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事情就简单,大胡子他们加班加点,足足花了五六天才把湖面上的冰都凿完,大量的冰块被运到了地窖了里藏了起来。
这些事莫问和莫愁都没有过问,放心了的交给了大胡子和武鸣他们,她和莫问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莫问去找董事他们五个了,这两天,他和赵无极他们都不在谷里,虽然他们很有能力,但是很多事情,并不是他们能够决定的,所以都会等着莫问他们回来处理,之前莫问一直忙着外面的生意,没怎么顾得上山谷里的事情,这次正好好好整理下。
莫愁则是要去看下青青、小河还有小草,之前她跟着莫问一直在外面奔波,只好把他们交给徐远宁,听徐远宁说,他们的病情都有了很大的改善,但是没有亲眼看到,总是有些遗憾,这次她跟着莫问过来,除了出了村里的狼灾之后,不放心这里之外,最放心不下的就是她们三个。
莫愁过去的时候,他们三个正在跟着樊心上课,除了他们之外,还有七八个女孩子也在,这堂课樊心教的是调香,现在还只是入门,樊心教她们辨认香料,以及每一种香料的作用以及搭配的可能。
每个孩子都在认真的听樊心讲课,课堂上除了樊心的声音,几乎听不到其他的杂音,那一张张稚嫩的小脸,有着与年龄不符的认真与执着,而此时的樊心一点也看不出曾经是个名妓,反而更像是严格的夫子,几乎对于每一个细微的地方,她都讲的非常清楚。
怪不得之前莫愁收到樊心寄过去的信,让她收集了不少关于香料还有其他各种技艺的书籍,看来她真的做了不少功课,看着她对着这些孩子侃侃而谈的样子,莫愁就知道她是真的下了不少功夫在上面。
而孩子们似乎也对她非常崇拜,偶尔有一两个地方不懂,还会有孩子提出疑问,然后就会看到樊心停下来再次把这个地方讲一遍,直到孩子们完全听懂为止,这些孩子,之前所在的环境都不好,很多甚至连饭都吃不饱,这些东西,对于她们没来说,都是第一次接触,万事开头难,尽管是这样的情况,但没有一个人偷懒,全部都在努力的吸收着知识,也许就是这份执着,才让樊心也跟着认真了起来。
调香这门课程就在于用各种香料进行种种调合的过程中积累经验和体会,掌握“辩香“(评香)、“仿香“、“创香“三方面的基本功,这三方面是互相联系的,也是学习调香技术过程中必不可少的阶段,即可循序渐进,也可适当的交叉进行,使之相辅相成而不断深入。
所谓“辨香“就是能够区分辨别出各类或各种香气或香味,能评定它的好坏以及鉴定其品质等级。如辨别一种香料混合物或加香产品还要求能够指出其中香气和香味大体上来自哪些香料,能辨别出其中“不受欢迎“的香气和香味来自何处。
这步就要求首先要掌握目前一些经常在使用的几十种香料以及近百种香基、几十种成功的香料的性能,熟悉其香气特征,香韵分类,各香料间香气的异同和如何代用等知识,练好“辨香“这一基本功,不仅要把辨香结果记录在纸上,而且要作为记忆长期保存在头脑中,辨香是所有调香的第一步,也是最重要的一步,想成为一个出色的调香师,就必须有出色的辨香能力。
所谓“仿香“是要运用辨香的知识,将多种香料按适宜的配比调配成所需要模仿的香气或香味。仿香一般有二种要求,一是模仿天然,这是因为某些天然香料价格昂贵,或来源不足,要求我们运用其它的香料,特别是来源较丰富的合成香料仿制出与仿制对象具有相同或较近似的香气和香味,替代这些天然产品,但对模仿一个成名胭脂花粉的香气或香味则是复杂和困难的多,这要有足够的辨香基本功和一些独特的分析技术。
所谓“创香“是在辨香和仿香的基础上,设计出一种新颖和和谐的香气或香味的香料配方,来满足某一特定的产品的加香需要,要掌握好香料的运用范围,然后才能选用合适的品种来调配各种香料,在调配时要参考、分析,运用香料的香气特点,按照香韵格调,传神地表现出香气的魅力,这需要多次的重复、修改,不断地积累经验,才能成功,要达到不仅内行家,就连一般外行也能感到香气优雅、自然、和谐的程度,才算真正成功。最后的成品是调香师靠嗅觉的方法调配出的、难以准确进行分析的、带有浓厚的个人特色和风格,经过调合后各种香料的香气已和谐地融合在一起,因此一位调香师调配出的香品,另一位调香师或几位不可能轻易、传神地模仿出来,这不但增加了香精的保密性,也真正突出了香精的神秘性和趣味性。
好的调香师可以研究出各种让人神往的香品,而且有的香品不但香味迷人,甚至还有不少特别的作用,非常神奇,有的还能治病呢!
这些事情,前世,在后宅莫愁听一个讲课的夫子说过,这次再次听樊心说起,还是有点触景伤情的,不过今时不同往日,这些孩子虽然没有自己自己当初的好夫子,更没有那么多的香料可以挥霍,不过他们有着一颗自由的心,更有自己在这里支持他们,相信他们日后一定可以学有所成,不想她什么都会一点,什么都是半桶水。
好不容易等樊心下课,其他人都从教室里走了出来,只有樊心和青青他们三个还留在那里,莫愁这才走了进去。
三个小的这才看到莫愁来了,都一窝蜂的拥了上来,围在了莫愁身边,樊心看到这一幕,之前特意绷起的冷脸,再也绷不起来了,嘴角不禁往上翘,这半年多来,她的笑容越来越多,往日那个高冷女神,早就不见了,只是在给孩子们上课的时候,为了维持夫子的威严,才会绷起脸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