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地上。
罗无缺正和李刚闲聊,听到电话响,拿起一看是蓝灵,赶紧接通问道:“是我,现在什么情况?”
“抓住两个,跑了两个,但自杀了,有毒牙。”
“死士?”
罗无缺一惊,追问道:“人什么特征?”
“同肤色,绝不是王室卫队。”
“回来再说。”罗无缺叮嘱一句,挂断电话,暗自思忖起来,如果不是甘莫斯安排的后手,又会是谁呢?难道真是省城其他家族想挑起自己和沈家大战,好坐收渔人之利?
还是说……王家?
一时之间,罗无缺有些拿不准,懒得多想,反正不管是谁,来多少杀多少就是,但要是凶手冲沈家老四来的,工地的安保就必须加强些,看向李刚问道:“金彪安排了多少人协助这儿治安?”
“有几十人吧,都在你们帮忙盯着混混们干活,以防万一。”李刚解释道。
“恐怕不够,通知金彪派来的负责人,让他多安排点人手过来,最好是本地人,盯着工地四周,来个杀手都不知道,太危险了。”
“行,我这就去跟他说说。”
等了一会儿,蓝灵三人匆匆过来。
罗无缺简单询问了一下情况,对蓝灵低声叮嘱道:“我和语初去一趟法院参加拍卖,你跟进凶手,务必查明身份,找到他们后实施抓捕,死活不论。”
“明白,你小心点。”蓝灵答应道。
“走了。”
罗无缺说着示意夏语初上车。
……
十几分钟后,迈巴赫开进了法院停车场,两人下车,联袂而去,并没有发现不远处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一个风衣男子正打量着二人。
来到大门口,一名工作人员问道:“二位有什么事?”
“来参加拍卖的。”夏语初随口回答道。
“拍卖去二楼,走楼梯上!”
“谢谢。”
两人上楼,二楼大厅已经来了些人,正三五成群的交谈着什么,门口有工作人员负责登记,发放资料,牌号,还需要验资,以防没能力购买的人捣乱。
办理好相应手续,两人拿着资料和牌号进去,找了个位置坐好。
夏语初看看四周,低声说道:“好几个大企业派来了代表,还有几个大家族也派人来了,看来,很多人都看上了这栋楼。”
“认识?”
“谈不上多熟,以前管理夏家集团时有过接触,点头之交。”
“你预估一下,这栋楼值多少钱?”罗无缺拿出物业资料查看起来,三十多层,每层一千多平米,差不多四万平米,前后广场面积也不小,看起来确实不错。
“今年林州的写字楼价格有些低走趋势,按目前市场价估算,整栋楼约三点五亿左右,按照以往的潜规则,开标价会低于市场八折以下,也就是两点五到两点八亿左右,就算三个亿拿下,那挺换算。”夏语初侃侃而谈,说到自己熟悉的商业领域,无比自信。
“放手拍,务必拿下,有个独立的办公楼,安全问题好解决很多,租别人的办公楼,凶手摸进来了都不知道,贵点也行。”罗无缺低声叮嘱道。
“原来你是这么考虑的,行,我知道了。”夏语初答应道。
“哟,老同学?”一个突兀的声音传来。
“楚彦?”
夏语初看着对方,恢复了冷艳表情,透着一种拒人千里之外的冰冷,淡淡地问道:“是你,有事?”
罗无缺也认出对方,但对这个人没好感,当初组同学局吃饭,实际是想找李刚买他们家钢筋,之后又各种闹腾,功利性太强,但也不至于敌对,看了对方一眼就收回目光,继续研究资料。
楚彦见两人冷漠以对,心中大怒,冷哼一声说道:“哟,这是发财了,看不起老同学了是吧?”
“有事说事。”夏语初淡淡地说道,声音有些冷了。
“还说不是,眼睛都看天上去了。”
夏语初见罗无缺不想搭理,也懒得废话,扬扬手说道:“我们在研究资料,一会儿要参加拍卖,你自便。”
“无缺,咱们好歹也是同学一场,你现在风光里,有钱了,也用不着看不起老同学吧?”楚彦故意声音提高了些,吸引不少人关注。
夏语初原本不想说什么,但见楚彦将矛头指向罗无缺,顿时不乐意了,毫不客气地怼了一句:“我们就是钱多,看不起你,有问题吗?”
“你?”
楚彦没想到夏语初这么直接,一时接不上话,气的脸色铁青,冷冷地说道:“有什么好得意的,我可是听说了,全国钢材供应商和厂商都不给你供货,没有钢筋看你怎么建房子。”
“那是我的问题,与你何干?”
夏语初说着故意以手扶额,揶揄道:“是不是你家钢筋卖不动,想找我们推销推销,放心,价格合适,我会考虑。”
“你?”
楚彦气的脸色阴沉起来,想说什么,但又有些忌惮。
夏语初一脸冷清,缓缓说道:“上次林州各大家族拿下几块地,王明雪出事后,这些地没法启动,地产市场暂停,你家的钢筋卖不动了吧?没关系,同学一场,有多少,我要了,别不好意思。”
“你?”
楚彦感觉到自己心思被人看穿,愈发气恼了。
“不是找我卖钢筋啊?”夏语初追问,见楚彦冷着脸不接话,便继续怼道:“那你这是在跟我抬杠,你是杠精吗?”
“我?”
楚彦第一次发现夏语初居然如此伶牙俐齿,想说不是,家里库存了太多钢筋,原本以为可以大赚一笔,没想到王明雪没了,林州房地产市场就像按下来暂停键,钢筋没人要,每个月利息加上仓储费,压全家人都喘不上气来。
可要承认是来推销钢筋的,丢不起这个脸啊。
一时之间,左右为难。
罗无缺也没想到夏语初怼起人来比以前更犀利了,看来这些年没少经历不好的事,锻炼出来了,不过也好,这个脾气在商场上不会吃亏。
死要面子的,最后都死了。
无所谓脸面的,最后都成了人生赢家。
“发生什么事了?”
一名中年人走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