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伽尔吸了一口气，脸色奇怪的一白。
卖什么萌！卖什么萌！你以为你一个长成这样色儿的堕天使这样会很可爱么！
“你离我远一点。”伽尔捂住胸口，把这个恶意歪头自以为很可爱实际上却和自身气质很违和的家伙拨到一边去。
手伸出来的那一秒，路西法原本还想叫个劲，但是那只手碰到他时，往上一点的手腕上露出来的伤，让他面从腹诽的被推下了床。
路西法嘴唇动了动，也不知道是不服气还是不好意思。
但是那又怎么样呢。
虽然注意到了路西法的反应，但伽尔还是扭头欢快的和拉斐尔继续聊。
“所以其实哥哥早就知道了河里的东西了。”伽尔正经起来：“不过如果说伊甸园的那些天使是我杀的，那那条河底的天使呢？”
“唔。”拉斐尔垂眸，房间里安静了几秒后，拉斐尔开口：“除了是谁杀的它们，我倒觉得它们为什么会被关进河底的伊甸园、为什么被杀死后变成这样比较重要。”
“也是。”伽尔点头：“我不太了解你们天使，这是你们的风俗么？”
拉斐尔：“？？？”
“咳，开个玩笑。”伽尔扭头，瞟了一眼路西法。
路西法面无表情的坐在该隐旁边，他手里揉搓着该隐的一绺银发，低着头，眼睛半闭，无法被伽尔看到的眼神瞟向了别处。
诞生的早一点的大天使大概都知道一点关于初代天使的事情，拉斐尔诞生的并不早，在天堂里，能知道这会儿事儿的也就是米迦勒他们这个时间的天使了。
不过他在犹豫要不要提起这件事儿。
拉斐尔虽然诞生的不早，可他向来博闻强识，说要完全不知道也不太可能。
现在关于大天使的事情拉斐尔一句话都没提，是他觉得自己知道的不重要还是觉得现在跟伽尔说不合适？
路西法陷入了沉思。
虽然很不愿意承认，但是拉斐尔确实比他聪明那么一点点点点。
想他作为曾经的大天使长，有的时候还要揣测拉斐尔的某些小心思，也是悲苦。
路西法的思维顺着这个，一路想到了他们曾经的生活。
他自己之下，也只有拉斐尔能强迫他去做某些事情。
比如：翻书、看书、读书、研究书。
“······”
路西法越想越生气，越想越憋屈，尤其是现在伽尔还跟拉斐尔聊得欢，根本不管自己。
虽然在天堂时米迦勒多半时间也是在与别的天使长交流，可是现在不一样了啊！
明明作为人类的伽尔在接触他们时最先遇到的是自己，最在意他的也是自己！
路西法发出磨牙的声音，不自觉的攥紧了手里的东西。
“呀！”该隐原本睡得正香，脑袋吃痛，一下子清醒了过来。
“放手！”该隐呲牙。
“呵。”路西法狠拽了一下。
该隐：“！！！！！！”
两团黑乎乎的东西窜出了屋子打了起来。
伽尔：“······”
“他们——”伽尔一言难尽，表情迷幻：“我和菲尔见到该隐后，他们不只打了一架了。”
“习惯就好。”拉斐尔满脸淡定。
“唔。”伽尔彻底卸掉自己身上的力气，顺着枕头往下滑了一点点：“为什么被关进河底和伊甸园，我觉得哥哥会知道。”
“不过他老人家一定不会说。”伽尔无奈：“他现在什么都不想告诉我，这要是写小说，他这种行为就是那种很典型的形象。”
“什么形象？”拉斐尔好奇。
“就是那种：‘凶手···凶手是——咳···是·····嗝——’这样的。”
拉斐尔：“······”
拉斐尔嘴唇颤动，这大概是他为数不多的失态接不上话的场景。
“其实。”拉斐尔艰难的说：“耶和华大人的决断从未出过错，他也许不是不想说。”
“不能说？”伽尔想起来：“哥哥说他不能离开人界，你能猜出是为什么么？”
“猜测。”拉斐尔皱眉：“不能离开人界？镇压？封锁？逃避？拯救？”
