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7失忆

索性就坐下来安静的等着他,倒要看看老监正究竟想玩什么花样。

但是就在陈天明等待的这十几分钟内,四周的环境像是突然倒转了一般。

原本打算出发前往别国行商的客人似乎满面愁容,又将货物从装满的商船上一个个卸下来。

陈天明一时间想不明白,起身就过去询问。

“老丈,你们不是刚准备将货物运到蒻阳国交易吗?为什么客船还没有出发你们就将货物运了下来?”

本以为面前的老人会给自己一个合理的解释,但让陈立明意料之外的老人居然满面愁容的摇了摇头。

“你有所不知,最近几年也不知道蒻阳国收购的人究竟犯了什么毛病,我们好不容易将货物运到那边,那边的人居然说我们的货物有问题,怎么都不肯要,甚至就连违约金也不想给,直接就将我们连人带货赶了回来!”

听到老头口中所言,陈天明心中惊讶,明明自己刚刚在老街站的旁边看得清清楚楚,这些货船还没有出发。

为什么船上的商人就是仿佛已经去过了蒻阳国一样?

陈天明带着疑惑又回到监正的旁边。

果然船上的这些乘客似乎和其他人一样也满面愁容。

好似在蒻阳国受到了什么巨大的打击一般。

但陈天明知道,明明他们根本就没有离开过大乾。

这时老监正才笑了笑。

“怎么样?现在相信我了吧,你是出不去大乾王朝的!”

陈天明刚准备询问究竟这是发生了什么,但突然老监正一把抓住了自己的手。

用刚刚杀死过中年男子的短刀划破了陈天明的手心。

陈天明心中大惊,但自己的实力相较老监正相差太多。

完全没有反抗之力。

电光火石之间,陈天明手中的鲜血就随着短刀冉冉流出。

本以为老监正打算对自己动手,谁想到老监正在陈建明手心划破这一个伤口之后,就再也没有其他动作。

陈天明收回手掌,忍痛按住还在流血的手心。

十分不解的盯着面前淡定自若的老头。

老监正的表情淡定,仿佛刚才拿刀划破陈天明手掌的人不是这个老头一样。

“老头你要做什么?”

但陈天明并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回答。

只见下一秒陈天明手中滴下的心血流入了夹板中。

随后甲板上面像是有一道阵法浮现出来。

怎么可能,这不过是一条普通的商船,为什么会出现阵法?

这时陈天明才突然想到自己离开的那一段时间。

很有可能就是在那一段时间内,老监正在这艘船上布置了阵法。

这老头究竟想做什么?

陈天明虽然知道这老头是值得国师信任的人,但依旧不肯确定对方对自己究竟是什么态度,如果对方想要伤害自己,自己甚至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

毕竟人的力量是有极限的,即便陈天明使用了羽化骨开启羽化登仙所提升的力量也不足以和老监正对抗。

就在陈天明心中惊疑不定的时候,甲板上突然一道炫光冲天而起。

这是监正布置的阵法起了作用。

不只是陈天明,整个甲板上的人都被这座阵发笼罩。

下一秒这艘船就立即消失在原地!

监正叹了口气,似乎是在自言自语:“这小娃集天地气运,希望他能成功出来!”

……

大乾境内,一处偏远的山脉……

似乎是叫祁鹿山脉。

陈天明缓缓醒来,四周灼目的火把光焰照得他有些眼晕。

但从耳边清晰传来的哭喊声中,可以感受到现场气氛的凝重和紧张。

睁开眼,这才发现自己正和一群蓬头垢面的人关在一个大木笼子里面。

现在还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只能恍惚地坐起身子想要揉一揉太阳穴,企图让自己尽快振作精神。

就周围人惊恐求饶的模样来看,这群山匪是真的会砍人的。

我去!

陈天明突然注意自己手中攥着一枚普普通通的硬币。

给我硬币做什么?

被抛到一边的硬币划出漂亮的弧线,又在地上蹦跶了几下,最后安稳地落在了带字的那一面。

就在硬币落地的一瞬间,陈天明心里突然咯噔了一下,好像心有所感,但又不知道这种感觉从何而来。

难道是我早上又忘记了关门?

