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0章

“栾俏,你是个聪明人,应该知道,我说的让,不仅仅是这个意思。”

“那是什么意思?”

“他心里还有你,即使和我订婚、和我结婚,又能怎么样?我要的远远不止这些。”

我听到这话,只觉得好笑。

两次订婚,我成了全江城和京州的笑柄,他从没考虑过我的感受。

所以这一次,我和陆辰华结婚,即使是为了小望的n87抑制剂,我也不曾告诉过他。

有时候,感情也是一场博弈。

谁输谁赢,真心假意,谁又分得清楚?

“想要就自己去争取,靠别人让来的男人,迟早也是要被人抢走的。”

我转身要走。

她却一把拉住我,面色有些为难,见四周佣人远远站着,她也不放心。

低声对我说:“我有件事要和你单独说。”

“我们的关系好像还没好到这种程度吧?”

绑架我,威胁我,还差一点把我毁容。

如果不是这里是陆辰华的庄园,我笃定她不敢在陆辰华的眼皮子底下对我动手,我甚至不可能单独和她出来见面。

“不……那件事我向你道歉,我当时没想那么多, 我真的有事,算是求你。”

“嗯。”

我这人一向心软,也不想把事情做得太绝,毕竟那次她也没能真正把我毁容,或者怎么样。

让佣人都下去,跟她去了亭子,我才听见她说:“我怀孕了,我不能再失去这个孩子了。”

我怔了一下,脑海里下意识的闪过一个念头。

又被我疯狂甩掉。

“是、是沈子宴的?”我几乎不可置信的问。

“不是。”她嘴角露出一丝苦笑,“可我不能再失去这个孩子了,否则,我这辈子都无法再做母亲了,栾俏,你还年轻,我已经三十多岁了,你不会明白我想做一个母亲的心情的,其实现在,我已经无所谓这个孩子是沈的或者是别的什么人的了,自从那一次……”

我打断她:“你确定当初沈子宴强迫你打掉的那个孩子,真的是他的吗?”

她呆了呆,“你什么意思?你说我骗你?”

“比起你,我更相信他。”

沈子宴不是会做出那样的事情的人。

她没承认也没否认,我心里也几乎笃定,当初那个孩子,大概率也不是沈子宴的。

我觉得这关系实在是太乱了些,有些头痛。

“孩子是谁的,你去找谁,你非要找我男人做什么?”

“他现在已经不是你男人了,是我未婚夫,而你,是陆的妻子,不是吗?”

我默然。

她说的没错,这一点,我没法否认。

我烦躁的吸了口气,“随你怎么说,你能说得动他,尽管去,别来找我。”

“不,求你,这个孩子只有你能帮我留下,否则,艾菲家族是不会让我生下这个孩子的……我求你了,你要的东西我都可以给你。”

“如果我也不要n87抑制剂了,我要沈子宴呢?”

她显然是没想到我会说这种话,呆了几秒后,苦笑着看向我,“就因为第一次的误会吗?”

“这不是误会不误会的问题。”

我忽然想到她以前那个孩子,还有现在这个,觉得她可能不是很懂感情。

“你知道两个人在一起靠的是什么吗?你以为婚姻就能够束缚两个人?还是孩子?你想错了。”

“两个人在一起,靠的是感情,没有感情的婚姻,是不可能幸福的。”

“不……”

“至于你的孩子,你自己想办法,如果没能力保护好自己的孩子,就不要怀上他,更不要生下他。”

说到这里,我心底也是一沉。

如果当初知道小望和暖暖会有这样的命运……

可能最初怀孕的时候,我就会在江城,把这两个孩子打掉。

那样,他们也不用生来就受这么多苦,我也不至于至今都没有能力保护好他们。

我正想转身离开这里,却看见胡荣华忽然抓着我,接着,整个人朝我扑了过来。

我有一秒钟的懵逼。

不为别的,就为了这传统的宫斗电视剧的戏码。

下一秒,她身下一片殷红。

我又想起当初咖啡店的陷害,大脑一片恍惚,只觉得视线里只剩下了鲜血。

红色……

全都是红色。

还有苏晴死的时候,整个浴缸都被浸红了。

我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再次醒来,我正躺在自己的卧室里,一旁,陆辰华正在看书。

见我醒来,他放下手里的书,走到床边看了我一眼,问道:“感觉怎么样?医生说你是情绪导致的忧思过度。”

他说完,如同黑夜般的眸子沉沉的看着我,“在我这里,就这么让你痛苦吗?”

“不是……”

我也不知道对于陆辰华,该用什么样的态度。

按理来说,其实他做的,可能真的没有错。

毕竟五岁那年,我真真切切的答应过他,要做他的新娘。

可谁能想到,他真的会把五岁的一个承诺当真,并且寻找我,等待了我十七年。

而这十七年,我记忆一片空白,全部丢失,根本不记得那个所谓的虚无缥缈的承诺。

直到后来他找到我,一次次的逼问我,我也什么都没能记起来。

换成是我,我想,我可能做得会比他还要疯狂和极端。

可人都是要为自己考虑的,站在自己的立场,我自己考虑自己的感受。

我还有沈子宴,还有小望和暖暖,还有栾家的一切。

我不可能和陆辰华在一起了。

这之间的种种误会,包括他对我和小望做的事情,我不可能原谅他。

也做不到原谅他。

我看了他一眼,“你真的想过,这十七年,自己在做什么吗?是为了我,还是为了你心里的执念?”

“五岁……五岁那时候,我能记得什么?你又记得什么?那时候的我们,真的懂什么是感情吗?”

我试图和他讲道理,他的脸色却异常的阴沉,“如果我不懂,那你告诉我,这十七年,我为的是什么?”

“是你心里的执念,是你的偏执,这些……”我心里苦涩,却还是说出了那句诛心之言:“这些都与我无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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