“我大概能理解路西法为什么不太愿意和你说话。”
“同样思想上的交流总是最轻松的。”拉斐尔露出微笑。
伽尔：“······”
“菲尔！拉斐尔他说你笨笨的！”伽尔瞬间挑事儿大喊。
拉斐尔：“······”
一道黑色的影子瞬间冲到床前，拉斐尔的头发被带动的风糊了一脸。
“你！”路西法抿着嘴，瞪拉斐尔。
你心里这么想就好了！我又不反驳！为什么要这么跟伽尔说！
等我救回来阿斯蒙蒂斯，就把他带回地狱！
你丫别想见他了！
被瞪视的天使脸色不改，十分镇定，瞪人的堕天使，脸色越来越黑，眼看就要发飙。
“开玩笑的。”伽尔笑眯眯的说。
“！！！”
路西法又不敢瞪伽尔，他能怎么办！
他只能出去和该隐互殴去了。
“我就知道他不是不放心我才留在这里的。”路西法一走，伽尔的脑袋便碰的顶到了床头板上，他喘着粗气：“就是想在我这里呆着，还找一堆借口，帮不上忙也就算了，还听不懂。”
“大人。”拉斐尔担心的扶住伽尔，右手小心的搭到他心口。
“我没事儿。”伽尔摆头：“我就不该去想什么初代天使，一想他们心口就疼得很。”
“若您想忘掉想起来的事，我也许可以帮忙。”
“不必。”伽尔虽然脸上写满了逃避现实，嘴上却是：“逃避可耻，终归都是要知道的。若以后还要想起，那我岂不是还要崩溃一次。”
伽尔满脸咸鱼：“在人类的认知里，任何痛苦都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被淡忘。”
“人类虽于历史长河里太过于短暂，生命极限也不过百年，可这百年对于我们来说太漫长了。”
“以人类的身份想起以前的事说不定也好，认识到你们之后，我就没指望过安稳日子。”
“也许随着经历的事情变多，那些事就不会对我有这么大的影响了。”
“也好。”安静的听伽尔断断续续的说完这些话，拉斐尔点了点头。
现在的伽尔不愿意逃避现实，那米迦勒呢？
“所以我们之前聊到哪里了？”伽尔打算就着之前的话题聊下去：“关于那条河？”
“您说有大天使镇守那条河，除此之外，还有别的信息么？”
“别的信息？”伽尔冥思苦想：“他说是哥哥派过去的算不算？”
“他还说原本一直是他在管理地狱来着，结果菲尔他们去之后，他就不怎么管了，主要去镇压着那条河去了。”
“姑且不论为什么要派他去管理地狱，也不管为什么初代天使单单留下他，我只有一个问题。”
“你说。”
“您认为河里的东西是因为他的镇压才不能出来，还是说那些东西是本身被河流锁死在里面不能出来？”
“呵。”伽尔摇头：“所以说你的聪明真不是传的，仅凭只言片语就能想到这一点，菲尔那几个陪我跑了全程的都没想到这一点。”
“所以您也认为渡河者镇压的不仅是那些大天使的尸体和恶魔。”
“一定还有别的东西在河底下，否则那些大天使在我刚到地狱就能来围攻我。那么他们的目的应该不仅仅是把河里那些大天使的尸体引出来。”
“也许是一举两得。”
“大天使用来杀死我，别的东西用来完成别的目的。”
“所以那个渡河者的存在，是不是还有可能，是为了保护河里的东西，不让外面的生物把它们带出去？”
说完这几句话，伽尔哈拉斐尔对视了几秒。
如果真的有什么东西出来，渡河者不会不知道，渡河者是在瞒着他们，还是另有打算？
或者干脆它们的目的根本没有达到，河里没有东西跑出来？
“路！西！菲！尔！”伽尔顾不上是不是会头疼，直接冲着窗外大吼。
“我在。”路西法清冷的声音响起，拉斐尔的头发又被糊了一脸。
“玛门在地狱么？”伽尔问他。
路西法福至心灵，掏出通讯晶石。