不过这在考虑这个也没有多大的意义了,为今之计只有尽快想个办法脱身才行。

不过有什么办法呢,陈天明开始打量起周围这些和自己关在一块的人。

他们虽然只是穿着粗布外衫,衣服上面还沾满了泥沙。

但从苍白却不显粗糙的脸颊以及看不出老茧疤痕的手掌可以看出。

这些人并不是四处逃窜的流民,倒是有点像古代哪些犯了刑罚被判流放边疆的官吏。

那为什么自己会被抓啊?

陈天明低头看了看身上的衣服,又回忆了一下原来的记忆。

他明明就是一个进京赶考的穷书生啊,和这些罪官只能说是毫不相干!你抓我做什么?

陈天明现在完全没有意识到如今自己陷入了一个大局,好像彻底失去了记忆一样。

没等他想明白,不远处的屋子里面就走出两个手扛大刀的山匪。

还没等靠近,这两人一身酒气就扑鼻而来,看他们的装束,大概是值守的小喽啰。

就在他们出来的时候,原本稀稀落落的求饶声也瞬间高昂了起来。

“吵什么吵,谁再敢大嗓门吵醒了寨主,我把你们都给剁了喂狗!”

明晃晃的大刀在火光的照射下格外瘆人,原本还嚎啕求饶的那些人也立刻闭嘴,不敢多话。

可有一个肚子上的肥肉比木桶还大的罪吏,哭的实在是太投入,被土匪瞪了一眼还没有反应过来。

其中一个小喽啰酒劲还上来了,直接提着白刀走了过去,手起刀落。

扑通……

随着血液的喷出,一颗球体咚咚咚滚落到了陈天明脚边。

四目相对,后背一阵发凉。

陈天明双手双脚都已经开始忍不住地打颤,肯定不是天气太冷的缘故。

恐惧!极度的恐惧!

看着好像被吓懵了的陈天明,小喽啰轻蔑地撇了撇嘴,提着血液嘀嗒的大刀,朝着他的方向走来。

就在陈天明以为下一个倒霉蛋就是自己的时候,一旁另外看着比较年长的喽啰低声呵斥制止了他。

“够了,寨主要的‘心阴’必须从活人身上采集,你不能仗着……,算了,不想死的话就给我收敛一点!”

“就这帮整天只知道吃喝享乐的玩意能采出个狗屁心阴,老婆孩子都被充入教坊司了,是个有心的东西都不好意思再活下去。他们还有脸求饶,该死!”

虽然这么说,但动手那人还是识趣地收回了刀,一脚踢飞脚边的脑袋,退了回去。

劫后余生,陈天明长舒一口气,瘫靠在木头围柱上。

“逃,必须要逃!”

心里只剩下这一个声音。

……

“寨主。”

“寨主!”

恭敬而畏惧的声音麟次响起,陈天明刚刚缓过劲来,朝着他们称谓的方向看去。

模糊的视线中居然出现了一个女子袅娜娉婷的身影。

这个女人难道就是他们口中的寨主?

不知道是不是过度恐惧后的正常反应,虽然全身发软虚弱非常,但他现在反倒是一种放松的状态。

第一想法居然是:这么漂亮的女人是怎么在这群刀尖上舔血的土匪里面活下来还当上寨主的……

还没等他想明白,寨主已经来到了他的跟前。

直到这时,才发现,这女人不仅姿态完美,就连容貌也是俏丽得万中无一,如同刚剥壳的鸡蛋一样精致白皙。

甚至连穿越前那些银幕上出现的明星也比之不及。

不仅如此,她还无时无刻不散发出一种与周围山寨环境格格不入的雍容华贵。

“人是谁杀的?”女寨主瞥了一眼地上的血迹,琼鼻微皱,有些不满,“杖责五十!”

刚刚动手的喽啰听到这话,脸色瞬间煞白,嘴唇颤抖地求饶:“寨主……饶命,我是咱二当家的亲侄子啊,看在他的面子上,您就……”

“哦,是二当家的侄子,那好办,杖责八十。”她嘴角轻轻一挑,尽显雍容的脸蛋上居然挂起一种戏弄的表情。

“刚好二当家现在也在这儿,不如就由二当家来监督责罚吧。毕竟这也算是锤炼肉身,可不要徇私哦。”

二当家听到这话,嘴角一阵抽搐……

锤炼肉身,哪有人锤炼肉身只锤炼屁股的……

但只是张了张嘴也没再说些什么,立马就安排手下的人把自己侄子拉了下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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