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漫无目的的搜索，根本就是徒劳。
天色渐亮，叶纤歌颓废的坐在地上，双眼无神的靠在北辰朔肩膀。
身后站着连排的暗卫，谁也不敢说话。
叶纤歌一句话也不说，就这么靠着，睁着眼睛，眼中没有焦距。
脸上的妆刮花了，身上的裙子也都被荆棘撕烂，手背上一条条血红的伤痕，都是在林子里奔跑时留下来的。
北辰朔到现在也不明白自己为何会跟着叶纤歌进来冒险。
他打从心底里是讨厌叶纤歌的，接近她也不过是因为背后操控她的那个人。
看着这样萎靡不振的叶纤歌，伸出的手最终还是放下，没推开她。
“那个人是谁，为什么要追他？”
“还有，本王怎么从来不知道你会武功？你什么时候学的？”
“你轻功的路数很熟悉，谁教你的？”
看起来像他的独门绝技，可他从未教过任何人，至少在这个时间点确实没有教过别人。
北辰朔心中有太多太多的疑问。
那个女人没有来，眼前的叶纤歌却像极了她的模样。
叶纤歌眼神呆滞，没说话，也没动，整个人仿佛失了魂。
安静了许久，就在北辰朔以为她不会回答的时候，叶纤歌说话了：“我不知道。”
“我不知道他是谁，叫什么名字，是干什么的，我只记得他手上的那道疤痕，还有身上的烟火味。”
叶纤歌说着话，仔细一看，她瞳孔乏白，没有色彩，眼中看不见任何东西。
这种感觉就像没有灵魂的行尸走肉。
北辰朔眯了眯眸，扶着叶纤歌要站起来，“我们先回去再从长计议。”
“是他，一定是他。”
“北辰朔。”
叶纤歌突然清醒，紧紧抓着北辰朔胸口的衣服，“北辰朔，我求你，求求你，你帮我把他抓回来，我有好多好多的话要问，他到底是谁，为什么要害我？”
北辰朔低头瞥一眼叶纤歌紧抓着自己胸口的手，眉头皱得更深：“叶纤歌，你冷静点。”
叶纤歌疯狂点头：“我冷静，我很冷静，北辰朔，为什么？”
“为什么要陷害我？”
北辰朔也恼火了：“叶纤歌，你看清楚，我是北辰朔。”
叶纤歌现在脑子里一团乱麻，隐隐约约好像有什么画面呼之欲出。
她听不见去北辰朔的话，一直神经质的喃喃自语：“他们为什么要让我变成杀人凶手。”
“为什么要让我亲手杀了你。”
“我不想，我不想的，我不知道为什么会那样，我是爱你的，北……”
叶纤歌最后的名字没来得及喊出声，北辰朔单手成掌，劈晕了发狂的叶纤歌。
在北辰朔眼里，此时的叶纤歌已经疯了。
“送她回去。”
暗卫上前扶住昏迷的叶纤歌：“王爷，送回丞相府还是王府？”
北辰朔想了想：“王府吧！”
等叶纤歌清醒过来，也许就能帮他解惑了。
“是。”
扶着叶纤歌的暗卫把叶纤歌背起来，率先离开林子。
北辰朔扫视一圈，那个人虽然长了一副人的容貌，但他的动作，身形，徒手攀墙的本事，都不是人可以做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