“干嘛！”晶石接通，玛门十分不耐烦的声音响起，伴随着的，还有碟子被打翻的声音。
“是我。”伽尔微笑。
“啊？啊！”玛门瞬间温柔：“您讲？”
路西法脸肉眼可见的黑了下去，阴着脸退到窗户口，打算推开窗户出去继续和该隐打架。
“等等！”
拉斐尔眼疾手快拽住路西法，在他的眼神下缓缓松手，示意他听伽尔讲话。
路西法气吼吼的坐到沙发上，抱臂，打算好好的听听他们能聊出个出个什么幺蛾子。
“地狱最近没什么事儿吧？”伽尔试探着问:“尤其是第四层？”
“没事儿。”玛门诉苦:“我跟您讲，您是不知道，阿斯蒙蒂斯不在地狱，第四层的事儿全是我管！萨麦尔利维坦贝利尔全跑到别的地界去了，好不容易别西卜被治好回来了，还跑到矮人界去了！我现在身边就一个玛卡，我苦啊！您什么时候把路西法大人带回来啊！虽然他老人家也没什么用！但是好歹能打啊！我还能安全一点！”
“你才没什么用！”路西法咬牙切齿的憋出一句话。
“！！！”玛门受惊:“路西法大人在旁边？！”
“我不是说没用。”玛门为了自己的未来迅速补救:“我的意思是有我们在您也不需要干什么，呃，我是说，只要您在，我们就很安心。”
路西法嘴动了几下，差点压抑不住自己在伽尔面前破口大骂。
“好了。”伽尔把路西法推开了一点，不让他打扰自己:“我是想问，你们又去那条河了没有？那个渡河者找过你们没有？”
“没有。”玛门疑惑:“我们没有时间去那条河那里，而且听说渡河者最近都没在河边呆着，消失了好久，有好多需要第四层第六层来回跑的恶魔都没办法工作了。”
“不在河边？”伽尔一愣:“那他去哪儿了？”
“问不到，从来也没有恶魔会注意他的行踪。”
“唔。”伽尔叹了口气:“行叭，你忙。”
“等等先别挂！”玛门在晶石那面嚎:“说真的，让路西法大人赶紧回来吧！”
玛门语气正经起来:“虽然都说我在地狱干活是最多的那个，但是您自己在地狱的位子您也是清楚的对不对？”
路西法眼色一暗，绷紧了身子，装作没听到似的不说话。
“您既然把地狱统治成如今这个样子，就不能抛弃他。”玛门的声音传来:“地狱里的生命可一点也不比别的生命卑贱。”
“我知道！”路西法终于忍不住回话:“等找到阿斯蒙蒂斯就回去，你别说了。”
路西法抢过伽尔手里的晶石，扣死它，意识到这个动作有些粗暴后，又把晶石塞回到伽尔手里。
贝利尔他们看不出来，玛门还能看不出来么？
路西法这是打定主意了要跟着伽尔，若是伽尔不愿意管他们了，不想去地狱呆着，只愿意过人界的日子，那路西法肯定是要从人界陪着他的。
就算是伽尔不愿意他跟着，他也是要躲在暗处看着的。
但是作为地狱的统治者，怎么能不管自己的子民一天到晚在外面瞎跑呢？
路西法头疼，都没注意伽尔的眼神，就干脆的再次飞出了窗外和倒挂在树上的该隐打了一架。
“玛门说的是对的。”拉斐尔蹙眉:“除了人界，别的地界都有最直接的统治者，他们离开自己的地界太久，那个地方就很有可能出问题，现在这几界稳定还好，一但哪个地界出了问题，就有可能会引起更大的灾难。”
“路西法心里应该有分寸。”
“若是地狱出了问题，恶魔堕天使无处可去，潘地曼尼南会变成最初的样子，没有地方收容灵魂，那么那个亡灵——”
“那些亡灵的出现没有一点点征兆，而且那不是父神创造的生命。”
“所以那个组织有可能希望地狱崩溃掉。”
“应该不只地狱。”
“现在萨麦尔他们都去了别的地界跟那些地方的统治者讨论这个事，应该还好吧？”
“只希望它们那些地界的统治者不要出什么问题。”
“应该……”
