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四句歌应该在他心里印下很久了吧?上次只唱一句~
狐狸尾巴露出来了啊!
这首歌,实在是太硬核了,曲解不了一点。
迪丽热芭满脸羞红,她又不是傻子,只是有些迟钝呆萌而已,怎么可能到现在还不明白安奇的意思,她一瞬间就明悟了……
原来是这样!
第一句不必解释,烽烟起寻爱似浪淘沙,那是十年前的烽烟啊。
遇见她如春水映梨花。
那一年,她初次面试舞蹈演员的时候恰逢暴雨,头发滴水浑身湿透,是他给她毛巾和衣物,男装,狼狈却温馨。
挥剑断天涯相思轻放下。
被雪藏之后他就换了手机号只身走天涯,她想,被雪藏为什么要掐断联系呢?原来不是为了不牵连我,而是男人那可笑又珍贵的自尊。
如果齐天大圣真的喜欢紫霞仙子,那他一定不愿意让她看到被压在五行山下的那只猴子。
安奇也一样!
梦中我痴痴牵挂……
这就更明显了,他支教九年多,也做了九年多的梦,梦中人毫无知觉,做梦的人受尽煎熬。
她懂了,疼了,泪目了。
这一刻她全都明白了,只是,他没有正经表白,那热芭也不能真的懂,还是要装懵的,女孩子嘛就是要矜持。
而且,热芭想起自己还答应过那扎帮忙撮合来着,那怎么办呀?
纠结、茫然、亢奋、感动、落寞……
很多很多的情绪在交织。
仿佛,一只巨大的蜘蛛在织网,织出彷徨和犹豫。
该怎么面对?
其实安奇已经拿捏好了,他清楚热芭的状态,随着自己这一个多月的回归她养回来一些,那就突进一步,接下来的接下来再说。
总之,不会放过她。
她是我的!
热芭靠在副驾驶座的车窗上,默默掉眼泪,她很内疚,觉得自己好笨好笨,比古丽那扎还笨……
早十年就该醒悟的事情,偏偏还要人家明示。
安奇笑了笑:“依莎很喜欢你,所以过于热情了,希望你不要有心理压力。”
热芭捂着脸带着哭腔:“我现在知道了,你……你干嘛呀!”
安奇:“我能有什么办法?”
热芭抹眼泪:“我们……我们是朋友吧?”
安奇开车上了高速,瞥了热芭一眼:“当然,最好的朋友,我们的关系由你界定,你说是什么,就是什么。”
热芭:“我要听你刚才那首歌,蘑菇屋你就唱了,我要听整首,你回头写出来唱给我听。”
安奇:“现在就给你!烽烟起寻爱似浪淘沙……心若无怨爱恨也随她,天地大情路永无涯,只为她袖手天下……”
这首歌唱了七八遍吧。
半个小时。
只能说这首歌……太应景了!
一种默契和暧昧的气氛在车内弥漫开来,两个人谁都懂彼此,却又不说。
服务区,安奇下车买了鸭脖和奶茶,热芭喜欢吃。
继续上路,天色渐渐黑下来。
热芭喂安奇吃了一个鸭脖,看向他,难得勇敢一次:“那次漠河音乐节,你喝多了跟我说你喜欢咱们伴舞团里的一位西疆女孩儿,老梦见她披着白纱跳舞……”
安奇吃着鸭脖说道:“是啊。咱们团里只有那扎和热芭是西疆人,我不可能喜欢那扎吧?”
沉默。
长时间的沉默。
热芭手叉着塑料袋接过安奇啃完的鸭脖骨头,放垃圾袋里,继续沉默,她低头玩手机。
古丽那扎发来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