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公主求情,太后惩罚

太后回宫已有三日。

阴沉了许久的天气终于在今天放晴。

长公主府

林安正在书房练字。

“咻——”不知从哪里冒出来一只暗器,正好砸在林安的书桌上。

“谁?”林安喊了一声,推开房门,四处张望,院子里和平常一样,并未发生异常。

林安眸色沉了沉,又关上书房的门,拿起那支暗器,看了又看。

“咚——”不知怎的,这暗器竟自己打开,一张卷着的纸条掉落出来。

林安打开纸条,简短的几个字:

当归,当归,何时归。

当归,当归,此时归。

林安秀眉微皱,这是何意?

当归,当归……难道是九千岁?

“安安。”正在这时东篱相漱的声音突然响起,林安赶忙将纸条丢进一旁的炭盆里,又随手加了两块碳火。

“安安,你在忙吗?”东篱相漱推开房门,走了进来,精致的五官上嵌着一抹甜甜的笑。

“阿漱,可是有什么事吗?”林安整理着衣襟,轻声问道。

“今日本宫想去宫里求见母后。”东篱相漱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安安,你,要不要陪本宫一起去?”

林安眉头微皱,有些为难,轻声说道:“可是……太后娘娘,若是见了我,大概会不开心吧!”

“这么多年了,母后也该接受你了,况且,我们的云儿都要做母亲了,所以,随本宫一起去吧。”东篱相漱叹了口气,有些无奈。

她的这位母后,雷厉风行,手段狠辣,自己对江瑾的敬畏是真,江瑾对他们兄弟三人的宠溺亦是真,否则当年就不会同意自己嫁与林安。

“好,我随阿漱一起去。”林安思考了一番,轻声说道,目光里划过一抹清冷,稍纵即逝。

东篱相漱见状笑了笑:“那本宫去收拾一下,一会儿来喊你。”

“这房间可是烧了什么东西?”东篱相漱吸了吸鼻子,疑惑地问道。

“哦,刚才窗子开着,一阵风刮过来,将宣纸吹到炭盆中了。”林安胡乱扯了个谎。

“天凉,莫要开窗,当心受了风寒。”东篱相漱上前两步,检查着窗子,语气里满是关心。

“好,谢谢阿漱。”林安走到东篱相漱身后,轻轻环住她的腰身,语气极尽温柔。

东篱相漱只觉得脸颊绯红,这段时间林安推脱身体不适,已经分房好久了,他已经许久不曾碰过自己了。

“阿漱,去换衣服吧!今夜,我们回竹亭睡。”林安凑近东篱相漱的耳畔温热的气息吹得东篱相漱浑身酥麻。

“好。”东篱相漱笑了笑,推开林安,慌慌张张地跑出书房。

东篱相漱离开后,林安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满脸阴冷,漆黑的眸子里划过一抹狠厉,拿起一旁的帕子擦了擦双手,随即丢进炭盆中,那极尽嫌弃的模样简直是恶心至极。

皇宫

慈宁宫

江瑾一袭枣红色华服,居于上首,纤长的指甲轻轻划过茶杯,端起一杯清茶,细细抿了一口。

“母后这次回来,便不要再走了。”东篱相渊一袭明黄色华服,坐于江瑾对面,语气平静地说道。

“不走?难道要哀家留在这京中看你的儿子们四子夺嫡吗?”江瑾秀眉微挑,轻笑一声。

“渊儿,你不要忘了,你这皇位是濡儿的。”江瑾眉眼带笑,语气很轻。

“我知道。所以,母后,濡儿与苏家小姐的事情,需要您的帮忙。”东篱相渊看了江瑾一眼,继续说道,“母后您也清楚,我志不在江山,这些年,一直都是阿濡帮我,不然,这东篱江山怕是早亡了。”

“逝者已逝,生者如斯,这么多年了,你为什么就是不肯放下呢!”江瑾叹了口气,语重心长地说道。

“那母后您呢?可是忘记了父皇?”东篱相渊反问道。

“罢了,罢了,你们的事情,哀家不愿掺和。”