伽尔盯着床角发呆，心里有些发慌，他觉得他应该再和萨麦尔他们联系一下，但是想到玛门说起这个时语气还算轻松，加上路西法也没有提起这件事，他就又觉得不应该越俎代庖，多管闲事。
不过总感觉不太好。
伽尔回过神来:“也许我应该回去问问哥哥，问问他关于渡河者的事儿。”
“他看守的东西，和他去哪了。”
“也许他是出去找那些从河里逃出来的东西的呢？”
“您知道逃出来了多少东西，都逃出来了些什么么？”
“说实话，我连为什么有了那个伊甸园的晶石的力量他们都能逃出来了都不知道。”
“您不知道，我猜路西法大人他们也不知道，可是为什么那些家伙会知道？”
“它们应该研究那条河很久了。”
“之前我、菲尔和阿斯蒙蒂斯被关在晶石里，它们单单把玛门丢到了河里。”
“是为了测试。”
“应该是，玛门虽然被投入那条河，但是他并不是罪恶的，起码不是那条河认为的罪恶的生命，所以他可以离开那条河，而河里的怪物虽然啃噬了玛门的身体，但除了让玛门差点死掉后，没有任何别的变化。”
伽尔食指叩击床沿:“总感觉它们也许没有表现得那么聪明，很多地方行事太矛盾了，有时候感觉很激进，有时候又感觉很谨慎。”
“是不是有可能它们并不是那么统一？”拉斐尔试探性说:“也许它们有两派意见”
“有这个可能。”伽尔眼睛一亮，接着迅速冷静下来:“不过甚至有可能这也是它们装的。”
“你说——”伽尔突然想到一个问题:“路易斯一家全家被斩杀，真的是因为国王昏庸无度么？”
“……”
拉斐尔一顿。
“路易家的事情我听说了。”他语速缓慢:“若是那个组织真的有本事从这里就开始算计我们，那——”
“那就真是太可怕了。”伽尔睁大眼睛:“你说有没有可能，米迦勒砍断翅膀消失，变成我现在这样，也是它们算计好的呢？”
拉斐尔没敢接话，屋子里安静了很久。
“那么我还有个问题。”
“您说？”
“它们靠着你进伊甸园的目的究竟是什么？为了带出那些怪物还是还有别的目的？”
“伊甸园里最重要的东西从来都不是后来才出现的怪物，那是很多生命诞生的地方。”
“按照你们的说法，人类的亚当夏娃，血族的该隐，天使们的生命树，似乎都和伊甸园有关系。”
“不止。”拉斐尔摇头：“还有精灵、红石、泰坦、矮人、沙祖，它们都可以说是诞生于伊甸园。”
“呃？”伽尔头疼：“虽然听不太懂，但是感觉很厉害的样子。”
“卡巴拉的枝干缠绕蔓延，分支众多，也不仅仅只有天使才和卡巴拉有联系。”
“唔。”伽尔更头疼：“你们这整得，真是令人头秃。”
“嗯？”拉斐尔不自觉歪了一下头，柔顺的发丝随着他晃动的幅度摆动了一下，虽然绿的耀眼，但伽尔承认，他多少有些嫉妒。
“你们天使没有秃头的哈？”伽尔将羡慕的眼神打上他的发顶：“看起来难道你们天堂有什么药草，可以治疗这个？”
“秃头？”虽然伽尔话题跳转的太大，但拉斐尔展现出了他极高的涵养，立马接上了话：“若是指外貌的话，对于我们来说，倒也没有那么值得在意。”
“那是因为你们生来便长了这幅容貌，虽没有好坏之分，可也是你们顺眼的样子。”伽尔斜瞥眼珠：“人类世界中，倒也有因为外貌被排挤的例子。”
“可是每个种族自有自己的审美观念，只是——”
“只是像菲尔说的，似乎自人类诞生之后，就很少有我们这般样貌的生命诞生了？”
“路西法大人应该也跟您讲过，虽然说其它种族的存在是为人类诞生所做的实验有些偏激，可在所有天使的眼里，耶和华大人确实偏爱人类一些。”
“人类的发展是你们想象不到的速度，人类的智慧，感情，相处方式——罢了。”声音戛然而止，伽尔突然沉静下来。
他不敢说自己现在是人类。
他在人界活了二十多年，他的记忆，除了那一段差点逼死他的回忆，便都是人界的记忆了。
