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盘问旧事

床上的陆漠鼻青脸肿的,看不清楚模样,似乎是受到了什么刺激,忽然紧张地尖叫起来。

听到这声音,柳姨娘也不管楚长葶的身份,跌跌撞撞地跑向陆漠的床边,着急地拉着陆漠的手:“儿子,你醒了?”

陆漠醒来时,整个人的身体像是被拆了一般,疼得他只能发出幽咽的声音:“娘,我疼……”

他的声音很小,听到这样,柳姨娘哭得更厉害了。

楚长葶看着柳姨娘这副模样,心中嗤笑,妾室就是妾室,难登大雅之堂。

她还在这里,柳姨娘满心只有儿子。

如今,是该扔了这个棋子了。

陆漠的才气在阜城颇具盛名,对侯府世子的位置虎视眈眈,要论能力,她更看得上陆溪歌。

只是陆溪歌对侯府丝毫不感兴趣。

侯府里有她想要的东西,所以她选择了陆漠。

谁知陆漠就是个废物,现在被打成这样,也无用了。

美眸冷冷地看着柳姨娘:“陆公子身体不适,你就好好照顾儿子吧。”

说完,楚长葶转身就要走。

柳姨娘不知想到什么,立马跑向楚长葶,在她面前跪下,然后紧紧地抓着楚长葶的脚:“长公主,还请公主帮帮我儿,他还没有坐上世子的位置!”

楚长葶睨着柳姨娘,眼里都是嫌恶。

她看了一眼灵雅,灵雅抓着她的手,眸子阴翳:“柳姨娘,公主说了,你好好照顾儿子就是了,你这样做,若是惊扰了公主,几条命都不够你死的!”

柳姨娘吓得一抖,不敢再拉着楚长葶。

见状,灵雅狠狠一推,柳姨娘便被推在了地上。

楚长葶冷冷地扫了一眼柳姨娘,准备离开。

走了几步,她又停下脚步,转身看着柳姨娘说:“对了,苦杏仁是你自己要给陆世子吃的,倘若你供出本宫,柳姨娘知道是什么下场。”

她不过是提点了几句,柳姨娘为了儿子还真的去害人。

外人都说柳姨娘生性怯弱,却不知道,这种人做起事来,也是狠的。

柳姨娘很快明白,她们被长公主给

放弃了。

就因为伤害她儿子的神秘人。

她一定要把人找出来,让人活剥了!

楚长葶走出房间,走在长亭之上,抬眸一瞬间,一位俊美男子落入她的眼中。

那人身着白衣步伐轻浮不稳,仿佛风一吹就会倒,旁边一位侍卫扶着他,他身旁还有另外一位举止轻浮的男子跟着他。

再看他的脸,棱角分明,像是精心雕刻一般,只是脸色煞白,没有丝毫生气,仿佛下一秒钟,他便会一命呜呼。

楚长葶一眼就认出来了,这人就是侯府的陆世子。

这位陆世子身子骨不好,极少出现在人前,就算出现在宴会之中,也很快就离席,不与别人交谈。

今日见到他,脸是不错,可惜是个病秧子。

江俞深走进楚长葶,双手抱拳,微微弯腰行礼:“参见长公主。”

楚长葶不屑地扫过江俞深,冷冷地说:“起来吧,你身子骨不好,万一你没命了,本宫怕侯府来找我麻烦。”

江俞深:“长公主说笑了。”

楚长葶没说话,径直从江俞深身旁离开。

她就不明白了,陆言朝那样骁勇的人物,竟然生了这么病殃殃的儿子,还给他留下了那个东西……

迟早她要抢过来。

江俞深看着楚长葶,眸色阴翳,嘴角勾起一丝弧度,转身进入房间。

房间里,江俞深一进来,柳姨娘便立马紧张地看着江俞深。

江俞深轻笑一声:“姨娘不必害怕,我听说堂弟被人打了,特意让表哥来为堂弟诊治,看看能不能帮他一下。”

柳姨娘想拒绝的,可叶泽珩先一步搭上陆漠的手腕,开始把脉。

见状,柳姨娘在一旁紧张的看着。

这位叶医师的医术是很好,不然也不能三番五次把陆世子的命从阎王那里拉回来。

“柳姨娘是吧,我医术还不错,你就放心吧。”

良久,叶泽珩神色怪异,幽幽地说:“那刺客还真是狠,招招不致命,却能让人疼得生不如死。”

像是为了回应叶泽珩的话,陆漠忽然发出撕心裂肺的吼声,疼得

整个人的眼睛都红了。

一听到这个,柳姨娘瞬间就绷不住了,忙说:“叶大夫,你说你想要什么,只要是我有的,我都可以给你,你一定要治好我儿!”

叶泽珩还没有说话,就听到江俞深说:“姨娘想救陆漠也不是不可以,只是有一些旧事,我想知道。”

柳姨娘问:“你想知道什么?我进侯府也不过十多年,你想知道的,我未必知道。”

若是陆将军的事情,她是不会说的。

江俞深叹气,重重地咳嗽了几声,幽幽地说:“小时候的事情我也记得不是很清楚了,他们都不愿意告诉我,我现在身子骨不好,临死前还是想试试。”

柳姨娘闻言,无奈地说:“世子,不是我不愿意告诉你,是我真的不知道。”

也不能说。

见状,江俞深颤颤悠悠地起身,“既然如此,表哥,我们走吧。”

陆漠疼得更厉害了,惨叫声也不停地在柳姨娘的耳边刺激她的神经。

见江俞深真的要走,柳姨娘咬牙问问:“世子请问。”

江俞深回神,问道:“我父亲离京时,是不是和祖父吵了一架,他们吵的内容是什么?我记得那时你听到了。”

他必须搞清楚父亲和母亲离开阜城,远赴西镜的理由是什么。

否则他们的死,怎么也查不清。

查了这么多年,只查到了柳姨娘身上。

那晚的争吵,他以为没有人知道真相,可柳姨娘说漏了嘴,被人听了去,传到了他的耳朵里面。

柳姨娘说:“我也没听清楚,只是听他们说,兄长打算去西境,父亲不许,两人争吵起来,具体什么理由我也不知道,后来临朝来犯,兄长就去了西镜,再也没能回来。”

事情那么久远,她哪能记得这么清楚。

江俞深:“最后问一句话,我父亲的死,和祖父有没有关系?”

柳姨娘瞪大了眼睛,说道:“没有,我不知道,兄长是父亲的儿子,他怎么会对自己的儿子下手!”

江俞深冷笑,不会对亲儿子下手,若不是亲生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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