“叩叩叩——”正在这时,一阵敲门声突然响起,江瑾的婢女何嬷嬷轻声开口:“启禀太后娘娘,长公主与驸马爷求见。”

江瑾看了东篱相渊一眼,轻声道:“你先去内室躲一躲。”

东篱相渊应了一声,起身向内室走去。

“让她进来。”

江瑾将桌面的茶具轻轻整理了一番。

“吱纽——”房门被打开,只见东篱相漱与林安并列走进房间。

“儿臣参见太后,太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臣参见太后,太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东篱相漱与林安俯身行礼,语气恭敬。

“起来吧!坐吧!”江瑾看了两人一眼,轻声说道。

“谢太后。”两人起身应了一声,安静地坐在一侧的木椅上。

“母后这次出游可有什么奇闻异事?”东篱相漱看向江瑾,笑着问道。

“不过是去佛寺烧香拜佛,能有什么奇闻怪事。”江瑾端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倒是这京中,事情还真是不少。云儿竟嫁与了俊儿,这着实让哀家意外。”

“哎……”东篱相漱叹了口气,语气里有些许悲伤,“本宫那可怜的孩儿呀,如今有了身孕,更是步履维艰,俊儿与那柳侧妃情深义重,云儿在王府的日子更是不好过了。”

“母后,您最是疼爱云儿了,定要为云儿寻条出路呢。”东篱相漱看向江瑾,轻声试探道。

“云儿已然成婚,如今又有了身孕,万事大吉,还寻什么出路?”江瑾目光落在林安身上,轻声问道,“你说对吗?驸马爷?”

林安突然被点名,有些诧异,赶忙起身作揖:“太后娘娘言之有理。”

“母后,如今皇兄……”东篱相漱的话还未说完,江瑾便冷声开口打断,“你皇兄的事你就莫要操心了,有这个时间不妨管管你长公主府的事。画虎画皮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

“母后,您这是何意?”东篱相漱有些奇怪,轻声嘀咕道,“公主府向来稳妥,能有什么事呢?”

江瑾看了东篱相漱一眼,没有说话,只是安静地饮着茶。

林安不停地对着东篱相漱使眼色。

东篱相漱眉头微皱,起身跪在地上,开口说道:“母后,儿臣斗胆,恳请母后助俊王爷夺得储君之位。皇兄最听母后的话,有您的举荐,俊王爷定能成为太子,届时云儿便是太子妃,如此云儿与腹中的孩子也算是有了出路。”

东篱相漱说完,目光灼灼地看向江瑾,语气里满是坚定。

“混账。”江瑾大喝一声,抬手将一侧的茶杯狠狠地砸在东篱相漱面前四溅的茶水撒了一地,溅湿了东篱相漱的华服。

林安见状赶忙跪在地上,“太后恕罪,太后息怒。”

东篱相漱也有些被吓到,身体微微颤抖,明亮的眸子里噙着大颗的泪珠。

“长公主,以下犯上,罚写佛经一千遍,驸马爷助纣为虐,罚写佛经两千遍,公主府月银减半,膳食减半。”江瑾大声喝道,“下次,再说这种话,直接打入天牢。”

江瑾狠狠地瞪了林安一眼继续说道:“长公主不懂事,驸马爷也不懂事吗?”

林安跪在地上头压得很低,大气不敢喘一下。

“滚……”江瑾厉喝一声,起身向内室走去。

东篱相漱整个人瘫软在地上,只一瞬间,她以为太后是要杀了自己。

“走吧,先回府吧!”林安扶起东篱相漱,两人离开了慈宁宫。

江瑾走进内室对着东篱湘渊说道:“你这妹妹单纯,怕是被奸人利用了,好好查查林安。”

“是。”

东篱相渊眸色深沉,上一次东篱相漱求见自己,他便想到了东篱相漱的目的,看来林安真的需要些教训了。

富贵日子过得多了,竟是忘了自己的身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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