不论人类之间的尔虞我诈，不论战争，不论那些阴谋阳谋，若让他站在现在的思维去想过去的生活，他只能想到——人类总是能给他们惊喜的物种。
不过怎么能说耶和华偏向人类呢？
现在的人们的信仰早已不再是那些被称为神秘力量的东西，还在追信着曾经带给他们神迹的物种的能有几个？
神话传说雍容复杂，神话体系不可胜数，世界的广袤也并非一个生物可以赘述。
······
“也许每一种生物都有自己的看法。”脑子里想了一堆，终究只能让伽尔说出一句话。
他没有办法站在某一个立场坚定去说其余生物的想法是不对的。
“大人？”拉斐尔有些担心，又摸上伽尔的胸口。
“好吧，不牵扯到哥哥。”伽尔把拉斐尔的手拍下去：“虽然你们说外貌并没有那么重要，不过你应该也见过人类世界的那些年长些的男性吧？”
“是这样，可我觉得倒也还好。”
“哦？”伽尔橘猫式眯眼，看他：“那我换种例子，若是阿斯蒙蒂斯的头顶秃了一块——”
“······”
拉斐尔表情逐渐惊恐。
“看吧，谁都会说外貌没有什么所谓。”
“也许真的有谁能够将外貌视为无物，就好像我回去尊重一些年过古稀的老者，因为他们所做的贡献和他们的品性，我们可以和任何一个心灵相贴外貌却不那么美好的生物做朋友。”
“可是追求更完美的一切是每一个生物的秉性，着完美一定包括外貌。”
“尤其是有了对比。”伽尔调笑：“若是你真的喜欢他，你可能不会在乎他变成了什么样子，但你会觉得一切都很完美更好，是不是？”
拉斐尔：“······”
“其实我觉得要想知道他们去伊甸园是为了什么，只要找到攻击您的血族问问就可以了，不过您在遇到他的时候没有套出点话来么？”
“别转移话题阿喂！”伽尔好笑：“没有，当时我在防备他使坏招，没有别的心思。”
拉斐尔成功转移话题，继续说：“您跟他硬碰硬了？”
“到没有。”伽尔奇怪：“他似乎是在防备我，放出了那些怪物就跑了。”
“说着这个，我突然想起来。”伽尔疑惑：“是谁跟该隐说去救你的？当时他是去救梵卓的哥哥了是吧？但为什么他似乎比我们知道的都早？”
“谁说的？”拉斐尔站起身，跑到窗边，往外看。
该隐和路西法早就不见踪迹了，也不知道跑到哪里去打架了。
“我当时以为是你们通知的，就没有问他，现在想来——”
“怎么办？要不要去找他？”
“我不能放您一个在这里。”
“呃，这个，其实我觉得我自己是可以保护我自己的。”
弱小可怜又无辜的伽尔猛地点了一下头，把战剑晃了下来。
原本昏昏欲睡的战剑被自己主人晃掉，一下子清醒了过来，它懵懵懂懂配合自己主人飞舞了几下，又接着飞回到伽尔脸上。
“······”拉斐尔表情奇怪，嘴巴动了动，没发出声音。
“哎，对了，路易斯呢？”伽尔又想起来：“你不是跟路易斯一块出去的么？路易斯呢？”
“他碰到梵卓他们了，我跟他分开时他说要去跟他哥哥道个歉。”
伽尔：“······”
伽尔：“他哥哥？”
眼见着伽尔表情不对，拉斐尔缓步走过来，半跪在床边：“怎么了么？”
“我就说哪里不太对！”伽尔瞪大眼睛：“你快去找他！！！”
“您？”拉斐尔迟疑，并未站起来。
“为什么梵卓他哥哥要给路易斯挡危险！虽然是同一个血系的！可是路易斯又不认识他哥哥！路易斯会因为自己的性格为了梵卓的哥哥跑到地狱，可是听梵卓讲，他哥哥应该只是个普通血族！甚至应该是那种隐瞒血族身份连梵卓的身份都不知道的血族！”
“我之前竟然一直忽略了这个受害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