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定于1月后的海市的军校预备班计划,我们要从被动招生,转变为主动招生。明天就启动广告大范围通知,招收全市16-18岁高中生,要求全国都知道这个消息,乃至全世界都要知晓。你们要是有优秀苗子也主动去招揽,既然NW想要16-18岁的圣子圣女,我们就造一个精英班,还怕他们不来!”
“我们之前定了军校预备班,是大欧帝国和我们和平联盟关于东海绿林群岛的开采权竞争而成立的。战争让资源更加浪费,所以定了一年后,18岁以下军校生模拟战场赛来定开采方。”元拓顿了顿,有人连忙递上茶水,让他消消火气。
元拓摆摆手,这正讲到关键时刻呢,喝什么水、没眼力见。
“一年时间,要从各省选拔到全国选拔,集中训练,国家花了极大的财力精力去做这件事,我们要是自己去办这件事情,资金哪里来?政策哪里来?所以我们绝不能浪费了这么好的现成的机会。”
“我们要乘着这股风,引蛇出洞。”
“那个……上将,我还有问题不明白。”
元拓望向说话人,便看见陈鹏飞犹犹豫豫的举手,神情还算和缓地点他:“你有什么要说的?”
“那录取考核怎么安排?”
元拓脸更黑了:“这还要我教?”
一群人瑟瑟发抖,上将貌似更生气了。
半路手下还能要求什么,他得想办法让自己的亲信从京都过来,元拓摸了把无语的脸。
“从滑雪场取得的NW恐怖组织人体,让化验所取得人体数据,按照这个数据作为参考值,想成为圣子圣女,总要比这些马前卒厉害吧。另外从他们遗留下的药水里面也可以看出门道,让实验室做实验,怎么样的身体素质对这种药水最敏感。”
“是,上将,这就是安排。上将,您要不看下您的手机,可能有什么重要的事情。”陈鹏飞憋到现在,终于憋不住了。
“没事,这不是工作手机。”元拓虽然说着没事,但还是拿起来看了一眼。
“行了,帮我安排车,我也去城南滑雪场。”
“啊?伍局已经过去了,有情况会通知的,上将刚回来,不如先回家看看家人。”
“我不是以上校的身份去的,而是以家属的身份,赶紧安排个车,我儿子女儿……都受难了。”
“啊?哦!马上!”
疾驰的车辆在慢慢变得畅通的路上飞跑。
电话再次响起。
“元拓,中央紧急会议,到海市军事秘密局集合。”
“是。”
“小陈,转道,到海市军事秘密局。”
“啊,上将,快到了啊!”
“紧急任务,不得拖延。”
“奥,是!”
……
从白天到黑夜,又从黑夜迎来白天。
1月2日,元旦假期的最后一天。
人们拥挤在城南滑雪场。
刘丽华和冯伯寻找了一夜,未果,在政府安排的休息所焦灼等待时,工作人员送来了一个压得破破烂烂的礼盒,里头是一套崭新的羽绒服。
冯伯抚摸着衣服,颤抖的手拿着贺卡,读着上面的字:祝冯伯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平安喜乐,如意顺遂!——以后每个生日都陪您和刘婶一起过的嘉嘉敬上。
呜!
刘婶掩面痛哭:多么好的孩子啊!
“我们嘉嘉……呜呜呜”
冯伯上前揽住刘婶的肩膀,收敛起自己的悲痛,看到有一队队伍扛着伤员过来赶紧跑过去问:“你好,有找到我们嘉嘉吗?”
“嘉嘉?哪个嘉嘉?这里随便一捞就有上百个叫嘉嘉的。”三队队长宋清急着护送病人,口气不善。
“对对,要说全名,我们嘉嘉叫元嘉,是元拓上将的大女儿。”
这一对队伍扛的人正好是都可可。
都可可虽然被压了一天一夜,但是因为被元嘉营造的坚固避难所,她人没有受伤,精神也尚可,所以这会儿听到元嘉的名字,立马从担架坐起来。
“元嘉?元始天尊的元,嘉庆通宝的嘉?”
刘婶愣了一下,惊喜地说:“对对,就是我们元嘉。小同学,是见过我们嘉嘉?”
“嗯,我们一起在候场见过。我比她前几号,先进的比赛场地,不过,我们应该离得不远,都是一片儿的。我们出来了,搜寻队很快就能找到嘉嘉的。”都可可安慰刘婶、冯伯。
“奥,对了,嘉嘉的比赛服号码是666号。叔叔阿姨,可以看比赛号,找得快一些。”都可可建议,“嘉嘉很厉害的,一定不会有事的。”
“嗯嗯。这比赛号码多吉利啊,我们嘉嘉一定没事。”刘婶连连附和。
“好了,两位老人家,你们先等等,下一批马上来。”宋清把都可可按回担架上,“同学,你脱水严重,也需要治疗。”
“好好,孩子,快去治疗!”刘婶一听都可可也不太好,赶紧让路。
宋清担起人,深深看了眼这对刚刚燃起希望的夫妻,说:“建议你们去隔壁看一下,666号我在隔壁见过。”
说完,宋清直接走人。隔壁?
死亡人员认领处!
都可可惊得挣扎着起来,不管宋清等人的阻拦,和刘婶冯伯两人一同往隔壁跑去。
马苏、王普洛、陈奕美,三个人面对这个消息,面面相觑,而马苏心里有了个主意,她转头和王普洛和陈奕美密谈起来。
另一边,都可可和刘婶、冯伯踉踉跄跄跑到隔壁。
失去生命的人体被包在黑色的专用包里,而包上摆着明显的识别物,一具具摆放在地上。
一群群悲伤的人们怕惊扰了这些意外离世的灵魂,静悄悄地穿行其中。
冯伯和刘婶相互搀扶,捂着嘴巴,泪眼朦胧地寻找。
走过一排又一排,终于找到了用666号参赛布盖住脸庞的尸体前。
三人哆哆嗦嗦地掀开了标着666的白布。
呕。
布下是一张被砸得稀巴烂的脸。
都可可被恶心得想吐。
刘婶眼泪直掉,她默默地把布重新整整齐齐摆好,冯伯抹了把脸,拉开黑色的布包,里面的尸体,同样破破烂烂,被一件参赛服裹着。
他从衣服里摸索出一张参赛证。
证件上是元嘉的报名照片和个人信息。
“唔。”
刘婶压抑着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