴差阳错的留到现在，还舍不得扔掉。
“故人做的。”她没什么情绪。
女生掩唇笑了起来：“故人？好……传统的叫法。不过你一定对他很重要，上面的每一刀都能感受到用心。若有人能准备一份这样的礼物给我就好了。”
“总会有的。”
莫悠的思绪有些飘，真不知道那小兔子跑哪去了，会不会还在哪个角落被人欺负的眼泪汪汪？
“呦，现在的女人，除了提要求就是索取，”身边忽然传出了突兀的冷笑，“真是给你们脸了，连自己的地位都不清楚了。”
那是个中年偏胖的男子，坐在那个女生的右侧，色眯眯的眼睛瞟了瞟去，头发油腻，通红的脸上遍布斑点，看上去就猥琐至极。
女生的脸上闪过一丝厌恶，往莫悠那边靠了一靠，“这都什么年代了，还性别歧视？你可真没教养。”
莫悠连个眼神都没有，这种喽啰，手指都不用动就能碾死，看了脏眼睛。
若不是她近来不杀生，用这种令人作呕的眼神打量她，早就不知道死了多少回了。
“你怎么和老子说话的？”中年男子被踩了痛脚，连瞬间涨红，又脏又粗的手指指着女生的鼻子，“我看你这种女人就是活该被揍死！”
“呵，法治社会，你倒是打啊。”女生被这种普信男恶心到了，怼了回去，“真把自己当块葱了？撒泼尿照照你自己的德行，讨不到老婆就对女的怀敌意？我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