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两个人，也是搭档做生意，一个叫李源，一个叫牛建文。两个人跟那对夫妻差不多，也是直接被硫酸泼中，伤到了脸颊，脖子和肩膀。这些资料对你破案有帮助吗？”
小路恨得牙痒痒的，希望聂晨这样的特殊公安能够破案，
“有的。”聂晨笑着说：“真相往往隐藏在这样的细枝末节中，我们得从中提取重要的信息，分辨出有用与无用的信息。”
小路虽然听不太明白，貌似很有道理的样子。
吕晓蓓发现聂晨有时候也太会唬人的，聂晨思考的时候，面色深沉，基本不会让人看出他在想什么。
他们告别了小路，重新回到了街道上，两个人步行这条道。
硫酸泼下发黑的街道，想到三天前的混乱场景，那股硫酸的刺鼻气味，并没有完全消散。
好像是犯人的恶意正在挑衅着他们。
吕晓蓓琢磨着黄志强的动机：“黄志强那么厉害，为什么会以人贩子的头衔抓住呢，就是为了逃避你们的追捕吗？”
“可能是，也可能不是。”聂晨对黄志强感兴趣的原因，正是因为他的不可捉摸，与普通的罪犯不同，他太有逻辑与条理性。
要不是师父身体不舒服，这个案子应该由姜超与师父过来的。
如果是那样，聂晨与吕晓蓓应该不会相遇吧，有时候命运很讽刺很残酷，又别样回馈另一些浪漫。
吕晓蓓看他往回走，疑惑道：“我们不是去看受难者的现场，看能不能找到凶手一些细碎的证据吗？”
“证据基本上都被毁灭的差不多了，现在要去收集的就是情报。”聂晨拉着她往前走。
吕晓蓓嫌弃地望着他：“你去公厕，洗手了没？”
聂晨：“……”他又没上厕所啊！
吕晓蓓跟着聂晨，看到一处卖廉价衣服的摊贩，货品都是一些仿造的便宜衣服、袜子，左方挂着各式各样的架子。
有三个女人坐在一旁交谈着，身上背着小破布包。
卖衣服的摊主年纪大约五十岁上下。
聂晨走过去先打个招呼：“你们好，我是公安，可以问你们打听一些事情吗？”
三个女人面面相觑，卖衣服的摊主老板倒是一脸从容地回答：“又问笔录啊？我们都已经回答很多遍了，什么可疑人啊。这里可是赶集地区，附近的县城啊，市里面的人，来这里都是再自然不过的事。”
“不，我想问你们有没有见过什么不可疑的熟人。”
聂晨的问题，让三个女人先呆了一会儿，再爆出笑声！
吕晓蓓也不免吃惊一二，说到底，她从来没有见过聂晨办案，这一回看到他全新的风格，不由怔了怔。
这家伙是认真的吗？
女老板捂住嘴巴，好不容易忍住了笑声：“公安同志，你是认真的吧？还是故意说笑话逗我们呢？”
聂晨一脸正色，“其实，我想问的是，你们认不认识受伤的伤者，尤其是有五个伤者比较严重，其中有两个在这当小老板，如果是街坊，我好奇，他们究竟是什么样的人？”
女老板这会儿点头，“原来如此，你这就问对人了，我是这条街的老邻居，摆摊二十年了！当然是夸张了点，以前没摆摊，我就在这里纳鞋垫换东西。”
自从上面逐渐放松后，她才做点衣服拿出来卖。
“这一片，我都熟！天杀的，谁知道是出了什么大祸事啊！本来好好的庆佳节，突然有人从屋顶上丢硫酸瓶子。听说中医梁大夫，来买菜的老齐夫妻，还有卖扇子的李老板，好端端的人，现在躺医院了！”
说到这里，女老板还长长的叹了口气。
吕晓蓓看聂晨很明白，要问附近情报，离不开居委会大妈，这些街坊邻居能把什么事都扒了个干干净净。
聂晨顺势拉着到一旁，麻烦吕晓蓓去买几杯汽水过来。
大妈们马上也拉来了椅子，一副要促膝长谈的架势。
聂晨问了称呼。
女老板说：“别人都叫我王婆子。我干过不少活。家里那口子在乡下种田呢，我就弄点手工艺的活儿。那对夫妻可是倒了血霉！至于老板呢，是前几个月才搬过来的，开了扇子铺，顺道卖点墨镜之类的！”
“老齐夫妻真是惨啊，孩子刚刚考上大学，今天放假回家来，他们夫妻两个人准备好好弄好菜，却遇上这样的事。”
聂晨目光一闪：“他们夫妻不是这里的铺子老板吗？”
“不是啊！不过住这一片，有亲戚在这边开铺子，可能是误会了。”
“最可怜的莫过于老刘了，给孙女买生日礼物，竟然遇见这样的祸事，他也没什么赚钱的能力，天天收破烂呢，好不容易攒到钱，本来想给孩子买两个本子。”
吕晓蓓不知道聂晨在琢磨什么，为什么要问伤患呢？
“李源，知道吗？”聂晨问道。
“原来叫李源啊！我们都叫他李老板。”
“看来，你们不大认识这个李老板。”聂晨忽然露出神秘微笑。
“认识时间短，不代表认识不深啊。”居委会大妈的情报哪里容得下污名呢。
吕晓蓓心想着，这个王婆子怕是来说八卦的，卖衣服只是兼职！
“扇子与墨镜就在前面不远处。”王婆子指了指地方。
聂晨与吕晓蓓顺着她所指的风海鲜看了过去，看到一个挂着各式各样扇子，还有劣质的墨镜小摊子，“如果说这里最熟悉李老板的人，我是第二，没有人敢说是第一了！”
聂晨忍住笑：“你刚说，李老板是新老板？”
“是的，在这里开张在五月吧，这个李老板不太适合做生意，见面也就打打招呼，从来不跟我们聊天，这也理解！毕竟人家是男人。”
问：“有没有什么特别的事？”
她回答：“感觉他不差钱，做生意纯属兴趣，比如我想买一副墨镜，夏天太阳太大，刺眼睛嘛，我问他哪些质量好，他说都一样，随便挑，一个价！”
聂晨又问：“他貌似不是一个人经营这家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