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叔,理智点,曹操跟马超相隔十万八千里,又没什么瓜葛,怎么可能指使他们?”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啊,皇上。”
张至楠瞬间恍然大悟,再次打量了刘备一下,眼前这位所谓的仁厚汉室后代,内心竟是如此阴险,让他不由多了一分警戒。
“那皇叔,这事就交给你去办。”
“诺!”
果然,三天后的朝堂上,张至楠让贴身太监读着凉州那边的战报,刘备直接打断。
“皇上,臣有一事上奏。”
“讲。”
刘备将发现曹操勾结马超韩遂,试图谋取长安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向张至楠禀报。没想到他还没说完,华歆就不干了,大吵大闹起来。
“刘备,我告诉你,不要趁着曹丞相被关在府里,闭门思过,就可以为所欲为,说话前最好过下脑子!”
“华歆!你居然敢侮辱丞相!该当何罪?!”
“对!赶紧向丞相道歉!”
反曹派大臣马上阻止反击,和亲曹派的人吵了起来,张至楠感到无奈,自从他撤掉曹操的丞相之位后,朝中两派的斗争愈演愈烈,如果再不制止,对大汉江山社稷,对他的任务很是不利。
“朕看你们越来越不将朕放在眼里了,想吵就吵,想打就打,把朝堂当成自家庭院了,是吧?”
张至楠慢悠悠说出这句话后,两派大臣马上各站一旁,不再出声,剩下刘备和华歆依旧站在原地,死盯着对方。
“丞相,你说曹爱卿勾结马超,试图谋取长安,这事很严重啊,得有真凭实据啊!”
“皇上,人证物证都有,您要看哪个?”
“人吧。”
“行,来人,把杨秋带上来!”
两个侍卫押着一男子走进大殿,那人头发凌乱,脸上满是疤痕,跪在地上。
“皇上,他就是曹操派去马超大营的内应。”
两个侍卫抓着杨秋的双肩,想让他抬起头,给众人看清他的脸,但他始终低垂着头,任由头发挡住脸蛋。
“你就是杨秋?”
“是,皇上。”杨秋小声说着。
“是曹操派你去马超那里,劝他一起造反?”
杨秋没有回答,而是干咳几声,张至楠又问多一次,他还是不吭声。
“杨秋,我劝你把真相说出来,说不定皇上网开一面,恕你无罪。”
“哼,丞相,你以为随随便便找个人,说几句没谱的话,就能让皇上,让大家相信?那我也可以。。。”
“杨秋,你的家人在等着你,自己想想吧。”
刘备冷不丁冒出这么一句话,让杨秋心头一颤,连忙抬起头来,一脸紧张地说道。
“皇上,是曹操暗中派人送信给我,说是以河西一带作为条件,让我策动马超和韩遂进攻长安,杀掉吕布,事成之后封他们为侯。”
“哈哈哈,刘丞相,我说你找的这人也太不靠谱了吧,连说谎的水平都这么差,”华歆走到杨秋审判,调侃着,“河西一带?要不整个关中都给你们凉州兵?也不想想当初是谁提拔你们的?!”
“杨秋,你敢保证你说的话句句属实吗?”
“皇上,小的愿以项上人头做保证,如果有半句假话,就杀了我们全家。”
“哈哈哈,有点意思。先把他带下去,好好看着,要是他掉了一根汗毛,拿你们问罪。”
“诺!”
张至楠走到殿中,先是看了华歆一眼,又看了刘备一下,然后牵起两人的手,让他们手手相握,说道:“同朝为官,不要老是搞内斗,行吗?和和气气的,帮朕打理好天下,就有那么难?”
“不难,不难。”
华歆和刘备同时缩手,跪在地上,默不作声。
“华爱卿,朕知道你是曹操一手提拔的,对于你来说,他就是恩人,只不过公私还是要分明。”
“皇上,马超韩遂造反一事,如果您真要治曹大人的罪,那连我也一并治了吧,是我向曹大人提的建议。”
“治罪的事情先缓缓,等凉州叛乱平定了再说。”
然而没等到平定凉州叛乱,杨秋被杀的消息便传了开来,让张至楠大为恼火,将看管他的两名狱官,六名狱卒全部斩首,刘备联合朝中大臣请奏,要求彻查此事。
“皇上,臣也附议。”
刘备回头一看,居然是华歆,心想“这家伙搞什么鬼”时,张至楠笑了笑,说道。
“行,那就让你来查这件事。”
刘备大吃一惊,看向张至楠,眼神里写着“皇上,您可是想定定啊!”
“皇上,臣不敢当,还是交给专业人士去查吧。”
“没事嘛,谁查都一样。”
“不行,得避嫌啊,要是让一些别有用心的人说我趁机公报私仇,那我这脑袋可就保不住咯。”
“哈哈,好。”
当夜,刘备直闯南宫,想要面见圣上,张至楠正跟伏皇后热乎着,就被一阵阵敲门声打搅了兴致。
“哎,这皇叔,深更半夜的,搞什么鬼?”
“皇上,或许是什么要紧事吧,要不臣妾先退下?”
“外面那么冷,呆在这,朕让他去章德殿候着。”
半个时辰后,张至楠穿着一件厚厚的袍服,踏进殿内便感到一股暖意袭来。
“怎么这么暖和?哦,原来是壁炉,不错嘛,皇叔。”
“真是抱歉,皇上,半夜三更打扰您休息,但是没办法,杨秋被杀一事一定要跟您禀报下。”
“朕不是让那些御史去查了吗,难道出了什么差池?”
“嗯,他的尸体不见了。”
“什么?不见?谁这么大胆?”
“有个可疑人物,但是没有证据,臣就不敢多言咯。”
“皇叔,一定要将他揪出来,”张至楠哈着冷气,“曹操那边有什么动静吗?”
“没有,每天就是逛逛院子,赏赏花,遛遛鸟,不知道的以为他退休了。”
“朕本来是想借杨秋一事,治他的罪。。。对了,你不是有物证吗?”
“其实物证是我伪造的。。。”刘备有些尴尬,“人证才是杀掉曹操的最佳武器啊!”
“皇上,诸葛亮求见。”
“咦,军师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